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2011年奥克兰市首位华人女市长当选,华人区治安确实变好,市长却被指责“自扫门前雪”;接下来的新市长沙夫也是信誓旦旦,承诺任期内要降低80%的犯罪率,可是政客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呢?
这些历史对于杰西卡和隆太这些警方的人来说,自然十分清楚。
隆太的车驶过国际大道,这条黑人帮派掌控的街道,白天冷清,到了晚上摇身一变成了奥克兰市著名的红灯街,贩卖儿童的最大市场,站街女常常就是未成年人,她们被拐卖,被迫在这里卖|淫。有不少父母开车天天在这条街上转悠,就是为了寻找失踪的女儿,这件事还被拍成了纪录片,而纪录片的公映使得情况略有好转,黑帮皮条客们稍有收敛,而后却变本加厉,就如同街道四处可见的涂鸦一样,这个毒瘤至今无法根除。
“九街”,路牌上就是这么写的,汉字。
这样你就知道到了华人区。
隆太把车停在了一幢大楼前。
门头打着华兴国贸公司,一层两边有迎街商行,有参茸药行和百货鞋帽铺子。三楼以上全是私人诊所,从玻璃上打出的各式牌子就可以看得出,西医、牙科、眼科、妇产科、儿科……全齐了,而且都是医学博士坐镇。谁能想到这座不起眼的老旧建筑,曾是冯如⑨的工作室,中国航空的诞生地。
电梯就在门口,可能是因为会接待病人,这电梯比起一般的大且深。
隆太和杰西卡上到了五楼。
牌子上写着:医学整形专科——陈华博士。
他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想和这位叫做陈华的医生谈谈,她的专科诊所专门针对残肢整形,山本健太郎的死掉的保镖,多次跑到远在奥克兰的这家诊所接受治疗,为的是修复他的残肢——小手指头。他在犯过一次愚蠢的错误时,失去了小指,这是日本黑帮的传统认罪方式,现在并不多见了。至于一个日本混混为什么到华人诊所看病,杰西卡一直抱有疑问,而且以就诊次数来看,次数似乎多了些。
推开门,他们走了进去。
前台有一个浓妆艳抹的拉丁裔女人正在接电话,她头发油黑,肩膀宽阔。穿着低胸衣服,布料还轻飘飘的,总之不像是诊所的接待员,倒像是站街女。
浓妆的声音是非常单调的娃娃腔,她重复的给对方说着什么。
隆太走上前,刚想亮出警徽,浓妆伸出空着的手,精心修过的长指甲竖在了隆太眼前,示意他先等等。
浓妆挂下电话,对着上门的客人挤出常规微笑,隆太刚想开口,电话灵又响了,响个不停。
“还让人消停不了?”浓妆一边抱怨,一边接起电话,然后她就不停的开始抱歉,最后声音仿佛处在了尖叫的边缘。
隆太见状给了杰西卡一个眼色,他便从柜台前离开,悄悄往诊所里走去。
诊所不大,很干净,里面有问诊室,拍片室,放着各种仪器的检查室,最里面是治疗室。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隆太走回前台。
这时候,浓妆终于把电话打完了。她抬头先是看到了杰西卡亮出的警徽,表情显得略微的吃惊。
“我们想和陈华医生谈谈。”
“我不知道陈医生在哪里?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她从来不迟到,更不会缺诊的,最起码她会给我打电话……”
“你的意思是她没有来上班?”
“是的!今天的病人排满了,可是我一早到了诊所,却没见到陈医生。”娃娃音拉的长长的道,“你们也看到了,电话就不停点的打进来,我只能跟病人解释陈医生不在,要取消所有的预约,然后重新安排看诊时间,我怎么出去一趟就乱翻了天?”
隆太问:“出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浓妆再次翘起她的手,亮出手上的结婚戒指,炫耀的说:“上周我结婚了,陈医生给我放假,让我享受甜蜜的蜜月。”
“恭喜!”杰西卡迅速插话:“你的意思是她几天都没有来诊所?”
浓妆转转眼睛想了想,道:“等一下。”
她摇着大屁|股走出诊所,高跟鞋足有十公分高。
不一会儿她手里拿着几分报纸,走了回来,说:“这报纸已经在投报箱里积压了三天,陈医生每天都会拿回去给她的外祖母。”
“你没有报警?”
“没有。”浓妆很快明白了警察的意思,她的脸孔瞬间失去了颜色,她大叫:“你的意思是陈医生出事了?失踪了?我的上帝,圣母玛利亚!”
她在胸口画着十字架,很悔恨的说:“我没想到,光接电话就让我焦头烂额了,我没有想到那一层。”
杰西卡拿出一张照片让浓妆辨认,道:“你认识这个病人吗?”
保镖的照片。
“啊,我知道他叫什么来着。”说罢,她又咔嗒咔哒踩着猫步钻进了医生办公室,手中拿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肉呼呼的手指头,“这是他的义指,他总说戴着不舒服,让医生重新做了好几回,今天他要来试戴的!”
隆太瞥到了放在前台的广告宣传页,上面是蓝色的假肢照片。
“怎么是蓝色的?”
“取模的时候是蓝色的,做好之后就是肉色的,你看像真的手指一样吧。”一边说,她一边晃动盒子,手指在里面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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