联系在一起,将真相向我和盘托出。此时此刻这其实不重要了,然而我还是在想,在回忆。没了心脏供血供氧的大脑真是好样的……
两个月前我从天津回来,回家吃的第一顿晚饭里包括一道清蒸鸽子。这鸽子不是从菜场里买来的,是捡来的。据我爸的叙述,他在阳台上看书,听见窗外雨蓬上发出声音,好像什么东西砸下来了,探头一看是只身上有血迹的鸽子。
“有脚环,还是信鸽呢。”
“看样子活不长了,杀掉吃吧。”
席间讲起当时的情景,我妈说太可怜了,“这鸽子大概是被老鹰抓伤了吧。”我爸往我碗里放了只鸽腿,被我扔回去了。“不爱吃。”
“那把心吃了。”
我妈体贴地把一颗肉褐色的东西放进我碗里。唉,就是这颗东西害的我。
“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林合羽再一次抓着我的按在她胸膛上。我吃力地点点头。
“感觉到了吧,这里已经没有东西在跳了。”
我们一起黯然失色。从胸腔里滴出来的血在地上聚成一个红色的小泊,倒映出晚霞。倒地前我想,x的,自作多情总是遗恨。何谓心有所属,何谓以我心换你心啊。
(完)
第20章心理咨询师的耳钉
小刘把那个女孩带了进来,我起身朝她点点头。女孩的母亲坐在外面会客室里朝我这边看。神情有些紧张。这样的情况我见过不少。说起来,只是普通的一次心理咨询——现在还有一些人觉得因为精神问题而向专业人员求助是件难以启齿的事,其实不然。在遇到了心理问题时做一个咨询是种科学,明智的做法。
“琼星妈妈请在外面等一会儿。”转载自魔指小说网我关上房门前对女孩母亲说。她以一种合乎中年妇女的仪态点点头。我关上门,回过头发现女孩在沙发上坐得很端正。
“琼星是吗?”我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手上的表格,“蒲—琼—星。我就叫你琼星可以吗?”
女孩点点头说嗯。我问她室内光线怎么样,要不要把窗帘拉开一点。
“不用了,这样挺好。”她说,“我不喜欢太亮的环境。”
我打开桌上的台灯,把灯颈向下压了一点,“开个小灯,不介意吧。”
“嗯。”
“听妈妈说,你心情不太好。”
“嗯。”
我拿出一支录音笔小心地放在桌子右后侧,“琼星,我们这个对话是要录音的,你同意吗。录音材料完全保密。”
“没关系。”她拘谨地笑了笑。“我,怎么称呼你?”
“我姓关,叫关月,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我叫你月姐吧。”她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腰背挺直,像要发表长篇大论一样,“月姐,其实我不想来这儿的。是我妈一定要叫我来。”
我等她继续说下去。“她说了好多次了,让我来看心理医生,我一直拖着,心里始终有负担,所以今天来了。就是完成一个任务。”
我想她是在暗示她的合作度不会太高,将抱着消极的心态来面对我。“我觉得,月姐你是不会理解我的。我这么说没有一点冒犯你的意思,嗯,就是说,我尊重每个人的观念,但观念不同就没法交流。没法交流的人,就没有必要相互试探来试探去了。”
依我的性格,我会直接说你太自以为是了。不过作为咨询师,这点职业道德还是必须要有。我就对她说,你是个孝顺的孩子。“看得出你很在乎你的母亲。刚才在外面我看见你给妈妈戡茶水。你母亲也很在乎你。”
“不是,其实我……”她有些烦燥,用中指抓了抓脸颊,“我妈是很在乎我的。就是这点……所以我也要对她好。”
“爱都是相互的。”我说,“就像力一样。”
她啊了一声。我自己觉得这个句子说得挺成功,不过似乎不应景。看来状态不太好。
“爱就是一种力。”她思维也被我带跑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下午就是有种散漫的氛围,让我俩都心不在焉的。
我们东拉西扯地聊了半个小时,之后请琼星的妈妈进来讨论了有关次数价格方面的事。我坐在她们对面,发现母女俩长得真像。琼星用和妈妈一样的凤眼盯着我看,窗帘被拉开了,太阳晒在我背上,暖和但有点上火。我们说好一个疗程十三次,就是说,琼星还要再来十二次。
小刘把她们送出去后,琼星却又回来了。她对着我诡秘地一笑,“我跟我妈说要上厕所,其实呢,是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说,“刚才就可以问了啊。”
她指指我,拉着自己的左耳,“你的耳环为什么只戴一只?”
“喜欢呗。”我坐在那儿转笔。考虑到现在我们已经不是咨询和被咨询的关系了,我口气很随便。“怎么,你有别的看法?”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们还会再见面对吗。”
“当然,至少十二次。”我说,“一个疗程后要不要继续,就看这几个月里的效果。从我的角度出发,希望你可以尽快摆脱不良情绪的阴影。”
她眯了下眼,转身离去。我回想起她耳朵上两颗亮闪闪的银质耳钉,不禁放松地靠在转椅背上。说不定她下次来会拿掉一个呢。
(完)
第21章高速大巴的车祸
甲爬到乙身边,发现乙不出声了。她用手指头戳甲身上红红的伤口,就听到杀鸡一样的叫声。她想,还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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