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的答案。
她打从心底希望皇后好强一点,跟公主死磕到底才好,说不定公主一心烦,就把皇位让出去了,反正公主看着也不像对皇位有执着的样子,死守在这位置上,更多的是出于身在皇室的自尊和自觉。
正想多套几句话,外面传来通传声,皇上到了。
皇后听到通传,脸色又不好了,慌忙起身往院外迎去。
看着皇后故作镇定的背影,丛笙有点无奈,这人是有多怕公主?
皇后还未走到月门,公主已经进院了,皇后赶忙停住脚步,蹲身跪下去:“陛下圣安。”
“起。”公主皇后竟在院里,有些意外:“怎不在屋里躺着?”
皇后站起身,对公主笑得恭敬:“今日天气甚好,便想出来透透气,晒晒身子。”
公主点点头:“外面凉,去屋里说话。”抬头间见丛笙也在,脚步稍有停顿后把她当了空气。
丛笙被无视习惯了,无所谓地跟着进屋。
“孩子可好?”公主进屋后,都还未坐下就问起孩子来。
皇后努力让自己笑得平静:“一切安好,陛下可要看看?”
公主微微有些犹豫后点了头,皇后转身吩咐宫女去让奶娘把孩子抱来。
刚出生的孩子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这会儿也在睡。奶娘抱着孩子给公主行过礼后,小心翼翼地靠近公主,让公主瞧她怀里睡得正香的孩子。
公主见了孩子的面后,眼里竟迸出一丝意外。盯着孩子看了半晌后,公主颇为感慨:“果真是一天一个样。”
丛笙想,这是孩子长了几天,没有先前那么丑了,变化之大惊着公主了吧。
第109章109
“孩子可有取名字?”公主看着奶娘怀里的孩子问道。
皇后说:“还未有名字,可有幸得陛下赐名?”
公主略一沉思:“那便叫煜乾吧,大钱之望,之天也。”
皇后一怔,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回过神后慌忙跪下谢恩:“谢陛下赐名。”
丛笙本来就觉得公主特意过来一定不是专程来看孩子,而是有事要说的,现在听了公主给孩子起的名字心里更是咯噔一下,这名字的寓意如此强烈,不得不让人怀疑公主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果然,公主让奶娘把孩子抱下去,顺便还把屋里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下砚儿和丛笙。
见了这架势,皇后更加紧张了,丛笙看她那样觉得特可怜,这人从生完孩子起估计心就没放下过。只不过这会儿的担心可能跟之前的担心不太一样了。
公主开口前特意看了一眼丛笙,丛笙还没意会过来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便听公主对皇后道:“朕今日过来,是有几句话要同皇嫂说。”
丛笙听了公主这话就知道公主要说的事情不一般,她没称呼皇后,倒是用最亲近的称呼拉近了和皇后的距离。
皇后对这称呼也是一怔,也因此态度稍稍镇定了几分:“陛下请说。”
“现大钱形势严峻,想来皇嫂也清楚。只是越是如此时候,越该稳固人心。在如此动荡局面下,早日立下储君,即能稳固人心,亦能引领群臣。”
公主这话一出,皇后惊得屏住了呼吸,丛笙更是瞪圆了眼睛。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各种可能,同时想起了麦子箫和太后那犹豫又故作神秘的态度,她总算知道那俩人卖的什么关子,说要等,原来是这个意思。
立储?立储之后呢?公主是要将皇位让出去,还是要为年幼的储君拼个未来?
丛笙隐隐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依公主的性子,不可能将这么大一个烫手山芋塞到一个才刚出生的孩子手上。
想到这一点,她几乎生出了绝望,公主不可能抛下皇位,不可能抛下皇室,更不可能抛下大钱,她和麦子箫想要劝公主迁都的事情只怕是行不通了。
“皇嫂,朕无后,皇兄又只留此一嫡脉,若要立储,仅这孩子可谓名正言顺。”
丛笙几乎是头脑空白地听着公主说话,她甚至不敢去看公主的眼睛,害怕从公主眼里看到心意已定的决绝。
“陛……”皇后露出明显的动摇,话到嘴边却不成句子,然而神情里满是慌张和无措,反倒没有喜悦。
“皇嫂有话不防直说。”公主看出皇后的犹豫,主动为她打开话匣。
皇后深吸口气,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这才开口道:“乾儿虽是嫡脉,却是女儿家,怕是难以担起社稷之重。大钱百年江山,若是毁在乾儿手上,我为其母也万死难辞其咎。”
公主像是早料到皇后会这样说,语气淡然:“朕亦是女子。”
“陛下乃稀世之才,乾儿岂能与陛下同日而语。”
公主语气沉了几分:“教导其长成栋梁乃为母者之责,你否其才能同时亦在推辞自身职责,身为帝后,可像话?”
皇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话足够让公主废了她皇后的身份治她一个大不敬的罪名。“陛下教训得是,贱妾失言了。”
“你不仅失言,还失职,这帝后之名可是这般好担的?若无意担起辅佐储君之责,不如让贤,先皇嫡脉不能毁在你手里!”
公主明显气大了,话说得极重,这意思大有要将小公主从皇后身边夺走的意思。
皇后急了,磕头认错:“陛下息怒,贱妾一时糊涂,还望陛下恕罪。”
丛笙在边上大气不敢出,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想公主生起气来可真是吓人,但同时又因公主的这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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