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以她的喜爱,来决定那些秀女的前程不成?
卫皇后为何这样给她面子?她心中迅速闪过几个念头,然后有些不可思议地想:难道皇帝还想破除门户之见,立她为太子妃不成?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带给她一点极其意外的惊喜。
可转瞬之间,她骨子里的理智就迅速抬头,将这一点点惊喜一扫而空。
她就是当上了太子妃又如何?
皇帝给了她这样超乎寻常的“恩典”和“体面”,必定就会对她有超乎寻常的要求。
她若想达到皇帝的要求,后半辈子就得在“贤妻”“贤后”的桎梏里苦苦挣扎,受尽委屈和辛劳。何苦来哉?
而若是她达不到那些要求,下场只怕比当不了太子妃还要凄凉。比如说:冷宫,或者普惠庵。
她并不想领皇帝的这份“恩典”——如果真有这份恩典的话。
只是,卫皇后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装傻充愣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想了想,雍若便说:“既然娘娘如此体恤,妾身就直言了。
“柳玉妆姑娘虽是太子的表妹,但太子并不喜欢柳姑娘,以前在英亲王府的时候,太子对柳姑娘就十分冷淡。娘娘在决定柳姑娘去向时,还请考虑这一点。
“至于其他人,妾身不过只见了一面,并不敢妄加评议。”
卫皇后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了。虽然她看出了皇帝有立雍氏为太子妃的意思,或许只要雍氏和寥儿积极争取一下,此事就完全有可能达成,但她不能提点得太明白。
有些事,还是要看造化的吧!
初选之后,众秀女在毓秀宫学习礼仪。
雍若再未踏足毓秀宫一步,也没有安排人去毓秀宫打听什么,当然更不会上蹿下跳地对付谁、打压谁、抬举谁。
花柔保持着沉默。
玉净深感忧虑,几次三番想提一提秀女的事,问问自家主子是什么章程。
可雍若完全不搭她的茬,只状若无事地每日练习绘画,每隔几日去摸一摸已经转移到东宫的驴子,仿佛选秀之事并不存在。
有一天,玉净实在忍不住了,就对埋头作画的雍若说:“主子,掩耳盗铃是不对的。”
雍若笑了笑,只回了她一句话:“引火烧身更加可悲。”
玉净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悻悻地出去了。
她刚刚出去,就有小太监来报,毓秀宫一名宫女求见。
雍若手中的笔微微顿了顿,问道:“她有什么事?”
“那宫女说:太子的表妹柳姑娘托她来传话,柳姑娘想求见良娣,说有非常要紧的事要跟良娣和太子说。”
雍若想了想,继续作画,嘴里吩咐花柔:“叫她过来吧!”
第92章 交易
在东宫之中, 凤寥住正殿,雍若这个唯一的东宫良娣, 就占了一个单独的院子——昭德院。
昭德院的正房依然是三间, 中间是正厅,东侧是卧室,西侧是暖阁兼书房。
雍若坐在正厅里,神情淡漠地看着柳玉妆跟着宫女进来。
柳玉妆现在并没有诰命在身,就按照宫中礼节, 向雍若行礼问安。
直到她行完了礼,雍若才淡淡地说了一声:“起来吧!坐。”又吩咐宫女上茶。
等柳玉妆坐下,宫女上茶之后,雍若就开门见山地问:“你来见我, 有什么要紧的事?”
柳玉妆看了看周围的宫女太监,迟疑了一下:“良娣可否摒退服侍的人,让臣女单独禀报?”
雍若也想知道柳玉妆有什么“要紧事”,就朝周围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当厅中只剩下两个人时,柳玉妆搁在膝盖上、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有些紧张地握了握。然后她深吸一口气, 对雍若说:“我想与良娣做个交易。”
雍若静静地看着柳玉妆, 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柳玉妆没有等到雍若接话, 只好自己往下说:“良娣与太子, 两情相悦, 可曾想过此次选秀之后, 良娣处境如何?”
雍若淡淡地说:“柳姑娘有什么交易要跟我做,还请直说,不必转弯抹角。”我的时间很宝贵。
柳玉妆被她噎了一下,只能有话直说了:“良娣与太子两情相悦,我并不羡慕,却羡慕良娣的富贵生活。因此,我想与良娣做的交易是:良娣与太子推我做太子妃,我占一个名分,良娣占实际的好处,我们各取所需。”
雍若惊讶地看着她,心里有一种十分古怪的笑意。
柳玉妆哪来的自信提出这样的交易?她真以为我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吗?
“我为什么要跟你做这样的交易?”她问柳玉妆。
柳玉妆微微抬起了下巴,毫无迟疑地说:“因为我对太子并无男女之情,所以不会与你争风吃醋;因为太子并不喜欢我,若他娶了我,你就不必担心自己的宠爱会被‘太子妃’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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