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像有一半都被磨得平滑了,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如果仅仅看这佛牌,沈隽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原本这块佛牌颜言也不看在眼里,因为它根本算不上文物,大概也就是近几年里才被做出来的,并没有悠久的历史,也谈不上精巧的工艺,她甚至很奇怪这样一个东西,为什么会有人卖,不仅卖得出去,买的人还是高价买。”谢教授的声音很平缓,边说边几乎要叹气。
沈隽拿起佛牌来仔细看了看,“不过看它能把华白风吊起来,应该是挺厉害的东西。”可单单拿着佛牌的话,她没有感到之前感觉到的那种阴气。
“后来,这东西第二次到了颜言手里,她才知道,这是一块在黑市上很有名的阴牌,据说原本有四块,另外三块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这一块在黑市上流通。”谢教授的眉间愁绪都快掩不住了,“一般的佛牌是不能通过这样的买卖不停转手的,请来一块佛牌之后,要转赠他人是可以的,要不然就要归还给寺庙,还是有些讲究和忌讳的。即便是阴牌,这样通过买卖随便就能认了主人的,也很少听说。”
“只要谁买下来它就认谁?”沈隽对佛牌一窍不通,好奇地问。
谢教授点点头,“一般的佛牌是不会这样的,这东西很邪。”
“于是,谢小姐将它留了下来?”
“一开始,颜言也只是好奇。”谢教授的口吻里有些无奈,“我是一个宗教学者,颜言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碰上这块佛牌,起了好奇之心也是很正常的。她性格里到底还是有些谨慎,并没有贸然去使用它,而是想办法将它封存起来,然后去收集和它有关的资料。”
沈隽想起了池湾说的话,“听说它已经害死了好几个人了。”
“是的。”谢教授平静地说,“颜言将它带回了家,恰好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也听说过这块佛牌。”
谢教授的儿子谢峭凌和谢教授不一样,沈隽虽然没听说过,但他是圈内颇有名气的一位编剧,捧红了好几个明星。当时谢峭凌悄悄拿走了佛牌研究,为编下一部电视剧寻找一些灵感,哪知道这一找,就出了事。
“颜言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我那儿子私生活方面就有些乱,平时也总和一些小明星来往。那些小明星希望他能捧红自己,也乐得绕在他身边。因为他自己一个人生活,早年就请了个保姆,这年头快有十来年了吧,我也没想到,那保姆看着峭凌这样花天酒地,还能对他有了想法,不仅有了想法,还对他一片痴心。”
沈隽:“……”这又是什么狗血故事。
“原本这也算不了什么,不管如何,峭凌这长得还是人模狗样的,能有人喜欢他也实属正常。”谢教授说。
沈隽心想,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吗?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让那保姆也知道了佛牌的事。”
沈隽不明白,“这她喜欢颜言爸爸,和佛牌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黑市上叫这块佛牌‘入骨相思’,”谢教授笑了笑,“名字是不是很好听?但其实是很惊悚的。听闻这佛牌只有女性能够使用,只需向它虔诚许愿,它就能让你相思入骨之人对你爱如性命。”
沈隽:“……”能不能更狗血一点?
“所以,一年之前,峭凌忽然说要和他的保姆丁小姐结婚,我当时没有怀疑,只以为他们俩是日久生情。我本来也不是那等注意门第之人。丁小姐二十一岁就做峭凌的保姆,算起来比峭凌还要小上十来岁,这婚姻并不算如何不登对,只是比起以前环绕在他周围的莺莺燕燕,丁小姐的长相实在算不上打眼。”
“然后呢,是不是谢小姐发现了不对?”
谢教授叹气,“是的,颜言发现这件事有些不对,她去问峭凌佛牌的事,峭凌却好似从没见过佛牌一样,完全没有关于它的记忆。”
“谢小姐收集了佛牌的资料,是不是知道关于佛牌的那些旧事?”
“对,颜言发现,单单是有记录的,这玩意儿已经害死了四个人!几乎都是这样的故事,一个男人莫名其妙疯狂爱上一个女人,不论身份、长相、年龄和其他任何条件,有些看上去是特别不对劲的——当然,最后的结局也格外悲惨。四个男人都死了,不仅被吊死,身体还被烧成了灰。”
沈隽挑起眉,“那四个女人呢?”
“自己的爱人在她们面前被吊死,莫名其妙烧成灰,她们大多因为受了刺激精神方面发生了一些问题,然后无一例外,全部失踪了。”谢教授说。
沈隽喝了一口红茶,“那华白风和谢小姐又是怎么回事?”
“峭凌死后,颜言一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希望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谢教授很忧愁,不管怎么看不上自己的儿子,那也是他儿子,更别说谢颜言和她父亲的关系一向是很不错的,这忽然就死了,谁能接受得了?
沈隽想了想,“那位丁小姐也失踪了吗?”
“是的,她也失踪了,我们想办法找关系查了查她,发现她失踪前最后一次记录,就是买了一张来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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