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源在陵州城外的一处驿站落脚,所以现在已经先行离开了,云醒准备和林峰和叶雨诗道个别再与他在城外回合。
看着张清源离开的背影,云醒脸色瞬间沉到极致,整个人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才终于站起来,重重的呼了口气,朝着鸿楼二楼走去。
“林兄,我突然有些事情需要去解决,所以就不能够与你和叶小姐一起了。”云醒走到林峰和叶雨诗旁边,轻笑着说道。
“与张家有关?”林峰轻皱着眉头说道,他一直在思虑张家这个时候来人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却想不明白,而现在,云醒在与他见面之后,就突然间要离开,要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对于别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云醒却无疑是致命的。
“你确定你能走得出去?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是怎样的一种处境?”林峰看着他,神情严肃的说道。
“我想这个问题张清源应该已经替我考虑过了,不然我估计他们张家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找我吧。”笑了笑,云醒说道,但是林峰却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丝毫的笑意。
沉默了很久,林峰终于开口,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看着他,云醒没有否定,却也没有同意,他知道要去的地方对于面前的这个少年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当年的事情都是耿耿于怀,更何况别人呢?
“连去哪儿都不问?”云醒问道。
“就是这么任性。”林峰撇了撇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夸张的说道,然后再云醒坐下的时候,整个人突然蹭到云醒旁边,说道:“去哪儿啊?”
云醒看着他,有些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严肃的说道:“剑门关。”
男孩儿突然不说话了,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倒是叶雨诗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突然抖了抖,脸色有些难看,下意识的看向林峰。
“去”男孩儿十分镇定的说道。
云醒看着他,问道:“真的要去?”
“必须的。”林峰又笑道。
“那就好好的养着,明天一早就动身,我倒是要看看太白笔下的蜀道是如何的难于上青天。”云醒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我们真的要去?”云醒离开之后,叶雨诗神情有些凝重的问道。
林峰轻轻拍着她的手,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笑道:“迟早是要回去的。”
......
......
出了云中,气候就变得正常起来了,四季在循环中交替,更重要的是,温度与风景也更加的宜人起来。
朝阳透过地平线投射下来的光线,在陵州这个多水的地方更显得迷蒙,陵州城外升起的晨雾在朝阳的照耀下,泛着一圈圈的金红色。
还没有亮透的清晨,在冷蓝色的天空上还依稀可以看见残留的星光。
云醒和林峰三人已经出了城,从张清源行事的方式,他就知道这次的事情不简单,但同时他也知道这是自己唯一所能够了解这一整件事情的机会,所以不打算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行踪,但是他也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瞒过许敬宗他们的。
在长安通往张清源所居住的驿站的官道上,两匹马,三人行。
孔圣曾曰:三人行,必有吾师焉。那这正值年少的三人中,谁又是谁的老师?谁又会是谁的老师?
三个少年就这样走着,通向官道的尽头,通向西蜀。那里曾是一个少年的起点,现在却又成了他的终点。
生活好像一直就是这样,就像是在地上画了个圆圈,兜兜转转,从起点又转回了起点。那个时候,几人才能够真正的意识到,彼此都是彼此的老师。
一直都是这样,少年才是少年的老师。
太阳已经完全的升起来了,普遍意义上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雾气已经完全消散了,在三人的面前,一座危楼孤零零的伫立在这一大片空旷的地方。
就像是云中孤独的伫立在大唐与大秦两大帝国的中间。
在这种纯粹的冷兵器时代,如何评价一个帝国的武力?就从他的驿站就可以窥探到一个大概,一个真正重视武功的帝国,驿站绝不会像是现在云醒他们看到的这样,危楼一座,孤苦无依。云烨当年七国之战,为何能够一战登顶?十里一驿,三十里一楼,当时的云中,当时的大唐,当时的大陆,才配得上战国!
云醒这样想并不是认为这种做法是对的,这种举国举世皆站的做法只是一种特定时期下的通俗做法,与命运争命,在乱世寻和平。
只有战争才能制止战争,只有鲜血才能洗涤鲜血!
这句话自有属于它的真理,谁都不可能去否定它,除非你不要命。
但是文治武功,文治武功,两者缺一不可,但是很少有能够很好平衡二者的的不败帝国,想当年大韩王朝多么傲视群雄,却只是过度削压武将,导致七国之战,一战亡国。
这是一个通病,也是一个必然结果。这是双方的平衡产生了问题,但是却很少有帝王能够真正的找到这个平衡点。于是现实变成了命运,以一个特定的时间来进行它的轮回。
就好像是事先写好的剧本。
嘴角轻佻的看着这座独楼,云醒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属于他的悲凉,是替当年的那场举世之战,是替那些已经或正在迟暮的老人,也是替云烨感到不值。
张清源已经出来了,云醒赶忙收回自己的无聊情绪,下马走了过去。看到云醒旁边的林峰两人,张清源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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