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曼惊怒交加,林克不但侮辱了他,还侮辱了王室。
林克双手负在身后,围着子爵转了一圈,“侮辱?真要那样做,我根本不会见你,只需把你交给无处怨愤的民众,让他们把你活活打死,然后借此挑起克伦伯格和王室的矛盾,再顺理成章地把最后一位道尔家的人推上位,相比远在新都自以为能坐收渔利的的公主,民众一定更愿意接受随我一起抗击亡灵的格雷戈。”
纽曼被驳得理屈词穷,他想为自己辩护,绞尽脑汁也没说出一句话,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眼角的余光扫到被称为道尔家最后一个直系的可疑男子,顿时找到了突破口,“阁下说他是道尔家的直系,有什么证据能证明?”
“证据?”林克回头看向jing灵王,“他还不够么?”
纽曼一窒,jing灵王身份尊贵,自己不能说他作假,可……就算是真的,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承认了。得不到爵位和封地也就算了,就这么空手而回,肯定会遭到法兰妮公主的斥骂,甚至……有可能掉脑袋。
一想到公主的雷厉风行与手段,纽曼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大神官。晨曦教派是帝国的国教,总部迁址新都,公主本人也是信徒,她在这里,不就代表晨曦教派有向东扩展的意思吗?怎么也该为王室说句话吧?要是让这个所谓的jing灵王亲侄儿继承了爵位,克伦伯格肯定会变成艾芙佳的教区。
让纽曼始料未及的是,大神官是有所反应了,却并非为王室说话。
“以晨曦公正的名义,我在此证明,格雷格.奥兰多,确实道尔家的直系后裔,继承权优于维拉.道尔。”
纽曼看着举手宣誓的阿丽西娜,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大神官,你怎么帮他们说话?而且这个维拉.道尔又是谁?!”
被念到名字的多伊尔干咳一声,“是我。”
纽曼的视线在林克、阿丽西娜、jing灵王、奥兰多以及多伊尔之间来回扫视后,终于明白自己无法完成法兰妮公主交付的任务。
虽然不知自然之子是如何说服大神官的,但他们早已定好了,由‘格雷戈’来继任爵位。
意识到这一点,纽曼的表情随之yin沉下来,可愤怒刚在心头滋生,林克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你不过是她派来试探的前哨,除了死亡,没有任何价值。”
纽曼心脏漏跳一拍,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此番出使并没有太大意义。
“她许你的爵位和封地,不过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谎言。王室玫瑰手下有那么多人,怎么数也轮不到你这个小小的子爵吧?是什么让你冲昏头脑,轻易地相信了公主的骗局?”
“我……”被林克这么一说,纽曼顿时心乱如麻,思维不由自主地被牵着走。
是啊,为什么呢?初听到的时候,他也十分纳闷,为什么法兰妮公主要把如此重要的任务委托给自己?
公主亲自搀扶起自己,她是那么的近,他甚至能闻到从她发间传来的幽香。轻言细语,眼含期待,几句话就说动了他,满口答应下这件苦差事。
难道……她对我使用了魅惑术?完全有可能!公主是贤者巴德的关门,大师位阶,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元素使,无法再往上晋升后就放弃了继续休学,根本抵挡不住她的法术。
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真如自然之子所说,只是把我当炮灰使,她根本无需欺骗,只要说出实情,一心仰慕公主的我会心甘情愿地为她赴死。
纽曼挣扎全都表现在脸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搭在他肩头的那只手上有一枚形状诡异的戒指,正发出闪闪红芒。他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召见是秘密的,就连公主身边智囊般存在的女爵克劳迪娅也不在场,自然之子又是如何知道这些具体的状况的。
阿丽西娜的目光聚集到林克的右手上,凯莉尔亦是如此,但她们都没有打断林克的诱导。
最终,纽曼脸se颓然地摇头自嘲,“我这就回新都,向公主复命。”
“你不能走。”见达到目的,林克收回手,他刚使用了马利克的圣徽附带的效用——每天一次的诡言术,任凭这个子爵有多难搞,都能轻松动摇他的心智。
“怎么,我连离开的权利都没有?自然之子要软禁我?要真那样做,阁下可就真的插手了人类的内政了。”即便已经不再想完成任务,纽曼仍想将收复失败一事亲自回禀公主,并提醒她,务必要小心这个看似年轻,却口才了得的异界织命者。
“我对你的去留是没什么意见,可要是你死在回新都的路上,岂不是会给那位有点小聪明的公主栽赃陷害我的机会?暂时在这里小住一段时ri吧,子爵。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你就可以回去。贾法尔,带使节团去见汉森指挥官,他会为各位安排合适的下榻处。”林克话音刚落,一直伏卧在地的座狼站起身来,比家犬高大壮硕的提醒让使节团其他没有战斗力的成员都害怕起来。
“放心好了,它只是带路,而非秘密处决各位,我可不想让法兰妮公主的计划得逞。”
接到林克的眼神暗示,贾法尔在经过使节团成员身边时用通用语说了一句,“跟我来。”
立刻吓得这些平时作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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