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名专职社工,没有吼出“护瑞”,名叫大张,他是健全人。
这令我有点惊讶,一个健全人能这么关注残障人士的生活问题,本身就值得尊重,大张关注和困惑的问题是,如何让残障人消除自身的心理阴影,能够积极面对生活。
令我印象深刻的,还有一名来自西藏的女孩,名叫卓玛。
卓玛来自拉萨的一家肢残公益机构,她关切的问题是:由于西藏比较落后,加上宗教和迷信的影响,家长几乎都将残障儿童束缚在家里,根本不让外出,参加社会活动、学习、培训等机会,更是少的可怜。
她的困扰是:如何打开藏族家长的思想,可以让家人相信并支持藏族残障儿童的教育问题。
听完卓玛的讲述,我突然想起另一个藏族好友的故事……
接下来的营员比较特殊,他是一名心智障碍者。这里可能有朋友会有疑惑,心智障碍这种情况,怎么来判断其残疾程度呢?
我在这儿给诸位普及一点小常识:心智障碍根据美国智能不足协会的定义,是指在发展期间自受胎到满十八岁,智力功能显著低於常态,同时伴随有适应性行为方面的缺陷。
当说一个人是心智障碍者时,就是说他在学科学习和处理日常生活以及对周围事物的了解和环境的适应能力方面,比同年纪的同伴显著的缓慢。
这位心智障碍营员来自北京,是心智障碍家园的义工,他关注的是心智障碍者如何社区化生活,困惑的是如何在社群发展自我。
接下来是悦悦,她关注和困惑的问题是:农村中的残障人如何改善生活状况,更好融入发展迅速的现代社会。
之后是小灵子和水浒传,他俩关注的问题分别是:残障人出行怎样可以更方便和在残联工作的残障人如何取得编制,有一个稳定的工作和收入。
水浒传说完,路路提出了跟他类似的,也很实际的观点,残障人居家怎么赚钱。
轮到我时,我提到的关注话题是:残障人士的家人养老抚恤问题和残障人本身的自我发展与工作抉择。
因为我的父母都是朴实的农民,在中国的农村,养儿防老是传统的养老观念,农村的父母老年后,从社会得到的生活来源很低,无法负担生活支出,再没有能力从事体力劳动的情况下,靠孩子养老是普遍现象。
而我又刚好赶上计划生育时期,是家里的独生子。所以,我失明后,父母的养老问题就成为我关注的重要方面。
而我最困惑的问题是:如何平衡自己的生活和义工服务。
我是个独立性比较强的人,虽然双目失明,却还是希望能够自己做出一些事,毕竟不光为了自己生**面,也为了爱自己的家人能放心和幸福。
可工作的时间占去了绝大多数,做义工的时间就少了,公益事业和义工服务一直都是我热衷的,就我负责主编的公益杂志而言,已经占用去了我很多的业余时间,现在做义工的机会越来越少,弄得自己有些心有余力不足,希望在这方面有个平衡的方法。
在我之后,一些营员相继说了各自的关切和困惑。最后轮流到了听障那桌。
第一名听障者是位女营员。
“我名叫曼曼,是重听,我关切的是听障者教育问题,我困惑的是重听如何得到别人的理解,因为重听不是聋人,使用助听器是可以听到一点的,但很困难,处于聋人和正常人之间,往往被误解,地位很尴尬。”
后来经过了解,曼曼是名很优秀的女子,也非常喜欢读书,虽然听障,可理想却很高远,她最热衷的是环保事业。曾参加过生态农业研讨会,在北大、清华,还参加过气候与能源变化峰会,以及大学城市游学计划。
接下来的听障那边全是聋人了,并不能开口讲话,于是就将用纸张写好的内容交给主办方,请一助一的成员文文和源源代替朗读,他们用手语同步讲给听障的其他营员。
听障者有的关心出行坐公交车语音播报问题,有的是求职就业问题,有的是组织建设问题。
待到所有营员介绍完毕,所有的关注和困惑也都在小黑板上展现出来了。
这些都是围绕残障人,涵盖了方方面面,小到自我成长,大到群体发展,大爱小情的情怀都让人动容。
“咱们残障人士面对的问题,果然是困难重重,这么多问题,估计已经超过了大家的想象了。
下面咱们就打开《公约》,看看关注的和困惑的问题能不能请《公约》帮忙解决。下面,咱们继续玩游戏哈!”
刚才大家还因为困难重重而愁的满脑门官司,现在一听说还玩游戏,立刻又来了兴致。
章导师接着说:“我们还是按照刚才的顺序,每个人读一下《公约》每一条大的条款。然后记住,那一条就属于你了。之后分析黑板上的问题时你就要看看是否是属于你的,你能不能建立联系。”
营员们纷纷翻开手里的《公约》,开始依次播报《公约》的条款。我这盲人就不翻书了,旁边有别的营员提示我,轮到我的是第32条:国际合作。
我皱着眉,这国际合作是个啥子意思咧?看不见悲催呀!
等大家准备好,章导师开始举例:“刚才大家很多都提到了工作和就业问题,其中残障人很容易遇到晋升问题,公司不给予平等晋升的机会。就这个而言,《公约》的哪个条款可以建立联系呢?”
我听见营员们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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