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脱身,凡是那不太严重的,即使他们记不清了也都认了,又答应了加倍赔偿,雍若才答应了放他们出来。
雍若便叫人搬来几张长条凳,又拆了一小块篱笆,将条凳远远地递了进去。
“这黑灯瞎火的,连我自己也不敢往这篱笆里踩啊!还是你们坐在条凳上,自己把手脚□□,再慢慢坐在凳子上挪出来吧!”她笑眯眯地说。
伍大、伍二两人无法,只得坐在条凳上,惨叫着将手脚从地上拔上来。又坐在条凳上,蜷着滴滴答答不住淌血的手和脚,一点一点地慢慢挪出了篱笆范围。
雍若请秦大勇等人,将伍大、伍二抬回家去。闹了半晌了,她不想自己家再不得安宁。
秦大勇道:“好嘞!我也正想问问这伍家的娘们儿:这兄弟俩做贼,她们知不知情?不知道管教劝说吗?!”
雍若便道:“几位大哥先去!我娘还病着,两个弟弟还小,我先去看看他们有没有被吓着,再去伍家瞧个热闹!”
她打算呆会儿去伍家走一趟。伍家兄弟这么深的伤口,很容易感染,她得去提醒一下伍家人给这兄弟俩清创,让他们吃更多苦头的同时,也尽量保住他们的命。
这时代能用来清创的,只有盐水和烧酒。不管用哪一种,都会很痛很痛很痛的……如今可没有麻`醉药给他们用!
雍若并不想手上沾染人命。这兄弟俩也罪不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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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明时,磨盘胡同里一夜的喧嚣总算结束,再次归于宁静。
雍若回到家里,雍荞已熬好了粥。虽然精神有些疲惫,但她已没有时间补眠。
匆匆洗漱了,喝了一碗粥,吃了一块点心,叮嘱雍荞照顾好周氏和雍苗,她便出门了。
按照周氏的吩咐,她今天得请一个媒婆回来,给她说亲。
如今自然不是说亲的好时机,可之前太医的话、昨夜家中进贼的事,都让周氏下定了决心,要提前给她和雍荞雍苗说亲了!
雍若明白周氏的意思:这时代定了亲就算是亲家了。有了亲家,好歹可以照应一二,不至于她们姐弟三个被人悄悄杀了、绑去卖了都没人追究。
但她不打算完全按照周氏的意思来!她不反对相亲、定亲甚至成亲,但她会按自己的想法挑人家。
从功利的角度来说,为了不让漉漉这个金手指废掉,她需要尽量嫁入门第高一点儿的人家,那才有可能接触到各种各样的绝育药,才有可能得到足够的系统积分。
从自己的意愿来说,她需要一个不生孩子也没关系的家庭做夫家。
她一直是个很理智的人。
在现代社会,她是极不待见直男癌、妈宝男的,宁愿单着,也不愿屈就。
而在这个时代,整个社会的主流都是由直男癌和妈宝男构成,不是直男癌、妈宝男的,那才是社会中的一朵“奇葩”。在这样一个社会中,她对爱情和婚姻不抱任何美好幻想,又有什么理由生孩子?
为了延续基因?
不!她不在乎自己或别人的基因能不能传下去!
为了自己将来有个依靠?
不!她不会把自己生活是否幸福、晚年是否潦倒,全寄托在有没有儿女这一点上,不需要为了这么功利的理由生孩子。
再说,在这样一个社会里生孩子做什么?
如果生个女儿,不用说了,那就是给人欺负的。连男人也忍不住要说一句:“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①
如果生个儿子,养成了直男癌,自己会想掐死他;不养成直男癌,他自己会成为社会中的异类,会感到孤独、苦闷,也许还会憎恨自己对他的教育。她可以自己当个异类,因为她内心足够强大、可以承受非议和白眼,也懂得伪装掩饰不至于被非议太多,但她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与社会格格不入,被周围的人鄙视、攻击、排挤。
因此,纵然她有漉漉这个作弊器,只要有足够的积分,就能无风险生育……她也完全不想生!
既然不想生孩子,她就需要好好选择自己的夫家了!免得白给人做几年佣人兼泄欲工具,再被人净身出户。
周氏让找的媒婆,人称顾大娘,是周氏的旧识。
据周氏说,顾大娘人品可信,不会做那等为了得几个媒人钱而欺瞒哄骗双方的事。
找到了顾大娘,雍若按周氏的吩咐,雇了车将她带回周家——用周氏的话说,有求于人,就不能吝惜几个车马钱。
看到了周氏的样子后,顾大娘吓了一跳,很是痛惜地说:“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雍若搬了张干净的凳子,让顾大娘在床前坐下。又打发雍荞带着雍苗去厨房煮红糖蛋招待顾大娘,千万别走进篱笆里。她自己则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当个听众。
周氏苦笑:“大夫说我油尽灯枯,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我得早些安排下后事!我倒是不怕死,死了就解脱了,不用再受这病痛的煎熬折磨,还能跟我家那死鬼和我那大儿子团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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