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浩博说:“这一张应该不是我的,字迹不一样。”
那位主管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说:“这肯定不是你的笔迹。这是当天的业务员根据你提供的地址抄写在送货单上的。这张就是送货单的存根。日期和你描述的一样,时间也差不多。还有最关键的是当天我们这里也就接到一份发往中国的快递,就是这一份。”
按主管的说法一定就是这张了,黄浩博刻记下送货单上的地址,在仔细看收件人的名字黄浩博真没看出来到底是谁。一般来说跨国快递的地址都会写成双语,古巴到中国的会先填写一遍西班牙语、再写一遍中文。而中文部分当天是黄浩博填写的,古巴的工作人员只抄写了西班牙语部分,因此存根中也只保留下了西班牙语部分。
中国人的名字在西班牙中就是用拼音,黄浩博和方思雅看到的拼音拼写出来大概是“易多丽”。
更让人费解的是由于没有标注四声,可以有不同的可能,尤其是再加上多音字,黄浩博根本搞不清楚这些拼音到底是代表那些字。可能是一朵莉、义夺厉、也可能是溢惰利、遗舵力、乙躲离,反正有无数的组合。
不过既然是人的名字,黄浩博和方思雅觉得“易多丽”比较靠谱,而且看上去还是女性的名字。
看见“易多丽”这个女性名字方思雅有点不爽了,心想:“莫非这人是黄浩博的女朋友或者就是老婆也说不定,这家伙失忆了估计自己有没有女朋友或者老婆都不知道,所以我现在还是要和他保持距离。”
除了一个扑朔迷离的名字外,这张货运单子还是提供了其他信息。至少让黄浩博知道自己运送的物品是电脑和手机配件,以及曾经将物品送到了何地。回到中国只要按着地址寻找就可能找到认识自己的人。
按照卡利斯托提供的黄浩博当日的行踪,下一站是革命广场和何塞?马蒂纪念塔。这是哈瓦那的标建筑,方思雅自然也知道如何去。带着黄浩博坐上公交车,不久就到达了革命广场。
一下公交车黄浩博就看见了广场旁边巨大的切·格瓦拉的头像,黄浩博指着头像对方思雅说:“这个头像我肯定见过。”
方思雅一笑说:“你在古巴也有一个多月了吧,不见到这个头像才怪,这是切·格瓦拉的头像,在古巴随处可见。”
“我想起来了”黄浩博双手抱着脑袋。“当天是卡利斯托开车送我过来的,还给介绍了一番这位切·格瓦拉。”
“哦,你还想起些什么?”
黄浩博指着前面的路边说:“我还想起来,后来卡利斯托就将车停在前面,然后我一个人下车,走进了旁边这个纪念塔。”
“那么进入纪念塔后你还记得吗?”
“这个就没多大印象了?”
“既然你能肯定你进去过,我们就再进去一次如何?”
“好。”
两人穿过广场来到何塞·马蒂纪念堂前,抬头看到何塞?马蒂巨大的石像,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黄浩博更加坚信自己到过这里。进入石像背后的纪念馆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形状不规则的大厅,细看之下黄浩博才发现这个大厅是五角星形的,大厅的中间是矩形的柱子,柱子子中包含一个电梯。
大厅中除了黄、方二人外只有一对黑头发黑皮肤的外国游客,此外还有两名工作人员,很是冷清。
在大厅转了一圈后,方思雅问黄浩博有没有回忆起一些什么。黄浩博摇头表示没什么印象。方思雅指着电梯说:“坐电梯可以到达这个纪念塔的最顶端。顶端是一个密封的观景台,如果你来过这里,应该不会错过楼顶的风景,就算还是想不起来,去观光一下也不吃亏啊。”
黄浩博心想方思雅言之有理,于是两人乘坐电梯到达了纪念馆的顶部。何塞?马蒂纪念塔可是附近最高的建筑物,因此站在塔上其他建筑都在脚底,透过窗户可在高处观望哈瓦那城。
“叮”一声,电梯升到了最高处,打开电梯门眼前5米处就有一扇窗户。方思雅第一个冲到窗户前往下看,同时招呼身后的黄浩博古来看,见没人过来,回头一看黄浩博脸色惨白、身体还在发抖、双腿一软竟然坐到在地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犯病了,别吓我啊。”方思雅见黄浩博的样子有点像哮喘病发作。这可把方思雅吓得不轻,立刻走过去问黄浩博怎么了!
方思雅走进猴再看黄浩博呼吸粗重,额头上渗出不少汗珠,脸色更加苍白、嘴唇颤抖,用颤抖的声音告诉方思雅:“我想起来了,我完全想起来了,我确实到过这里。不仅如此一直到飓风那天的回忆我都恢复了。”
方思雅说道:“太好了,莫非是切·格瓦拉和何塞·马蒂显灵,帮助你恢复了记忆?你恢复记忆应该高兴才对啊,你为何是这副表情?莫非你回忆中有非常恐怖的事情吗?”
“我……”黄浩博上牙打着下牙说道:“我可能……恐高……。”
一听黄浩博的症状是恐高所致,方思雅反而放心了:“有恐高症的也不是你一个人,李丽婷也恐高,以前我和她来的时候她也只是说有点害怕,但是不至于像你这样站都站不起来。”
黄浩博确实有恐高症,但是并不至于如此,第一次来到这个离地面100多米的高塔时就有感到恐惧。恐惧是人类面临某种危险,企图摆脱而又无能为力时所产生的一种强烈压抑情绪体验。这种情绪会转化为更加刻骨铭心的记忆储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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