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笑道:“真拿你们两个没办法。好吧,时间不早了,上路吧。”
深夜,花望独自在街上走着。她怀里抱着一把锦瑟,还抱着一个小包袱。
包袱里没有碎银子,不过有些沉。
在这个包袱里,装着一双白骨,一朵娇艳的海棠花。它们依偎在一起,沉睡般地依偎在一起。
白骨海棠。
它们很相配。
很好看。
后来花望去了很多地方,最后还去了都城满月城,做了国师。
无论去哪里,她总是带着这个包袱,偶尔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让它们看看风景。花望从没有将它们分开过,她知道这两样东西是不可以分开的。
花望本来以为日子会继续这样过下去。
等时机合适了,她就让这两个家伙投胎。也许她还能帮着她们求一下一个叫月老的人,让她们来世能做一对梁上双栖燕。
直到那一天。
第24章小心提防
玩过了杀戏的妖和鬼,想要平静地度日,实在是太难太难。
因杀戏而带来的怨气和戾气在她们身上不断累积,并且蛊惑着她们,让她们去更多的地方取人魂魄。
花望最终发现了这一点,她尽力压制着,可是面对着走火入魔的人,她能做的只是缓和她们疯魔的程度而已。
有时花望在想,如果不惦记着报仇,这一鬼一妖,也许本来可以长相守,不至于现在想投胎而不得。
但是若不报仇,或许她们都无法咽下这口气。
爱和恨,是最难看透的东西,是最难规劝的执念。
花望坐在茶桌边,慢慢地讲着白骨海棠的事。
阿素抱着海棠红,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在念心和顾锦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时候,这两人已经不见了,地上只有一双白骨和一朵海棠花。
花望站起来,对顾锦道:“我有事要和你们说,跟我来。”
啪,又是一道白光。
念心和顾锦站稳后,看见她们正站在一个山洞门口。她们不知这是哪里,不敢多走一步,花望则施施然地往里走,还回了下头:
“二位不来我家里坐坐吗?”
花望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包袱。刚才花望讲了阿素她们的事,念心知道那里面是一双白骨和一朵海棠花,忍不住地多看了一眼。
三人走到洞里,只见洞中地方宽阔,还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状元的事情是真的吗?”顾锦没有坐下,直接发问。
花望背对着她们,正小心地抚摸着自己的包袱:“假的。”
各大门派的确被招惹了多次,而这些基本上都是海棠红和阿素所做。这两人怨气不轻,能力十分强悍。她们做完了这些事后还搞出把戏来,诱导那些门派的人去听书,暗示他们这一切都是苏朗干的。
青鸾派的人并不知道,他们的那位三师兄早已死了,那天去把师弟尸体拖出去的,回来后发疯的,是一具傀儡而已。可惜的是,看着那人黑紫色的指甲,没有人由此联想到这其实是个死人,一个快要尸变的死人。
那些人并不全然相信,可是被人暗示得多了后也就信了很多。而且,他们根本找不出凶手是谁,眼下有个疑似凶手的人,倒是可以用来发泄一下怒火。
“她们两个很喜欢讲故事。说真的,我还帮着写了一下签筒里的故事。”花望转过身,笑了起来,“只是她们的怨气越来越大了,我有些控制不住。”
顾锦微微皱眉:“你是国师。”
她实在想不出花望这么做的理由。
“对,我是国师。正因为我是国师,我知道许多人不知道的一个秘密。”
花望往前走了两步,在一块儿墙壁上抚摸起来:
“只有你有资格进到这里来,顾大人,请吧。”
念心看着她们两个,知道自己得被留在外面了。她倒也不是很在乎这点,决定老老实实地在外面等着。
不过花望的下一句话引起了她的兴趣:
“顾大人,你进去后记得把衣服脱了。”
嗯,脱衣服?里面是澡堂?
花望继续道:“哦,对了,我也得把衣服脱了来着。”
咦?
念心的脑袋里闪过无数有着马赛克的画面。
顾锦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伸手过来拍了拍她。
念心则突然对花望道:“那个,能不脱吗?”
不知为什么,一想起顾锦要脱了衣服和花望待在一起,念心有些不悦。
现在的花望已经变成了一个少女的样子,她听见念心这样说,娇笑起来:“想什么呢你,里面有些热罢了。我们只脱外袍的。”
花望说得没错,里面的确很热。
顾锦上前几步,抬头看着浮在半空中的一把浸在火焰中的剑。这里的热度都是从这把剑上传递出来的。
“我之所以做国师,就是为了这把不屑剑。”花望也走上前来,眼里跳动着火焰的光芒。
顾锦经花望提醒后,想起来游戏里的设定。
此时天下有难,穷凶极恶的邪祟吞云即将吞噬万千生灵。要想打败它,至少得集齐几把神剑。
不屑剑便是其中一把,搁在吴国皇宫中,由国师看管。
顾锦听了听这把剑的全名,发现它其实是一句歌词:
“不屑一顾是相思。”
“那一年我的师兄们就是因为吞云而死。我想,我得守着这把剑,等着有缘人过来用它征战,帮我报仇。”
“这和苏朗他......”
“这把剑托梦给我,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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