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能动,至于走路,当然会有些不方便,这样折腾半天,总算把自己弄得干爽了,只是在小解的时候出了点事情。
“你先出去。”苏情对一直站在她旁边的秦长青说。
秦长青:“我走了的话谁给你举吊瓶?你自己举么,那你剩下一只挂着吊瓶的手怎么脱,嗯,脱裤子?”
苏情:“天花板上挂着的那个吊钩是被你吃掉了吗?那么大你看不到?你把吊瓶挂上去,至于其他的,不要你操心。”
秦长青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好像才发现那个吊钩,顿时就有些遗憾:“居然有吊钩的么?好吧,那你确定不要我帮你脱裤子?”
苏情:“你走不走?”
“好了我走了,你小心点,右腿不能曲的,不然会拉开伤口,现在麻药的效力还在你不会疼,但是如果伤口裂开了,你今晚就要被疼醒了。”长青不再逗她,帮她把吊瓶挂上去后便走了出去。
睡前的小插曲过去,苏情躺上床后却一直睡不着,换了别人,身边一直有个人盯着自己看也睡不着的吧?
“你把灯关了吧,我睡不着。这么晚了,你也去睡吧。”苏情数了半天星星,最终忍不住说道。人就是这么矫情的动物,明明在白天的时候能够在日光下午睡,可是到了晚上,不关灯却总也睡不着,苏情就是这样,再加上秦长青一直看着她,即便精神上已经很疲惫了,她还是无法入睡。
之前秦长青有提到过,这段时间她会睡在苏情隔壁,这样有什么事她都能立刻赶到。
秦长青轻轻应了一声,关上灯离开了,房间里少了一个人的呼吸声,苏情突然觉得心里空,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着了。
过了很久,房门被打开,一道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先是轻轻摸了摸苏情的脑袋,确认她没有发烧,又听了听她的呼吸,嗯,很平缓。最后,那个人又坐在了她的床边,像是白天那样。
那自然是秦长青。
长青把苏情不安分地伸出被子外的手塞回被子里,借着月光看着她的睡颜,眼神柔得能滴出水来。
其实今天他们送来的食盒是有两层的,一层是苏情的病号餐,一层是她的晚饭,苏情的是粥,而她的则有菜有肉,她原本是想要让苏情深刻地记住这个教训,让她体验一下受重伤的后果,但是到了真正要做的时候,她还是心软了,陪着苏情喝了粥,也没再馋她。
只是,她还是想要苏情能从这次的受伤里得到一些教训,这样,苏情才会懂得爱惜自己。
红尘那个人就是混不吝的性子,做事情只看心情不看其他,苏情被她养了这么多年,几乎成了另一个红尘,这是她不愿看到的。
归根结底,红尘死于太浪荡,太不爱惜自己,而她不能让苏情也走上那条老路。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好梦大家。反正晋江真的有毒
第14章.抱着
苏情再次醒来已是深夜,窗外星光灿烂,房里有仪器的滴答声,她看到秦长青趴在她床边沉沉睡着。
房里气温宜人,秦长青只穿了件月白的亚麻短衫,偏着头枕在光裸的手臂上,她的头发很长了,缎子一样铺在身后,却还是遮不住那脊背的单薄。她的呼吸是很浅的,随着她的呼吸,她的身子微微起伏,仿佛一朵悄然在夜间盛开的兰花。
令苏情从睡梦中醒来的疼痛仿佛淡去了,在这样的美景面前。苏情偏着头盯着秦长青,一时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又出现在了自己的床边。
难道睡前离去的那阵脚步声只是她的错觉?可是她即便撞到了脑袋,也不至于导致记忆紊乱,那么就是后来秦长青又过来了。
秦长青可能在担心她,这才又过来看她,然后就这样趴在她床边睡着了。想明白了这一点,苏情心情复杂,她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伤,没生过什么病,记忆中,也没人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过她。从前的她经常出入医院,闻了太多医院的消毒水味,但那时候都是她照顾别人,像这样反过来要人照顾,并且人家还把她照顾得很好,这是第一次。
谢红尘也没这样对待过她,因为红尘自己不会伺候人。
可是秦长青,这个家世不低于、甚至隐约高于谢红尘的人,此时却好像真的在亲力亲为地照顾她,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她们这种人,不是信奉有钱走遍天下的信条的吗?她为什么不给自己请看护呢,她不是很忙的吗?
这时膝盖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碰了一下,火辣辣的疼,苏情控制不住地抓紧了被子,闷哼了一声。
麻药的效力终于过去,她开始尝到苦头,而秦长青,也在这一声痛呼中醒来了。她受惊般弹起来了,眼神却还是迷蒙的,但她第一眼就去看苏情了,苏情的眼睛很漂亮,继承了东方人常有的棕色,但是颜色要浅一些,在黑暗的长夜里,只要有一点灯都能看清楚,秦长青没想到苏情也在看她,两人的视线便对上了,她盯着苏情看了两秒,突然想起了之前的那声痛呼,立刻就有些紧张,起身把灯打开了。
刺目的灯光在一瞬间填满了房间,苏情眯着眼拿手挡了挡眼睛,过了一会儿才适应过来,这时候秦长青已经走回了床边,弯腰去看她的伤口,那里没有出血,纱布还是雪白的一片,她稍微放下心来,转头看向苏情:“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在她看来,伤口没有出血,那应当就不是身体的关系,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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