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也不好看啊!”
凤实这才不说了,只与凤寥商议弹劾魏家那个儿子的事。
魏家那个做官的儿子叫魏耀祖,很小就有神童之名。他的人生,仿佛开挂一般,十五岁中了秀才,十六岁中了举人,二十岁便中了进士。
少年进士,又生得俊,便被大理寺少卿看中,娶了少卿家一个得宠的庶女。
魏家行事素来狠辣,在京城商圈的名声原就不太好。
从商户之家变成了官宦之家后,门第是升高了,可魏家赖以发家的唯利是图,并没有因此而消失。相反,因为有了靠山,魏家行事更加肆无忌惮,这些年没少做构陷良民、巧取豪夺、欺男霸女、强买强卖之类的勾当。
看了凤寥提供的证言证物之后,凤实道:“你虽是为美人出头,可也算是为民除害了。那些田产铺子买卖上的事且不说,魏家牵涉到的人命就有五条,被他家害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更有这许多家!这还只是你查到的……你没有查到的还不知有多少。等这一案子一开审,只怕会有更多的苦主跳出来,这墙倒众人倒的结局,怕是免不了了!”
他把那些证言又大致翻了一遍,摇了摇头,冷冷地说:“这魏耀祖的仕途算是到头了!那些混账事虽是他那些叔伯兄弟做下的,可他一个治家不严、纵容亲族为祸乡里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凤寥便陪笑道:“我查过这个魏耀祖,诗词文章做得不错,品评优伶也是一把好手,公务上却没什么作为,丢了官也没什么可惜的。他以后就做个fēng_liú才子好了!”
凤实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我又没说可惜,你着急个什么劲儿?放心吧!难得你求我一次,这件事,我定会为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凤寥便笑着向凤实揖了揖:“那就多谢二哥费心了!
凤实似笑非笑地说:“我不过是说几句话的事,费不了多少心。倒是你,为美人费心不少吧?”
凤寥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还好吧!不过是跑了一趟汝州,权当散心了。”
“散心……”凤实齿间轻轻吐出了这两个字,略微咬牙地说,“在家里呆着,就那么不自在?”
凤寥打了个哈哈:“哪能呢?我就是顺口一说。”
“那具构陷王虎杀妻的残尸,真是从乱葬岗捡来的?”
“真是!”凤寥无比真心的指天发誓,“名剑已经查清那尸体的身份了!那是个青楼女子,怀了不知谁的孩子。大夫说她的身子不宜打胎,她却死活不肯生下那孩子,自己偷偷买了打胎药吃,结果血崩而死。埋她的人敷衍了事,埋得太浅了,又没有棺材,她的尸骸就被几只野狗刨出来啃吃了一些。名剑只是把残尸上野兽啃咬的痕迹清理掉了。等雍家之事了了,重新厚葬了她,再给她做场法事超度,便算是两不相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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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堂中,被晾在小花厅里无人搭理的雍若坐得屁股都发麻了,才站起来走动了一下,活动活动筋骨,顺手把倾倒的茶壶茶杯都扶正了。
一边在厅中走动,她一边回想着今日的事。
沈太妃不喜欢自己,这是肯定的。
原因可能是迁怒,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出身背景,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那么,沈太妃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能在娘家被抄家夺爵之后,坐稳亲王正妃的位置,还让老英亲王拉了她娘家一把;且老英亲王的四个成年孩子中,只有一个是庶出……所以,她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魅力和手腕应该都不缺。
从凤寥所说的往事,以及沈太妃三个儿女都平安长大了这个事实,大致可以推断出:沈太妃把自己的孩子保护得很好,但她对子女的控制欲也很强。
这种控制欲,可能有本身的性格因素,也可能是高压环境下养育儿女所产生的后遗症。
杜嬷嬷母女给自己下药,背后很有可能是沈太妃指使,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别的可能——比如:杜嬷嬷母女已经暗中投靠了别人。
真相究竟是什么,得看自己能找到什么样的证据了,不必现在就急着下结论。
她正在琢磨寿安堂的人事关系时,杜嬷嬷那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在门外响起。
已经重新换了一身衣服的杜嬷嬷走进来,笑眯眯地说:“太妃请美人进去。”
“多谢嬷嬷!”雍若微笑着道了谢,跟着杜嬷嬷往寿安堂走去。
杜嬷嬷一边陪着她走,一边安抚她:“美人不必担忧。这会子柳姑娘和柳太太正陪着太妃呢!柳姑娘极得太妃喜欢,柳太太又是太妃的嫡亲妹妹……若是她们肯替您说几句好话,太妃心肠一软,便也喜欢您了……”
雍若心想:她这是在暗示自己讨好柳家母女?笑道:“多谢嬷嬷提点。”
她再次走进寿安堂时,沈太妃正在那张紫檀雕花嵌玉宝榻上歪着,柳玉妆斜签着身子坐在沈太妃身侧,柳太太在东侧上首的圈椅上坐着。
雍若缓步向榻前走去,脑子里却突然响起了漉漉的声音:“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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