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均是德妃娘娘所出。最后的那位公主是嫣儿,年十四,与楚王兄是一奶同胞。”
林挽月点了点头,李娴又继续小声对林挽月说道:“坐在我们正对面的是齐王兄李瑱,贤妃娘娘所出。他下手位的是楚王兄李玹,楚王兄最得父皇宠爱,食邑万户,是所有藩王中最高的。齐王兄贤名在外,食邑九千户,父皇委以兵权重任,雍王兄骁勇善战,前些日子舅舅打了败仗,雍王兄一直自荐统兵,不过被父皇驳了。”
林挽月点了点头,默默的将李娴说的话记在了心里,既然她已经下定决心走上李娴建议她走的那条路,就万万不能如同之前那样两耳不闻窗外事,“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了,林挽月知道李娴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同自己说废话,此时她即使不能明白李娴的用意,但多学多记总是好的……
“珮儿见过皇姐!”
林挽月一抬头,皇子李珮已经走到了李娴面前恭恭敬敬的给李娴行了一礼。
“珮儿不必多礼,数日不见珮儿长高了。”
“珮儿恭贺皇姐平安归来,环哥哥今日身体抱恙不能赴宴,珮儿替环哥哥向皇姐告罪。”
闻言,李娴轻声一笑:“珮儿不必如此,环儿的性子本宫自是知道的,他若是来了,才叫人意外呢。”
“如此,珮儿便先入座了。”
说完李珮又给李娴行了一礼,转身到李嫣旁边的案子后面坐定。
“皇妹!”
林挽月循声望去,见出声喊人的正是刚才与她对视的楚王李玹。
“楚王兄。”
“皇妹,平阳侯世子李忠与皇妹一同回京,为何皇妹平安无恙的归来,忠世子至今下落不明?”
闻言,林挽月皱了皱眉,此时林挽月对楚王的印象非常不好,无论是刚进大殿的时,候楚王看他们的表情,还是此时令人不悦的问题,都让林挽月很反感。
身为兄长,妹妹能够平安回来已是大幸,就算不出言宽慰几句,也总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才是……
没等李娴开口,坐在高位上的李珠先坐不住了,出言相驳道:“楚王兄这是何意?难道我离国堂堂长公主,还不及一个小小的侯府世子尊贵不成?”
“呵,太子何出此言?本王不过是好奇问问罢了,小小的侯府?太子此言若是被平阳侯知道怕是要让他伤心的,平阳侯军功拜爵,也是离国的功臣,太子身为储君,不关心关心功臣之子也就罢了,何以出言如此刻薄?”
“楚王兄所言甚是,想太子殿下身居东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们这些小小的侯府,王府,自然是入不了太子殿下的贵眼的。”
林挽月转头看去,发现这帮腔之人是雍王李玔。
李珠坐在高位上,一张秀脸憋得通红,胸口起伏,显然是被气的够呛,可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反驳之词,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林挽月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李娴,见李娴垂着眸子,脸上没有表情。
显然是没有任何出言还击的意思。
见到这一幕,林挽月感觉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回忆起李娴那天晚上在同福客栈和自己说的话,起先林挽月还有些不信:正宫所出的公主和太子怎会生活的步步维艰?直到亲眼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林挽月彻底信了!
李珠虽然年幼,到底贵为东宫太子,此时虽然是皇族内部的宫宴,但伺候的奴才宫婢也有不少,这么多只眼睛看着,这两位藩王尚且丝毫不把李珠放在眼里,就更别提李娴了……
“公主……”
林挽月轻轻唤了李娴一声,李娴转过头,反倒给了林挽月一个宽慰的眼神。
林挽月看着李娴脸上那副早已习惯的表情,心中愈发不是滋味。
齐王李瑱把玩着手中的酒樽,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暗道:愚蠢。
楚王李玹转头,看到齐王李瑱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狠的牙痒痒,对着齐王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便不再看他。
齐王李瑱轻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道:如此这般还妄想皇位,雍王也就罢了,本就是有勇无谋的匹夫,你李玹如今也这般失了方寸?难道你就不想想,父皇为何迟迟不来?怕是早就安排了眼线去观察你们的表现……
想到这里,齐王赞许的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李娴,可惜一介女流,有如此心机手段,若是生为男子,定是太子的不二人选,若是让李娴这样的人当了太子,底下的藩王也不敢如此放肆,倒是省了自己不少事呢,可惜,可惜!
“陛下驾到!”随着管事太监高声的唱和,李钊走进了大殿。
“儿臣,参见父皇。”
“草民,参见陛下。”
李钊大步流星的走进大殿,大袖一挥:“都免礼,今日宫宴,没有外人。”说完走到高位,在李珠旁边的大案上坐定。
“谢父皇。”
“谢陛下。”
直到李钊落座,众人才谢了礼,重新坐下。
“今日宫宴,主要是为了庆祝娴儿可以平安归来,寡人屏退了言官,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说说话。”
“瑱儿,你是寡人长子,你来说说,你觉得是什么人会刺杀娴儿?”
“是。”
李瑱应声欲从座位上站起来回话,却被李钊止住:“今日家宴,不必拘礼,你就坐着说。”
“是。”
“回父皇……”
李瑱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楚王李玹,感觉到齐王的目光,楚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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