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小凡,18岁,自幼父母双亡,被人遗弃在一个破道观里,被一个半夜去道观躲雨的糟老头捡到了。据老头说,当时一阵天雷闪过,电光火石间,我从天而降,掉到他道骨仙风的慈祥老道的怀里,他见我骨骼惊奇。甚是可爱,便收养了我。
当然了,这些都是那糟老头说的。我拜在他门下已经有18年了。这么多年来,师傅已经70多岁高龄,我却待他如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他每天叫我做的,无非是背诵经文,还有就是帮他洗衣做饭。。。
师傅说他是天师府第62代张天师张元旭的次子,张恩明。后来他的哥哥张恩溥继承天师位,于49年逃到了台湾,而他则放不下这祖国大地,所以留了下来。他的大哥擅长画符,而他则擅长御鬼。糟老头每次喝完酒跟我讲这些,我都是不屑一顾。我怎么没听说过张元旭还有个小儿子。当然,这些也只能心里叨叨几句了,我可不敢说出来。不然他又得叫我去城南收魂了。
虽说正一教没什么戒律,不像佛教跟全真教那样死守律规修苦行。但师傅一生却没有娶亲,每每问他,他总是暗自摇头,低声叹气。晚上空对明月,边扣着脚丫,边伴着花生米喝闷酒。所以后来我放乖了,从不问他这事。
今天一早起来,师傅正靠在躺椅上看报纸,我自觉地拿着零钱去买点包子豆浆来充饥。回来的时候发现师傅手里拿着一封信正在看着,且时不时的皱皱眉。我暗想,这糟老头不会是好多字不认识,在下琢磨呢吧。但又不敢说出来,只好自己在那里啃起了包子来。待师傅看完,他一声不吭的吃完了早点,然后双手放后迈着步伐回到了他自己的屋子。
第二天,师傅说他要出趟远门,我问他去哪,他不说话,只是叹气,我隐约猜到可能跟那封信有关。
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始终没有太大的表情,很平淡,平淡的就像是在叮嘱我该去洗衣服做饭了一样。
但是我隐约感觉到,师父这是不打算回来了。
一开始我还能忍住,但是当师父收拾了很多法器,符纸,打好包裹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师父先责怪我十八岁的人了,还哭不丢人吗。
可我依旧不停的追问师父要去干什么,师父只说了四个字:“清理门户。”
他并没有告诉我要去哪里,但是我却从离家的时间算了出来。他是晚上十点去青岛市里的,而我们这到青岛市里要一个多小时。师父做事总是把时间掐的很死,我去火车站查了下十一点到十二点的火车,猜到了师父要去哪。
十一点五十,青岛去重庆的火车。
综合之前的事,我大致猜出了师父具体要去哪。
第二天,我也上了青岛前往重庆的火车,希望能找到师父,并且帮他一些忙。从被收养开始,跟着师父十八年,那种感情很难表达。
结果我上了师父的当,我到重庆后去了师父可能去的地方,均没有他的痕迹。我恍然大悟,师父是故意那个时间点出门的,误导我。
我赶紧回青岛,这时候已经折腾了一个星期了。我跑去取了5万块钱,这些钱都是师傅帮人做法事赚的,他擅长御鬼,在这附近几个地方还是小有名气的,有不少三流的女星都曾悄悄找过他养古曼童。
毫无头绪的我忽然想到了他的几个朋友,几经转折,终于在临近烟台的一个小镇见到了师父最近联系的人,原来他是跑船的。
我不喜欢绕圈,直接给了船家一万块钱,让他告诉我,师父找他干什么。
船家告诉我,师父做他的船偷渡去了越南广治。于是我又付了他一笔钱,让他也送我去越南广治。在船上,他给我透露了另一个信息,师父以前也坐过他的船,虽然是在广治靠岸,但是目的地确实泰国,因为从广治离泰国最近。
我很感谢他告诉了我这么个消息,让我不用在越南瞎转。但是又有另一个问题了,我没有相关的证件,不知道怎么从广治偷渡去泰国。
船家看我年纪小,说到时候上岸后会带我去见个人,让他带我去泰国。或许还能得知我师父去了泰国哪里。
渔船从渤海出发,再前往海南,在海南佛罗镇停了
船家时间掐的很准,海南佛罗镇正对着越南广治,直线路程。他时间掐的也准,下午两点从佛罗镇出发,凌晨两点到广治,虽然晚上也有海军放哨,但是凌晨两点登岸,要容易很多。
尽管船家时间掐的准,可是差不多要到的时候,还是遇到了巡逻的海警。船家说他不能送我上岸了,要马上回去。师父生死未卜,我不可能就这样回去,于是套着救生圈跳了下海。
海水挺冷的,但是因为在亚热带,所以还撑的住,只能算冷,算不上冰。
我游了两个多小时,上岸时候已经是东方鱼肚白了。
一个人站在陌生的国度,前面又是种种艰辛,过去的日子,算是永远回不去了。我想哭,但是现实不容许我有过多的时间去悲伤,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随身带的那些钱拿出来晒干,已经只剩下八万了。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后悔没有多取点。
中午的时候才敢上街,一开始很小心,生怕被警察抓住了。但是在街上转了几圈,我就发现自己太谨慎了。广治那地方跟我们中国的一个小县一样,根本没有什么警察巡逻之类的。毒贩甚至都敢在大街上向过往的行人兜售毒品。
在这个地球上,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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