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个孩子做的?”监天司内,许敬宗双手附于身后,看着窗外的刚到四月,却已经枝繁叶茂的柳树,轻轻问道。
“应该不是。”络腮胡子男子站在下面,卑躬屈漆的说道。
“但是萧清河死的时候,那个少年却是的的确确消失在你们的视线里了。”许敬宗说道。
“这确实很可疑,在这段时间里他究竟去了哪里,又到底干了什么,但这似乎和顾天南死的时候如出一辙。所以卑职怀疑可能会是某些人的把戏”
许敬宗没有说话,微微眯起来的双眼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我们在萧清河死的地方发现了两种元素的星辰之力,绝对不会是一人所为。”男子沉重的说道。这句话看似是在汇报,但是这句话里却透露出来一个信息,既然不是一个人为,而且又不是那个少年所为。
那会是谁?
答案毫无疑问,因为这种事情之前就发生过,只不过那一次恰好是一个叫云醒的少年刚进入长安城,而且那次死的是一个手握重权,修为高至聚星境的绝世强者,而这次死的仅仅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星轮境修行者。
“而且,”络腮胡子男子突然说道:“我们派去监视萧清河的人全部被杀。”
听完这句话,许敬宗依旧是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但是极为严峻的神情却早已经透露出他此刻的焦虑。
萧清河之所以会有今天的地步,不在于他参与了十年前的那些事,而是在于他当年的职位,使得他参与了这一整件事,包括很多就连他许敬宗都不知道的事情。
这其实也不是一件必死局,前提是你得有能够让你安然无恙的实力,否则的话,从来就没听说过与虎谋皮还能有命活下去的,就算是狐假虎威,也还是会有人来揭穿它呢,不是吗?
但是,很明显萧清河却没那个实力,而且他也没有可以假借的老虎,哪怕是纸老虎也没有一个,所以他的结局也就注定了,当年的事情里,他是唯一一个站队了阵营,却依旧被踢出局的人。
他怪不得任何人。
但是他参与的究竟是什么事情,许敬宗却是丝毫不知,就像是十年前,为何云烨突然间就被刺杀一样,以当时云烨的修为和身边层出不穷的高手保驾护航,想要杀他,可比杀皇帝难多了。
但是,他就是死了。毫无道理可言的死了,准确来说,开元八年到永庆元年这五年里,整个人大陆上所发生的事情全部都没有道理可言。
死不了的韩非,死了,最不可能死的云烨,死了,大秦帝国犹如一夜之间突然崛起于大陆,兵锋所指之处,君临天下,无人可当其锋芒。春秋七国转瞬之间,就只剩下大唐和大秦两大帝国了。
像是有着什么不可知的东西在觉醒,整个大陆的气运在急速流失。
“你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许敬宗抬起头轻轻叹口气。像是在询问身边的络腮男子,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会不会和夏宗有关?”许敬宗怔了怔,他没料到男子会回答自己,不过他承认,其实是被这个答案吓了一跳。
朝野上下一直在谣传夏宗这段时间可能会去西蜀,他还一直在纳闷儿好好地去西蜀干什么,难道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会不会和那个少年有关?
“大人,还需要加派人手去监视那个少年吗?”
许敬宗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缓缓开口说道:“不用了,而且之前派去的人也都撤回来。”
......
......
鸿楼二层,这是云醒和林峰他们第一次吃饭不在朱雀楼。
云醒依靠在窗栏旁,看着窗外络绎不绝的人流,嘴角不自觉的轻微扬起,时间在这一刻突然间变得格外的温馨,岁月在阳光里拔节,带着淡淡的轻风将那些隐匿在边边角角的黑暗尽数吹散。
少年的身影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格外的高大。
那些少时所独有的稚嫩与纯真在这一刻随着嘴唇上不断拔节的胡须被剔除少年的身体,说不上是好或是坏,唯一说的上来的就只有一句话吧。
在那段岁月里,少年在成长,少女也在长大。
哎,你说什么是命运呢?是窗外那些来来往往,不断的为自己接下来的生活所殚精竭力的人?还是像自己这样,不用为吃喝拉撒付出自己百分百的心力,却也永远不会拥有那些在大街上光着屁股来回奔跑的小孩子的幸福。
也许都是吧,就看你自己去怎样理解了,所谓命运,其实就是介于虚幻与真实之间的人心。
云醒收回目光,转身正想要往里走去,却看见一个小二急步的跑了进来,不多时就到了自己身前,然后说道:“云公子,外面有个姓张的人说是您朋友,想要见你。”
“姓张?”云醒眯起双眼,问道。
“对,来人自称是清河郡人,姓张,还说是您的朋友。”小二将来人和自己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全部道出。
“好,我知道了,多谢。”云醒颇有些大家风范的说道,然后看了看林峰,林峰低骂了一句,然后极为不情愿的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小二,小二连连告谢,然后退了下去。
“皇后的家族?”待小二走后,林峰开口问道。云醒点了点头,然后整个人转身朝着下面走去,只听见身后的林峰低声说道,他们现在来这里做什么?
云醒没有回答他,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张家现在派人过来到底是想干什么,作为皇后的家族,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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