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喜欢宽阔的地方,我们会在地板上做。
我和飞速的事是这样的:我加入了一个群,这个群叫“没钱也要乐一乐”,宗旨是为去不起酒吧和娱乐场所的青年男女提供交友机会。我在里面认识了飞速,他是个很爽快的人,不扭捏,我和他约好了玩一次。他说不喜欢在外面做,只喜欢在家里,没有时间限制,又不花钱。他坦白说干的活工资少,吃饭付房租交了网费之后几乎是个空麻袋。一个追求简单生活的情趣的人,就这样被杀掉了。他因为几句话,被某个冲动的同性恋杀掉了。
我想起那个女生的脸,她身上扭曲的稚嫩气质。太荒唐了,全世界那么多反对同性恋的人,她杀掉一个,然后自杀——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做的叫什么事儿啊。世界上又多两个莫名其妙的冤魂了,他俩都冤得很。
(完)
第7章一生都被颠倒了
“浆糊脑袋!”我妈骂我,“人家用石头扔你你不会扔回去呀!”
“她太凶了。”我哭哭啼啼地说,“我不敢。”
我妈鄙夷地看我一眼,走出门去。我连忙跟上,尾随她来到门外。周琪就站在十米开外用她那双丑陋的三角小眼盯着我,看起来还想再砸我一石头。
“周琪!你个没爹教没娘养的小畜生,欺负我们家萍萍啊?啊?”
我娘几大步抢上去,抓住周琪的胳膊啪啪就是两下。我看得过瘾,鼻涕还挂在脸上就笑了起来。周琪手脚乱舞,无奈人小力薄,挣不过我妈,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这件事的结果是,我妈和下班回家的周琪她娘站在路当中央骂了几十分钟街。两个女人手叉粗腰的身影映在众邻居眼中,也映在了我的眼中。八岁的我开窍了:女人和女人一定要有轰轰烈烈的战争。
放学前,我在草稿本最后一页写上“我喜欢李小涛”六个字。李小涛是我的同桌,一个很清秀很帅的男生。可是李小涛不喜欢我,他喜欢每个月出班级黑板报的宣传委员。这让我心里很酸。
一天,宣传委员把扎头发的粉红色头绳换成了淡蓝色头花,李小涛便足足看了她一节课。我摸着自己的短发气得要命。下午体育课跳大绳,我和另外一个女生负责甩绳子。宣传委员画画好,写字好,体育不行。轮到她跳的时候,我把绳子突然甩快,她就没跳成功。接连几次队伍在她这儿断掉,大家纷纷说她是害群之马,
“不是我的缘故。”宣传委员说,“是吕萍把绳子甩得太快了。”
“哪有啊。”我说,“我一直是这样甩的。你自己不会跳,还要赖我。”
“是你故意让我跳不过去,把绳子甩快了。”宣传委员说。
“才怪。”我哼了一声。宣传委员被我这么一哼,眼圈红了。下课后有人说看到她在厕所里哭,我听了,心里得意洋洋的。李小涛趴在桌上闷闷不乐,难道他心疼宣传委员?
“李小涛,明天去我家玩吧。”我拉着他的胳膊晃,“我买了火车侠呢。”
“不去。”李小涛说完,就离开座位走了出去。上课铃响后,我看见他和宣传委员一起进来,两个人靠得很近。我心里顿时好难受啊。
等我上了高中,发现班里根本没有几个长得好看的男生,所以相对比较好看的那几个就会有不少女生喜欢。我们班有一个姓周的男生,别人都叫他班草,久而久之他就真成班草了。
“班草,换发型啦,比昨天更帅了。”
“班草,刚刚你打篮球时好多女生尖叫喔。”
别人经常跟他说这种话。班里有一个女生,整天大呼小叫的,我看她相当不顺眼。因此干了几次在她的抽屉里放死毛毛虫,在她的眼影里洒沙子这种事。当然,没让她发现。所以她只能尖叫两下发泄。她和班草是同桌。
“哪个贱人又在我的杂志上踩了一脚啊!”她大叫,“那个三八不得好死。”
“闭嘴,你自己就够三八的了。”班草说。
哈哈哈哈,听到那个女生被班草这么挤兑我暗地里笑得要敲桌子了。
我大学念了四年,最不爽的事情就是和一个女人做了四年室友。这个女生很古怪,平时不和我们出去逛街吃饭,就一个人呆在寝室里看书玩电脑。晚上睡觉前我们讲哪个系里帅哥多,问到她的时候,她总是说,相貌不重要,男生要看内涵。
“内涵,内涵你个头啊!装什么圣女。”我在心里说,“最烦你这种女的了。”
后来我们都毕业了,这个女生读研究生,读博士,读到三十岁都没谈男朋友。家里人给她相亲,也没有成功的。哈,活该她没男人要。我想这就是她装圣女的报应啊。
我对女人之间的战斗有着热情,可惜从来没赢过。结婚后抓老公的外遇,分遗产时和小姑子吵架,生了儿子后管他的早恋,每件事都不怎么成功。岁月如梭,当儿子和在酒里认识的女人结婚后,我老了。
“这种女人不能当老婆。”我跟他说,“做饭洗衣服都不会,以后家务你来做啊?”
“请个保姆呗。”儿子轻松地说。
“我是为你好。”我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就知道打扮得跟个妖精一样到酒吧里去的女人,在家里呆不住,迟早要给你戴绿帽子。”
我说来说去,他最后还是和那女人结婚了。唉,儿大不由娘。
据说中国女人平均寿命74岁,我没活到,在六十三岁时就因为哮喘病死掉了。在我弥留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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