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皮开肉绽,每当他挪一步,鲜血便会从裂开的皮□□里流出来,浸入被打烂的布料里,被鲜血打湿了的布料,像皮一样黏在他身上,每当他往前挪一步,已经干了却仍黏在伤口处的布料,就会跟着扯动一下,一种随时都在被人活活扒皮的感受侵蚀着赵雪松的勇气,那些原本已经凝固的伤口,随着干布料的拉动又被扯开,鲜血便再次侵了出来。
那两个男娃看到这些伤口,早已吓得面色铁青,忙跑到赵雪松身侧,一左一右搀扶着他往前走去。
“大哥,实不相瞒,你被那群人带进去后,我们便一直躲在冷府附近,为的就是想找机会把你给救出来。”
“是啊大哥,起先听那些看门的说你杀了人,定然要被偿命的,后来过了好一阵子,另外一个看门的跑来找那两人问话,无非就是谁先动的手,动手的原因是什么之类的,我们仔细听去,那两人说的倒也是实话,确实是咱挑的事,您动的手”,说完,在左边扶着赵雪松的男孩吐了下舌头、缩了缩脖子,赵雪松瞅了他一眼也没接话。
于是男孩接着说道,“再后来就来了两个换岗的,只听他们说着什么已经醒了、伤了内脏、审问什么的,因为声音太小,确实没能打听到。哦,不过大哥,我知道审你的是谁,是不是一个瘦瘦的,穿着官服的老头子?”
“是啊”赵雪松懒懒的应道。
“那就是啦,他是本县的县令杨大人,刚好今天到冷府赴宴,所幸就对你就地审理拉,哈哈”在右手边扶着赵雪松的男孩抢先说着,为自己的聪明而高兴。
当被赵雪松用闪着寒光的眼睛盯着时,两个男孩又再次乖巧的安静了下来。
赵雪松在心里暗自思量,“那老头原来是县太爷啊,难怪说话那么不中听,不过他审我,我并未理他,只不过上了那小子的当瞎扯了几句罢了.......”
忽然,赵雪松似是明白了一些什么,“那些所谓的瞎扯,不就是县太爷想知道的东西么,这小子当真厉害,三言两语间,便让自己招无可招,若是再扯下去,怕是连祖宗十八代都要被那小子给挖出来了”,想到这里的赵雪松无奈的哀叹起来。
那两个男娃见老大忽然如此沮丧,不禁心生担忧,为了给他提提气,其中一人便说道;“老大,您可是我们心中的英雄人物,您打架那是打无不克、打无不胜的,如今都能打死人了,看之后谁还敢欺负我们。”
话一出口,方才自觉捅了篓子,两男娃忙缩了头,紧闭双眼等着挨揍。可许久过后,赵雪松除了依然在惯性的、艰难的挪着步子,却并没有一丝想要揍他们的动作,只见他双目无神、面无表情,像极了没了生命的僵尸,在这黑的睁眼不见伙伴的山路上,两男娃抖抖索索的扶着赵雪松往前一点一点挪着,若不是此时赵雪松的身体正热的发烫,他们早撩蹄子撒腿跑了。
“原来他说的过招是这个,他审我答,等他审完了,我便也答完了;而他说他输了,他确实输了,因为他没和我打。”
“哈哈哈哈哈哈哎哟”此刻,赵雪松终于想通了一直困扰着他的所有疑惑,情不自禁的放声大笑起来,谁知动作幅度太大,霎时间又撕裂了好几个已经干结了的伤口,“怎么那么疼啊,疼死我啦”,赵雪松因为疼痛开始嚎叫起来。
“大哥,您终于活过来啦,刚才可吓死我两了,还以为.......还以为您是因为快不行了,所以才感觉不到痛咧。”两男娃喜极而泣的诉说着。
“刚才光顾着去琢磨那点小伎俩了,竟也不觉得疼痛,只是这板子打人,咋就还当真那么疼啊”,赵雪松边想着边哀嚎着。
“对了,后来你们有没有见到过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从冷府出来”,赵雪松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穿白衣的少年?大哥,今天出入冷府的,有好多这样穿著打扮的,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一个?”
“哎呀,就是一个长得漂亮.......额不对,很英俊,也不对,长得和我很像的一个穿白衣服的少年,看见了嘛?”赵雪松越来越不耐烦的形容道。
只见两男娃像见了鬼似的望着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们这么望着我作甚,难道我不够英俊嘛?”
.......
“好吧好吧,就是那个我正在被打,突然出声阻止的白衣少年,知道不?”赵雪松本不想这么问,毕竟当时他是在冷府门口被打,而那个少年是在离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说的话,即便站在门口往里望,都不一定看得清那少年的长相,更何况这两娃当时还不知躲到何处去了,定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
“啊,老大,您早说啊,绕那么大个圈子,我们都被你给弄糊涂了。”
赵雪松一副吃了苍蝇似的表情看着他们,俩娃吓得赶忙接着说道,“那少年是冷府老爷的二公子无疑,因为我们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又来了两个人,对之前那两个看门的说道:‘咱家这二公子就是厉害,大老爷审不了的案子,她三言两语就给审完了,你说厉不厉害.......’”
“是啊是啊,幸好我们多留了一会,才能听到这个消息,所以我们知道在哪能找到您,嘿嘿”
两男娃卖乖似的望着赵雪松,就差没给他们二人屁股上各按一根狗尾巴,那效果,可是会让真正的狗儿汗颜的。
赵雪松对那两男娃的表情视而不见,整个人如身处无人之境,沉思良久,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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