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真的很贵,我选择ofo。”
秦渡:“……”
许星洲嘚瑟道:“车贵有什么用啊,坐一百八十万的车也不会长三斤肉,开一百八十万的车的男人不也是抠比吗?要让我对你的车另眼相待除非折现给我。”
秦渡沉默了两秒钟……
然后秦渡说:“——好,没问题,我十分欣赏你不为物质为转移的精神,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你这样的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接着他痛快地道:“你现在就滚下车。”
许星洲:“……”
接着秦渡咔叽一声开了车锁,准备把许星洲推出去……
许星洲拼命拽住椅子,悲惨大喊道:“小气鬼!混蛋葛朗台!不是要送我回宿舍楼下吗!出尔反尔!你不是要送我回去吗呜呜呜——!”
秦渡将车门又合上,指着许星洲威胁道:“——不下车是吧,你等着。”
说到这个份上一般就没事儿了,许星洲这才坐回去啃小坚果。车外白雾弥漫,深夜的吴江校区里影影绰绰丝丝缕缕的雾,犹如仙境。
许星洲打开自己的小包,在里头掏了半天,那个包里装了形形色色神奇的东西:秦渡又看到了装糖的小药盒和小黄人风扇,今天甚至还翻出了一个至少玩了十年的nds,那个游戏机躺在她膝盖上,像个老古董。
然后许星洲将那些东西一拢,突然难以启齿地开口:“那个……”
秦渡眉峰一挑,示意她有屁快放。
许星洲羞耻地说:“……我问你一个问题。”
秦渡:“说。”
“师、师兄……”她小声问:“……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口红呀?”
秦渡盯着许星洲看了很久,她嘴唇上只有淡淡一层浅粉色,显是下午擦掉了还没涂回来。
——要怎么形容听到这句话时的感觉呢,秦渡想。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犹如钱塘的潮,又像海啸长夜,那一瞬间南极冰川融化,春风从万里外带来花与春天。
她的口红是为自己涂的吗?
秦渡想。
“我啊……”秦渡只觉心情好的不像话,忍不住就想笑:
他忍住了笑,道:“随便涂涂就行。”
-
在他们相遇的那天夜晚,秦渡真正看到的并非那枝红荷花。
他所看到的是许星洲的眼神——和那眼里燃烧的,燎原山火。
那是一个拼命活着的灵魂,带着踟蹰与莽撞,满是笨拙与彷徨,仿佛遍体鳞伤,然而那灵魂拖着**,顽强不屈服地行走在世间。
-
……
…………
周五傍晚没什么别的好干,大家都是瘫着,连最能折腾的作比许星洲都不想挣扎了。
许星洲回到宿舍后洗了澡,换了衣服,坐在桌前一边擦头发一边看摩登家庭,看了三集之后程雁淋得透湿,绝望地冲了进来。
“我真的受够了!”程雁绝望地说:“谁知道今天晚上会下雨啊——!一路淋着雨冲回来……”
许星洲也不说话,耳朵里塞着耳机,在椅子上蹲成一团,用勺子挖草莓大福——秦渡送来的,还没吃完。
程雁看了一眼许星洲,道:“妆记得卸干净,你今天到底勾搭的是谁?”
许星洲头都不抬地说:“早卸干净了。”
程雁艰难地换衣服,把湿透的衣服换了下来,外头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许星洲突然开口:“……雁雁,我今天情绪差点又崩了一次。”
程雁:“……”
“我觉得,”许星洲小声道:“应该不是错觉吧,这个月已经三次了。”
程雁安抚道:“别想太多,不行就吃药,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别这么敏感。”
许星洲看着屏幕,半天冒出一句:“…还提前吃药呢。程雁你以为是预防接种吗,程雁高中怎么学的,程雁你对的起高等教育吗。”
程雁:“……”
许星洲显然目前心态没崩。她吃饱了,而且心情不错,成为了一只吃饱喝足的杠精。
程雁拿着洗衣筐,犹豫道:“那个学长……”
许星洲抬起头,问:“嗯?”
“……其实我觉得他人还不错,”程雁说:“你可以考虑一下他。他给我一种还算靠谱的感觉,唯一的一点就是你们差的有点大。”
许星洲吃吃地笑道:“滚蛋,洗你的澡去。”
-
周六早晨,许星洲一打开手机,就看到了爸爸的转账,和一个好友申请。
她爸一直都从微信给她转账生活费,一般都是按学期给——也就是说每个学期初一口气将钱打过来,但是他中间也断断续续地会给许星洲转些零花钱,数额从两千到八百不等,让她出去旅游或是出去散心——她的父亲的确没有亏待过她。
这次爸爸的转账只附带了几个字:“买几件衣服。你妈让我提醒你,把她的好友申请通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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