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两个成年人,他们和剩下的十六个小孩子,一起消失去了哪里?
沉默的思考中,陈佳期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几乎立刻意识到了可能是什么事情,在响铃的同时整个人就扑到了桌子前面,按下了接听键。
十几秒钟之后,她挂断了电话,转过头来,脸上的充满了疑惑,“找到了,一共十四个孩子……还有林婉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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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海从找到孩子们的地窖里出来,他身后有四五个警察正在把孩子们一个个抱上来,几乎每一张小小的脸上都挂着泪珠,表情又惊恐又茫然。季甜和陈佳期也在,作为现场唯二的两名女警,她们留在下面,轻声细语地安抚着还没有来得及被带出去的孩子。
这是文王村其中一间被废弃的房子,面积不大,看上去与左右没有什么差别。院子里杂草丛生,靠南的围墙塌了一半,白色的墙灰和里面的红色砖石四处散落着,在警灯的照射下无处遁形。
他刚走到门口,已经问询赶来的学生家长们一窝蜂地涌了进来,他逆着方向,在人流里被推搡了好几次,伴随着一声声呼唤自己孩子名字的声音和哭喊,他只好暂时停下脚步,等着这些人过去之后,他才继续往外走,一抬头,就看见了落在最后的柴修齐。
柴修齐一脸的惊惶急切,眼神里的焦急如同被放在心上反复加热,烫得肃海不自觉地想垂下头,避开与他的目光接触。
肃海忍住了,他花了比平时更多的力气控制着自己摇了摇头,喉咙也有些干涩,“元宝不在。”
柴修齐顿时停在了原地。他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隔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冲上前似乎是想拉住肃海的衣领,然而他的手刚刚举起,又颤抖着放下了。
柴修齐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喑哑,如同从破旧风箱里穿过的风声,带着不必侧耳细听也能感受到的巨大悲痛,他抹了一把脸,问道,“你会找到元宝的,对吧?”
“我会。”肃海在他肩上狠狠地捏了一下,“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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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四日晚上九点五十五分,向日葵班全体师生失踪的快六小时后,办案民警终于在距离弃车地三公里外的文王村某废弃民房的地窖里,找到了十四名学生和身受重伤,失血过多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的班主任林婉怡。
“那个房子其实他们之前就看过,但是没有发现后面还有个地窖,来回路过了好几次,后来是有个民警走到那儿忽然想上厕所,找卫生间的时候听到有小孩子的哭声,这才发现了。”周沙道,“整个地窖是斜向下开的,有一个不到一米的斜坡,在上面发现了血迹,而在地窖内侧的门板上,也同样发现了几个带血的手印。林婉怡倒在斜坡下面,背靠着墙,一旁还有一些血迹残留,当时的情况推测为她在受伤以后爬上斜坡,拍打门板,试图向外界求救。另外,她的伤口一共有两处,分别在后腰和腹部,根据顾少茴的初步推测,很有可能是先被人从背后袭击,将她捅伤之后,又在腹部补了一刀。根据伤口的情况来看,凶器应该是一把长度在十五到二十厘米之间的单刃刀,非常接近家里面常用的那种水果刀,现场没有发现凶器。”
“还有,在地窖的地面上发现了一些胶带和绳子,很可能是嫌疑人用来封住孩子们的嘴的,避免他们发出哭叫声被外界听到,而他们的手腕上也留着相应的被绑缚的痕迹。”周沙对案发现场的状况进行了简单的描述,想了想,又补充道,“祖平带人在地窖边缘的土地上提取到了一组脚印,已经拿给邢培林的家人看过了,鞋底的花纹与邢培林早上离开家里的时候所穿的鞋子相符,应该是他的没错。脚印鞋尖向外,是离开案发现场的时候留下的。”
肖正宸摸了摸下巴,也回忆着刚刚看到的景象,“林婉怡的两处伤口都做过简单的处理,用自己的外套和一件小孩子的衣服紧紧地裹住了,所以才避免了血液大量流失,撑到了救援到达。那么可以推测一下,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她或是主动或是被动地和邢培林来到了文王村,在那间屋子的地窖里,两个人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然后呢?”
他自问自答,“最有可能的情况是邢培林拿出凶器,将林婉怡捅伤,林婉怡受伤倒地,流出了大量血液,并且陷入了短暂的昏迷。邢培林则挑出了两个孩子,将剩下的孩子们绑住手,又用胶带封住了嘴,之后带着选中的两个孩子离开了,他以为林婉怡已经死了,——不,或者说以为她在这种环境下必死无疑。但实际上,在他离开不久以后,林婉怡就醒了过来,她用衣服紧紧地裹住了伤口,防止血液再次大量流失,然后把孩子们手上的绳子、脸上的胶带解开、扯下,又爬到门口,拍着门板呼救。”
周沙点了点头,“根据伤情和出血量判断,她受伤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两个小时,而我们的民警发现他们是在晚上的九点五十分左右,也就是说,她最早可能在七点半前后受伤,同一时间,邢培林带着其他四个孩子离开,而我们发现校车是八点三十三分,比他们离开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之后立刻在周边地区展开搜救,但那时候林婉怡已经又一次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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