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上的不少的监工已经聚集在矿洞口了,隔离开赶来的村民,不让他们靠近洞口。
同时,这些监工们探头探脑地往矿洞里面张望着,神色非常紧张。
村民们跑到矿洞口,但没有人知道矿洞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没有人敢胡乱往矿洞里跑进去,只是围着矿上的监工们七嘴八舌地问。
庞铁公鸡也挤了上去,问道:“矿洞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名叫杜阿六的监工看了庞铁公鸡一眼,说道:“庞铁公鸡,你怎么这么多事?矿上的事情跟你有个屁关系。别挤在这里,回家里抱老鸡乸去!”
杜阿六跟宋老三交情比较好,也是跟宋老三一样,看庞铁公鸡不太顺眼,知道他只是好事凑热闹而已,就懒得跟他说什么话,也没有什么好声气。
身后的庞旭见那监工对他叔公口气不善,就生气了,冲上去骂道:“杜阿六你这个畚箕,你说什么,怎么就跟我叔公没有关系了?我三叔公还在矿洞里面呢!”
杜阿六就是早上在矿洞里逮到庞旭的监工之一。
他看了庞旭一眼,嘲笑他道:“原来是你小子,这倒是跟你有关系。也不知道你早上在矿洞里留了几个屁,现在大概是你的屁响了!”
庞旭正想反唇相讥,宋大财此时却是挤到前面了,冲杜阿六问道:“阿六叔,你看见我叔公没有?”
庞旭见宋大财开声问话,就把嘴边要骂的话咽了下去。
他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却是知道这不是时机。
杜阿六见是宋老三的侄孙子,口气就好了些,说道:“宋老三啊,他好像是在矿井下面。应该一会就会上来了吧,你耐心一点。”
宋大财听到他三叔公在矿井下面,就着急地问道:“那刚刚矿井里面是什么声音?”
杜阿六皱着眉头,对宋大财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声音。也许是在炸石头吧?我不确定。”
说到这里,杜阿六转头看了一眼矿洞,又补充道:“这段时间矿井下面都很正常,没有什么异常现象,应该不会有事的。应该不会有事的。”
宋大财知道这些是杜阿六安慰他的话,心中非常不安,说道:“那让我进去看看吧。”
杜阿六嘴巴向旁边努了努,说道:“史大总管在那边看着呢,不让人进去。对了,你去求求那个林总管,如果林总管帮你说话,说不定史大总管肯让你进去呢。”
矿上的人都知道林总管跟宋老三交情不错,经常在一起喝酒。而林总管是史大总管的心腹,有他帮忙说话,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史大总管都会给他点面子的。
宋大财又问道:“那林总管在哪里?”
杜阿六转头看了看,说道:“我早上还见过他的,现在就不知道了。你去史大总管那边找找看吧。”
于是宋大财就挤了出来,去找林总管去了。而庞旭见宋大财走了,又跟杜阿六胡搅蛮缠起来:“杜阿六你这个畚箕,是不是吃我的屁吃多了……”
天荒地附近的几个村子都有人在矿上干活的,他们的亲人朋友听到了动静也赶了过来。
矿洞口的人聚集得越来越多,怕是不少于几百人。有的围着监工们,有的却是围着史大总管。
宋大财从围着监工的人群中挤出来,又挤到史大总管那边人堆里面去,结果还是没有找到林总管,只见到了脸色苍白的史大总管正在劝解情绪激动的村民。
宋大财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问史大总管:“史大人,我三叔公还在矿井下面,我想下去找他……”
话还没有说完,史大总管就大声道:“谁也不许进去!要是这个时候进去,万一里面的人也要出来,不是添乱了吗?不许进去!”
宋大财一听这话,就知道糟糕了。
史大总管这话的言外之意很明白,天荒地矿这是真的出事了。
正在这时,矿洞口里陆陆续续有人跑出来。
围在史大总管身边的村民见状,一窝蜂地又朝矿洞口挤去,希望能接到自己的亲人。
矿洞口处的监工让了开路,外面的村民们赶紧就上去接应,出来一个接一个,然后把他们扶到一边歇下。
没一会,矿洞口外就聚集着十几个逃出来的矿工。他们跑出来后,有的坐在地上,有的干脆就躺在地上,全都惊魂未定。
有的伤得重一些,全身上下都是灰黑的泥水混杂红色的血迹,呻吟连连;有的伤得轻一些,也是浑身泥水,脸色苍白,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平时这些矿工要是受了这些伤,大家都觉得他很倒霉;然而这个时候,他们受了伤,大家反而觉得他们很幸运。
这些幸运伤者的亲友都围住了自己的亲人,既宽慰又心疼地问伤问疼,七手八脚地忙着,包扎伤口的包扎伤口,拭擦血迹的拭擦血迹。
而那些没有见着亲友的村民,顾不上问他们的伤势,一个劲着急地追问着失踪亲友的下落和安危。
又过了好一会,矿洞口却是再也没有人跑出来。
也许能逃出来的人已经逃出来了,剩下的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而无法逃出来。
矿井此时没有什么巨大的声响,似乎灾难已经过去。
有个逃出来的矿工看到这一幕,就叫道:“里面全塌了,还有好多人在里面还没有逃出来!”
一听到这句话,那些没有找到自己亲人的村民就着急了,也再不管史大主管的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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