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科的主任。”
“……”有时候就是这样,钱不好使的时候,关系可能行。
安顿好和妈,和筱白与冯月灵同行回a市,放弃转车坐高铁而是火车软卧。到底是帮了忙,和筱白对冯月灵的态度稍微好一些,她自己的行李少,大多是冯月灵的,好几袋子的土特产品,她提不动和筱白帮忙提着。
冯月灵的怀孕反映很明显,上车的过程她几乎已经累瘫,躺在卧铺上脸色十分不好。
“不舒服,何必来回折腾。”
冯月灵抚摸着肚皮,苦笑一声,“不是我要回来的。”
和筱白放下走廊里的凳子,坐下,“李生?他让你回来做什么?”
“检查孩子的性别。”冯月灵低着头,她脸小小的,如果遮住肚子,还是小姑娘一样,“李生已经有一个女儿,想要个儿子。”
和筱白没说话,她没什么意见要发表的。
冯月灵自说自话,“我刚把怀孕的消息告诉李生的时候,他可高兴了,几乎每天都去别墅里看我送我很多值钱的东西,自从保姆说了一次我可能怀的是女儿,他就再也不去了。等到三个月,可以看孩子的性别了,让我回来查。”
“为什么不在a市查?”
“我身份不光明,不能见他的朋友,更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存在。”
“是男孩还是女孩?”过了会儿,和筱白问她。
冯月灵说,“女孩。”
“……”和筱白能想到,李生知道孩子性别后的结果,她同情地看了眼冯月灵。
冯月灵同样在看和筱白,她没有哀伤的表情,平静得很,“不过李生听到的答案会是男孩。”
“你这是图的什么?”和筱白叹了一声,“就为了钱?”
“还有一口气。”冯月灵说,“我跟他的时候不是心甘的,你信不信?”
和筱白看着她苍白的脸,与谷雨差不多的年龄,冯月灵却像是成熟很多的样子,与前一次见面也是不同的,“相信。”
冯月灵笑了,有点难看,“如果你是我姐姐,该多好,就能常常和你说说话。”
“你爸妈待你也很好。”和筱白想起来车站送他们的一对夫妻。
“她不是我亲妈,是我爸后来娶的女人。”冯月灵说着,“他们生了个儿子,我上到初中他们就不想让我上学了,让我出去打工供他们的儿子上学,可他们的儿子学习不好说什么都不肯上学,我就说我愿意上,还好我打工时候存着钱不用花他们的钱,他们才答应送我回学校重新读。后来我真考上了,只给了我一年的学费,后来的生活费和学费都是我自己赚的。”
“李生比我爸还要大几岁,可他们不管,只管李生是不是有钱,能不能给他们钱。你瞧见了吧,他们对我笑得多好看啊,我从来没见过他们能笑得这么开心过,我知道其实他们不是对着我笑,是对着我的肚子,这是他们的摇钱树。”冯月灵怔怔地说,“贫穷,是吃人的魔鬼,我害怕了,我再也不想回来了。”
“要开车了,你躺着休息吧。”和筱白没有回应她关于贫穷的话题,她们一定是有共鸣的,她逃也似的借口去洗手间,其实是在车厢的连接位置,抽烟。
冯月灵找到了出路,就算是通往地狱的路,和筱白还没找到出路,她仍旧困在道德的笼子里挣扎着,不知道该不该撞破,逃出来。
和筱白去餐车买了两份饭,走到她们的车厢,看到冯月灵已经睡着了。卧铺的床窄她睡得不舒服,被子搭在腿上,和筱白把饭放在桌子上,帮她把被子盖上。
手机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响了,通话记录里一片红色的未接来电,全部来自一个人。
和筱白想,他拒绝了她,还打电话做什么呢?有意思吗?
“你电话在响。”冯月灵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坐起来。
和筱白把手机倒扣着放在桌上,“卖产品的骚扰电话,你醒了就吃点吧。”
冯月灵胃口不好,吃了几口就停了,她靠着隔间的板子,坐着,肚子让她不舒服,“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现在没有,每个人有自己选择要走什么路的权利。”和筱白说,“我只是好奇,你长得不错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只要踏实工作几年,该有的迟早会有的,为什么要做这个,毁了自己。”
“现在的大学生一抓一大把,一把里随便就能挑出来几个学校名气唬人的,大学生早不值钱了。”冯月灵说,“工作倒是能顾着不冻着不饿着,什么时候能买到气房子车子。”
“你还年轻。”
冯月灵笑着,还是甜甜美美的样子,“我现在是年轻,过两年就老了啊,对了,你比我还大的,是大五岁吗?你的房子还在供吗?是十年还是二十年?”
“我没上大学又如你所说的,年龄也大了,想卖也卖不到好价钱了。”和筱白顺着她的话说,觉得这实在没什么可争执的,别人的生活对错,你一个看客有什么可说的呢。
冯月灵说,“你长得漂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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