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来找你是因为什么。”对方显然没她能沉得住气,见南望老僧入定一般优哉游哉地望着窗外的街景发呆, 只好主动开口了。
南望非常果断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余以彤被她这么结结实实地怼了一下, 不怒反笑,“我现在知道修谨哥为什么会对你另眼相看了, 做个特立独行有个性的人没什么不好的,但如果能做个叫人喜欢的人, 就被做个有个性但不讨喜的人。”
这是强行给她灌输心灵鸡汤呢吗?南望被余以彤这个苦口婆心的语气逗笑了。虽然对方一直试图拿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让她心悦诚服, 但说实在的,这么多年大家闺秀南望见过不少,但还真没有她这样的。
“你笑什么?”
南望摇摇头没回答, 这个不急不恼的态度反而叫余以彤火大了起来,抬手抿了一口咖啡,压下怒火又说道:“人年轻的时候总会对新鲜事物感兴趣的嘛, 但不管怎么样, 最后总是要回归到家庭上来的。南小姐也是通情达理的人, 谢谢你这段时间对他的陪伴, 但如果有一天修谨哥倦了,还请南小姐一定不要纠缠。”
什么就扯到家庭上来了?说得就跟真的一样。南望的确是被余以彤这番话打败了,想着如果之前没有听程修谨和隋安若说过余以彤其人的话, 恐怕也就真被她唬住了。
对方见她没说话,甚至微微有些发怔,以为自己的话奏了效,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笑容,趁热打铁地说道:“我跟修谨哥是一起长大的,知道他虽然偶尔也会被新奇的玩意儿迷住,但实际上还是很长情的,就连像钢笔那种东西,用久了都舍不得换,走到哪里都带着的。”
余以彤忘不了自己是怎么见到那支钢笔的。
那时候她还在念书,程修谨也刚刚进入成悦,本以为毕业以后终于可以常常在程家看到他了,但他好像很忙,几乎每一次她去程家探望程夫人的时候,都依然看不到他的影子。
有一次从程夫人的房间退出来之后,正巧看见程修谨的书房开着,她就以为程修谨在,万分欣喜地推门进去才发现内里空无一人。那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鬼使神差地就走了进去,纤尘不染的写字台中央放着一个做工非常精致的盒子,好像是刚刚被人把玩过。
她太好奇了,凑过去打开盒子,以为会看到什么稀奇的玩意儿,没想到只是看见了一支还是几年前老款的旧钢笔。
就是一支破钢笔,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他放在那个价值和钢笔差不多的盒子里。
她拿着钢笔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的一声警告差点吓得她手滑把钢笔摔在地上。是程家那个招人烦的小鬼,每次见到她都像见到苍蝇一样嫌弃,负手站在门口冷冷地警告她说:“喂,那是我哥很宝贝的东西,你最好放回去,等会儿我哥回来看到你动了他的东西,往后就别想再踏进程家一步了。”
她是不太相信那烦人的小鬼头的话,但也赌不起,只好悻悻地把钢笔放回原来的盒子,老老实实地退出来了。
可能因为见过,所以之后再见的时候才会注意到,从那以后,余以彤才发现,程修谨几乎是走到哪里都会带着那支钢笔,用那支钢笔签了无数的合同。大概那是程修谨的幸运之笔吧,总有人会对旧东西赋予一些莫名其妙的含义。
不过南望肯定是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如果她也见过那支钢笔,那么这个例子就很具有说服力了。
这几句还像话,之前那段说得都是些什么,职业黑程修谨吗?南望这回是彻底听懂了,原来是打青梅竹马的牌。不过这两个人充其量也就是做过几年邻居吧?
南望听到她说程修谨长情的时候还赞同地点了点头,但听到她拿钢笔举例子的时候就笑了。
“看来你对他确实挺了解的嘛。”
余以彤见这似乎真的有点效果,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虽然开场似乎有点出师不利,但最后自己还是稳赢。这么多年来程修谨都是一副感情很淡漠的样子,虽然自己也是很少见到他,但程修谨身边一直也没出现什么叫她感到威胁的存在,南望是第一个,但好在这个威胁很快也会不存在了。
“你知道就好,其实……”
但南望没让她继续把话说完。
虽然只和余以彤坐了这么一会儿,但南望基本上已经可以判断出,余以彤并不是一个有趣的人,也就没了心思和她继续耗在这儿,看她表演还不如早点回家刷剧呢。
“既然你这么了解他,也应该知道,”南望松开一直在用来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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