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丝毫不隐藏里头的嘲弄。
他若是真动什么心思,只要一g指头便能撂倒她。
“呵呵.....”他不怒反笑,食指指尖勾起那滴血珠,伸出*轻舔,极优雅,在身后朱红色纱帐的陪衬下妖冶得像一株有毒的虞美人,眼眸闪着嗜虐的光芒,魅惑人心的薄唇似勾未勾,“你不知道吗?你越是这般,越是激起我的征服欲,我不要一个娇柔做作的温顺女奴,要的便是你这种不驯的小野猫,有脾气驯服起来才有趣,所以,我现在不会动你,我会让你心甘情愿臣服在我身下。”
“你做梦!”绿苏冷啐,掀了纱帐下床。
君慕白随后下床,捡起地上的狐裘披风扔到她身上,“披上,我送你回去。”
绿苏不领情,“不用劳烦您的大驾。”
“你确定?”他瞥了一眼她身上的单衣单裤,“你这副模样从我房里出去不被下人议论得满城风雨才有鬼。”
虽不愿,却是事实,她怨恨地瞪着他,也不想想造成这种事情的罪魁祸首是谁,若不是他发神经,她又怎么会多一个麻烦?
“烦请十四爷借一套衣物给我。”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没有。”
绿苏攥眉,怎么可能没有!?他府中侍姬侍女何其多,又怎么会少那么一套衣物?
她不想再与他诸多理论,索x转身迈开步子走人。一打开门,寒气迎面袭来,她冷得细细颤了颤,拢紧了身上的披风。
“我送你回去。”
只听得身后响起他的声音,然后绿苏的身子被打横抱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她忙揽住他的脖子,随后才放开,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打算抱着我回去?还不如给我备一顶轿子。”虽然白莲府与青慕府相距不远,但是这样亲昵姿势,不是更引得满城人的注意?
他但笑不语,眸底闪过一抹异色,蓦地,他足尖轻点,抱着她轻盈飞上了屋顶,下一步,他将她放在屋顶上,然后,足尖轻点,翩然落地。
绿苏坐在屋顶上,因为是晨早,气温相对偏低,冷风呼啸着在她脸颊刮过,她俯视地面那个笑得比夜空烟火还要炫目的红衣男子,叹了口气。
她就该知道,强势如他,脸上被她抓破了血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君慕白倚着树干,双手环x,好整以暇地仰望绿苏,“求我,只要你开口求我,我便将你带下来。”
恶劣啊,简直恶劣。
绿苏无奈地摇了摇头。
要她求饶还不如直接跳下去快一些。
她环扫一周,思忖着自救的办法。
君慕白倚着的树木估计有一些年份了,高大chu壮,繁茂到枝叶都爬行到屋顶上了。
她站起来,沿着屋顶上那条细细的横杠像树的方向走去,打算借树下去,身形有些不稳,好几次差点歪倒,她忙伸展开两臂平衡身体。
君慕白气定神闲地看着,倒也没有打算要帮她。
绿苏兀自奋斗着,好不容易到了树枝与屋顶相连的位置,她犹豫了。
树的枝干比刚才走的那条横杠还要细,她本来打算走过枝干到树干处再爬下,可是如此看来,她并不一定能保持身体平衡走过去,如果直接抓着枝干跳下去,约莫一丈半的高度还是会摔伤。权衡再三,她最后选择第二种方法。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枝干一步一步踏过成斜坡的屋顶,然后抓着枝干往下跳,身子吊在了半空,咬了咬牙,她毅然决然地跳下。
“唔..”她闷哼一声,脚掌的疼痛迅速扩散至小腿,她身子一软重重跪倒在地,不甚平坦的石板地。
君慕白眼眸闪了闪,他迈步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真拿你没办法,只是让你开口求我,有那么难吗?”
“确实,难于登天。”绿苏淡冷道。
他带她回了屋,让她坐在床上,“给我老老实实呆着。”丢下一句话,他去屋后的温泉池里打了一盆热水,又拿了纱布和药膏回来。
他半蹲着拧干毛巾,忽的,动作一顿,沉了一张脸。
他到底在干什么,他有必要这般伺候她吗?
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睁着一双水润晶亮眼眸定定看着他的女子,他撇了撇嘴,在她旁边坐下,执起她的手掌,擦拭她掌心的脏污,不自觉放柔了动作。
“嘶....”她龇着牙。
掌心因为擦破了皮而微渗出血丝。
“我早说过,你x子这么硬,脾气这么倔,以后有的是苦头让你吃。”他给她的两手擦干净之后上了药用纱布简单包扎着,然后抬起她的左脚放在大腿上,拉高了裤腿,膝盖上一块瘀紫,里头积了血却没有破皮,他眯起眼眸,细细抚着她小腿上的疤痕。
她一颤,想将腿收回,被他制止住。
他运了内力贴在她膝盖上给她化瘀。
她攥了眉,一脸不解的看着他的侧脸,始终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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