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们收好了针线盒,洗漱上床。
摸着身边空出来的床位和枕头,她心里有些惆怅地想:也不知凤寥此时到了哪里,可睡着了?
凤寥走后第二天,雍若早上照样骑着马在花园里散步,下午看书,又抽了一个时辰练习画画。
晚上,她进行了一次高强度的健身,沿着花园跑了大约三公里的样子,又做了五十个卷腹运动、20组平板支撑、20个俯卧撑,累到筋疲力尽。
花柔、玉净等人看得心惊胆战,连连劝说:“夫人,您别再这样折腾自己了!王爷很快就会回来的!”
雍若像死狗一样瘫倒在地毯上,很不屑地嗤笑一声:“谁说我是在折腾自己?我分明是在强身健体!”严令丫头们不许胡说,更不许拿出去嚼舌!
第三天,她花了20点积分,让漉漉帮她消除了身体的酸痛,继续重复第二天的活动。
第四天,她到英亲王府去给沈太妃请安。听到兴安郡主的酸言酸语时,她都懒得搭理。
第五天,隆庆公主请她过府做客,顺便检查了一下她学习绘画的进度,对于雍若的认真和天分,都给予了高度肯定。
她给雍若讲了下一阶段的课程,又布置了功课,让雍若回去多加练习。
第六天和第七天,雍若继续重复第二天的活动。
第八天,隆庆公主回访了恒郡王府。
“听说你们府上在大兴土木?”隆庆公主问。
然后她跟着雍若,在恒郡王府的花园里逛了逛,看到了已经有了七八分模样的跑马道,忍不住连连咋舌。
“还是你胆子大些!小时候,我也曾经想学骑马来着。可是父皇把我放在马背坐了一会儿,我就被吓得大哭不止,从此再也不闹着要学骑马了。”
雍若自然不会鼓动隆庆公主再学骑马,否则,万一出点什么岔子,皇上和皇后还不得将她活吞了啊?
她轻描淡写地说:“我天生便比别的姑娘胆子大些,力气也大些。小时候,还被我爹娘当作儿子养过几年呢!我倒是羡慕公主,斯斯文文的,看着更像个女儿家。哪像我?我若不收敛一些、装一装斯文,倒有些假小子的模样,看着不像个样子。”
隆庆公主很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收敛过的,还是没有收敛过的?”
“自然是收敛过的。”
“那你不曾收敛过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快快露出真面目来,让本公主瞧一瞧!”
雍若坚定地摇了摇头:“还是以后有机会了再给公主瞧吧!否则,岂不白费了我那许多装模作样的功夫?”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隆庆公主微微苦恼地说:“成婚这么多天了,我才见过驸马两次!有时候很想见一见驸马,跟他说说话,可又不敢冒然召见,怕别人说我离不得男人、不够端庄、有失皇家威严什么的……”
雍若心里,微微有些同情她。
公主与驸马的婚姻,与普通夫妻略有不同。
驸马不住在自己家,而是住在公主府的前院,公主本人则住在内院。
驸马若想见公主,得先向公主提出申请,获得批准后才能进入内院。公主若想召见驸马,倒是还方便一点,只是这时代的年轻姑娘,脸皮薄,谁好意思天天召见驸马呀?
在男尊女卑的大环境下,这样的夫妻关系本就容易让男子觉得别扭。若是见面的机会再少些,夫妻关系就更加淡薄了。
而这,还是正常情况。
倘若再有那等刁奴从中作梗,挑拨一二,公主和驸马的夫妻关系就会更加让人一言难尽。
隆庆公主现在遇到的,是她的姑母们、姑祖母们,都曾经遇到过的共同问题。
“端庄是做给外人看的。夫妻之间相处,说句粗俗到家的话,彼此衣服都tuō_guāng了,还端什么庄啊?”
隆庆公主听得哈哈一笑,双颊立刻红透,便捂着脸吃吃地笑:“果然是粗俗到家了!”
“虽然粗俗,却也是人间至理。不然的话,公主以为那些孩子是如何生出来的?以我的一点浅见,公主与驸马相处时,不妨忘了彼此的身份——您只是一个小女子,驸马也只是您的丈夫。说话行事都随意一些,或许会更自在一点。”
隆庆公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得有理!只需要管好自己身边的宫女嬷嬷,不许她们到外头嚼舌根,谁又知道我是如何与驸马相处的?”
雍若见她领悟得很快,也就不教她如何寻找借口了。
据凤寥说:这个驸马是皇帝千挑万选出来的,驸马与公主也互相相看过,彼此都很有好感,这才定下了婚约。
可以说,隆庆公主与她的驸马感情基础还是很不错的,只要成婚后彼此好好相处,成为恩爱夫妻的可能性很高。
凤寥走后第十二天,恒郡王府后花园中的跑马道,终于修整好了。
这条环守拙园而建的跑马道,大约有三米宽,可以轻轻松松地供两三匹马并辔而行。地面铺着黄土,还撒了草种。当然,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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