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在心里更加的肯定的是,杨奕遇到的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巧合,更不是恶作剧这么简单。这里距离她第一次拿到草纸的小树林有几百公里之远,一路上我也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车辆被人跟踪尾随。况且退一万步说,即便刚才回来的路上我大意了,但是这里是警察医院,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出入自由的,除非他根本就不是人。而前后两次他将写着同样话的纸片出现在杨奕的面前,一定有他的目的,或许就像杨奕之前告诉我的一样,这是一个连环杀人凶手,他盯上杨奕就是想要取她的性命。
我又看了看纸片,既然是4号凌晨,那么至少今天是安全的,我并不担心他回来偷袭,这些日子和鬼魅交道打多了,我总觉得鬼魅其实比人要讲信用的多,它们总是一根筋,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我走到杨奕的跟前蹲下,故意装作一番轻松的样子,就像平时开玩笑一样抓弄了几下她的头发,对她说:“放心吧,这东西只敢偷偷摸摸的装神弄鬼,没多大本事,有我在,它不是我的对手!”
听我这么说,杨奕扑闪着她的大眼睛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眼神中流露出信任的神色。我赶紧将她从地上扶起,让她进到卧室里好好休息。
杨奕顺从地走进了卧室,我留在客厅里帮她热牛奶。牛奶热好以后,我端到她的床前,杨奕侧身睡在床上,但是眼睛却睁着。我把牛奶放在了她的床头柜上,叮嘱她睡前喝了,便离开了卧室。
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然后将手机的相册打开,里面保存着之前从周寒随身携带的sd卡上拷贝出的那卷摘录了鬼差术的竹简内容的照片。我点上一支烟,打算一张一张仔细查阅一番,想从里面看看有没有关于法器制作的纪录。可我将第一张照片打开放大,还没有看两三个字,我就听见杨奕在卧室里面叫我,于是我只好掐了香烟,将手机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起身向卧室走去。刚走到卧室的门口,我想想不放心,手机里的那些照片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不能有一点点的闪失,于是我又折回到茶几边上,将手机装进自己的裤袋里才又向卧室走去。
杨奕已经从床上起来了,她靠坐在床头,身上还是披着那条白色的浴巾。她双手十指交叉相握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看着像是一副纠结有话要说的样子。
“怎么了?睡不着?”我站在床尾,一脸关心地问杨奕。
杨奕点了点头,之后她便不再说话。我感觉有些尴尬,本来孤男寡女共处一间卧室气氛就让人觉得有些暧昧,再加上杨奕身上只裹着浴巾的缘故,她的一对香肩完全暴露在我的视线当中,让我的目光不管看向哪都觉得不自在,但却又时不时地溜回到她的一对香肩之上。
虽然杨奕平时也喜欢和我开一些荤玩笑,但是我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或者玩暧昧的时候,我生怕杨奕察觉到我目光的不敬,于是故意将眼神瞄向了屋里的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了床头柜的牛奶杯上,杯子已经空了,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走到床头柜前,一边拿起杯子,一边自言自语到:“喝完了?我去把杯子洗了!”说完我头也不回地朝着卧室房门走去。还没等我跨出卧室,我就听见杨奕在身后对我小声地说:“赢宇,今晚你能在我边上陪我吗?”
我在原地愣着站了一会儿,然后背对着杨奕说了一声“哦”,我不敢回头去看杨奕的脸,因为我知道她这么说是因为害怕,而我却不合时宜地心生邪念。我赶紧抑制住了自己的想法,将牛奶杯在厕所里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而其实,我洗涤的是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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