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到抽一口凉气,沈香晴疑惑的看着白纸黑字上自己的签名,“片酬好像和以前说好的不一样?”
“特技演出,报酬当然得多给些,我们可是严格按照规矩办事。”编导不以为然的将合同塞回抽屉,“反馈的那份你自己有空去法务部拿下。”
“没得商量了对嘛。”与片酬同步提高的是违约金,到底是为了坑自己不惜花费大价钱,还是节目组的变通之法,沈香晴已经不想追究,只是有气无力的问。
“嘉宾都在来的路上,有的已经在化妆了,你不能临时跟我说不拍吧,上期剪辑可花了我大价钱。”有钱什么都好说,编导似乎找准了沈香晴的软肋。
“我需要做什么?”沈香晴已经妥协。
“工作量不大难度也不高,不用唱歌不要跳舞,就开场出来露个脸叫两句,最后那趴喊你你再出场。”编导也不墨迹,直接交代工作。
“叫…两句?”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沈香晴不确定的重复了一遍。
“吉祥物嘛,不就是卖个萌嚎两嗓子。”编导循循渐进,“我觉得这狗是只哈士奇,也有人说像阿拉斯加,你根据自己的理解来就好。”
终归是逃不出雪娇三傻,一股凄凉的感觉涌上心头。在综艺里学狗叫,不是为了搏出位的节目效果,而是硬性必须完成的工作。
想到天文数字的违约金,沈香晴只能进一步妥协,只希望到时候打出来的字幕只会写小幺狗,而不是自以为是哈士奇的沈香晴。
这种时候,默默无闻当个幕后工作者比台前有名来得更令人安心。沈香晴几乎可以遇见节目播出后的新闻,肯定会有圣斗士来批判说自己这种道德沦丧的人根本是在侮辱狗,接着一群键盘侠点赞。
“我知道了。”默默点头,沈香晴退了出去。
也不是那么难看,至少能看出是条狗。将衣服展开,沈香晴自我安慰着,勉强撇嘴扬起笑容的瞬间塌掉,就当做是普通发传单的打工好了,加个玩偶装而已。
抱着衣服正准备进化妆间,沈香晴却被站在门口的工作人员拦了下来。只有受到节目组邀请的嘉宾才能入内,打杂跑龙套都得自行化完妆直接去拍摄棚,隔壁有杂物间可以换衣服。
与第一次天差地别的待遇让沈香晴只想冷笑,心情却像一汪止水一样毫无波澜,感觉不受到如此对待都觉得不合适,毕竟在常驻嘉宾这个词上已经被人做了文章。
基本可以确定的是,提高片酬也要让自己参与演出的人,并不是所谓的救世主,和把自己玩弄于股掌的人同出一辙。
说了声抱歉,对独自换衣服第一时间联想到会被偷拍的沈香晴只能抱着道具继续前行,左顾右盼着确定没人跟着自己,才闪身推门进入一间常年闲置的杂物间。
从学校出来之后在电视台混迹的那段时间里,沈香晴几乎把整栋楼转遍,尤其是录影棚所在楼层,只希望可以走狗屎运突然被某个正在拍片的导演看中。
于是现在,愿望实现了,结果是躲在玩偶服里任人宰割。
“啊!”一个饱受惊吓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谁!”沈香晴也是毫无防备的被吓得手里东西撒了满地,条件反射的找开关开灯。
杂物间霍地一下亮了起来,目光所及之处,挂衣架的的背后,依稀可以看到一个身影以半卧倒的姿势躺在一堆杂物上,脸上挂着不正常的红晕。
“刘涵?”沈香晴记得这个人和自己同组出演过一天节目的人。
“不…”虚弱的声音传来,一时间适应不了光亮的刘涵只能捂着眼睛露出半张脸。
“你…喝酒了,还是大姨妈?”想也知道这两种假设都不可能,沈香晴只是不着边际的乱猜等正确答案。
“没有…”慌乱的摇头,刘涵的脸突然变得更红了,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就当…当没看到过…啊我…”
“喂,你到底怎么了。”虽然不想多事,沈香晴还是忍不住走近。
“你别过来!”刘涵几乎惊声尖叫,“你出去…出去!”
“鬼上身?”听话的原地站住,沈香晴苦恼的抓了抓脑袋。怎么样也算是认识一场,现在把刘涵丢下,指不定明天就有当红女艺人被弃尸电视台杂物间的社会版头条。
“我没事…真没事…”断断续续的话毫无说服力,刘涵的语气里满是央求,“你别过来…”
“我不过去,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看到过你。”沈香晴以退为进,“现在我得换个衣服,其他地方人都满了,我背过去换完就走,行嘛?”
“不要,这里有…唔…”话只说了一半,刘涵的手死死的抓住身前挂衣架的扶手,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嘴唇也是紧闭着咬紧牙关努力不让声音溢出的样子。
似曾相识的场景,一个激灵让沈香晴恍然大悟,却又难以置信。从灯光照射的阴影看来,刘涵确定是一个人没错。
假装漫不经心的俯下身子捡自己掉落在地上的衣物,顺着刘涵眼神示意的方向,沈香晴发现了隐藏在纸箱背后的镜片反光,这里居然也被人安上了摄像头。
按照沈香晴的记忆,现在摆放摄像头的地方,以前应该是没有东西的,估计纸箱也是最近才拿来。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箱子下面的灰明显比箱子表面更深。
“我换好衣服就走,你就跟那儿好好休息,离录影还有好一段时间呢,开拍了我会过来喊你。”镇定自若的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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