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不过他还是有些琢磨不透,这小妮子到底还生不生气了?怎么也不给个准确的答复?
仔细地品味着穆筠娴写的这句话,魏长坤想象了一下她说这话时的表情,应当是会挑着眉毛掐着腰的吧?纤细袅娜的身子,像一朵娇艳茂盛的花儿,鲜活而美丽。
小小的纸条躺在魏长坤的手掌心里,他看着这几个簪花小楷,忽而发现她笔画有些硬瘦,几个字连贯流畅,运笔的时候当是灵动快捷,有些瘦金体的意思。
魏长坤不禁勾起唇角淡笑,这丫头还会写瘦金?倒是符合她的性子,张扬外露,个性强烈。
把小纸条收进小荷包里,魏长坤唤了入寐过来,他零零碎碎的吩咐了一些小事,末了才问:“你说怎么才能知道一个……人,开不开心?”
入寐一愣,这是什么问题?
魏长坤眼神闪躲,轻咳两声道:“我是说,怎么看祖母到底开不开心?”
问完又有些懊恼,只要他成亲了,祖母就开心,穆筠娴和祖母又不一样。
挥挥手叫入寐出去,魏长坤道:“无事,去沏茶来。”
入寐什么话都没答上,白进来一趟,又出去了一趟。
沏茶回来,入寐搁下茶杯的时候,道:“侯爷,李嬷嬷说太夫人寻了人来伺候您,叫奴婢告诉您一声。”
魏长坤眉头一皱,不大乐意道:“又叫了什么人来?只你伺候不就够了。我白日多是不在家中,也不耽误你照顾孩子,晚膳过后你便回去,难道这也管顾不过来么?”
入寐忙道:“不是不是,奴婢自当情愿伺候主子,只是太夫人找来的人,和奴婢不一般,各职也不一般。”
魏长坤明白了,又是和三年前一样的人,他茶也懒得喝了,道:“知道了,下去吧。”
入寐走后,魏长坤有些心烦,三年前太夫人给他送了四个丫鬟过来,有两个都长的妩媚fēng_liú,夜里的时候还不大安分,总是想近身伺候他。
魏长坤不是不知事的人,只是卫所里待久了,那些男人们的fēng_liú债他都一清二楚,得了脏病的他也亲眼见过,何况后来知道父亲是那般死法,他对意有所图的女人,实在没有好感。
久而久之,魏长坤都有些反感不安分的女子。
而近来,魏长坤心里又装着事,某种冲动不是没有,便是有,那也不想和丫鬟。
魏长坤正打算亲自去同祖母解释,拒绝她送来的人,入寐进来道:“侯爷,人到了。”
魏长坤猛地站起来,椅子被弹开老远,面上似乎有些怒气,正想先把人轰走,却见李嬷嬷带进门来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妈妈。
诶?这不对劲!
魏长坤扯扯嘴角,难道是他想差了?实际上祖母真的只是想找个人伺候他起居而已?
面色略缓和一些,李嬷嬷进来请了安,同魏长坤介绍龙妈妈,只说她暂且在此处伺候一段时间,等魏长坤生活都归整好了,便还回原处当差。
五十岁的人,魏长坤也就没什么好忌讳的了,点个头便应下了。
当天晚上,魏长坤洗漱完了,就看见自己屋里多了一些东西——一些色彩鲜艳的图册,生动又形象。
魏长坤明白了,龙妈妈是来教他那事的,可是他都多大年纪的人了,根本不用教!他都懂啊!!!
第二天,魏长坤早上还没来得及用早膳,就被岁羡荣请来的大夫捉住了。
魏长坤道:“不是前几天才把的平安脉么?”
龙妈妈道:“回侯爷,这和把平安脉的大夫不一样,这是专门给男人看病的。”
魏长坤脸都涨红了,他没病!
轰走了大夫,魏长坤忍不得了,大清早饭也不吃了,去了思危堂。
三月中旬天气暖了,岁羡荣今儿正好醒的早,才梳洗好,就见魏长坤来请安了。
魏长坤挥退下人,直言道:“祖母……孙儿没病!”
岁羡荣道:“没病最好,但该学的还是要学。”
魏长坤道:“祖母……该懂的我也懂!”
岁羡荣哼道:“你懂什么?你跟我说说。”
魏长坤道:“祖母,让龙妈妈走,我身边有入寐伺候就是了,院子里还有十个小厮,人手实在够了。”
岁羡荣道:“你若真懂了,我就让她走,不然还不知道你等哪天晓事去了。”
魏长坤赶着上衙门,便没多理论。
第二天早上,龙妈妈就去了思危堂回话,她说入寐早上去收拾魏长坤房间的时候,发现了床单和以前不一样了。
岁羡荣道:“此后你便不去了,还回原处当差。”
魏长坤耳根子清净了,只是他再去上衙门,看到穆先衡的时候,总是有些心虚的。
穆先衡浑然不知有人打自己女儿的主意,对魏长坤抱着对待晚辈的心态,偶尔还同他讲一些为官之道。
魏长坤更加心虚了。
定国公一心只想传道,而魏长坤看着定国公的时候,一心只想着他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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