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哥,我不要解药。”黄雅玲忽然开口说道。
“对,我们不要。”十余名被珠宝缠裹或者附体的兄弟齐声叫到。
我回过头,看着兄弟们,兄弟们也都看着我,尽管众人身上的珠宝或者嵌进身体,或者逐渐勒紧,特别是黄雅玲,那串珍珠项链在脖颈上已经勒出了一条深深的印记,但是,他们没有恐惧,也没有怨恨,看到我的目光,每个人都露出一种会心的微笑。
我的眼眶一下就湿了。
“看来,我是吃不成这香喷喷的早餐喽。”石崇用手颠了颠药丸,似乎是遗憾,其实是幸灾乐祸地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要不,给这个孩子吧,他那么小。”绿珠忽然出现了,她温柔地看着吕伯威,对石崇说。
“好,给伯威吧。”还是黄雅玲,首先响应,其他兄弟也都纷纷赞同。
石崇停止身形,歪头看了看绿珠,似乎有话要说,但终究还是没有张开口。
“好,我同意。”我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了两步,将手伸向石崇。
石崇故作漫不经心地晃动几下身体,一扬手,将药丸扔向吕伯威。
“我不要。”吕伯威虽然年纪小,但这种情势下,他也倔强地拒绝,特别是看到石崇那种“嗟来食”的姿态,更加激发了他的自尊。
药丸掉在地上,咕噜噜地滚远了。尚悦急忙跑过去,将药丸抓起来,犹豫地看着我。
“伯威,你吃吧。”我看着吕伯威,宽厚地说道。
“旭哥,我是不是你的兄弟?”吕伯威突然大声问道。
“当然是啊。”我有些诧异,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问。
“既然是,那我就和其他兄弟一样,没什么特殊的。”吕伯威继续高声说。
“当然没有什么特殊的啊,但是,你最小,所以由你先吃药,其他兄弟以后得到解药再继续吃啊。”我笑着解释。
“哼,它会那么好心?它是恨不得我们兄弟反目成仇,它好坐收渔翁之利。”吕伯威指着石崇,颇为气愤地说。
石崇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转过身,走掉了,临走时,它还不忘了吩咐手下人将那一锅米饭全部端走。
我笑了,这个孩子越来越让我喜欢,他的倔强让我想起陈数,不,还有文青,小谭,关力,二小,尹南星,等等等等,这些兄弟们刚刚相遇时,哪个不是这样耿直倔强?那时候,大家也就是这么大,十五六岁,一腔热血,将兄弟之情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
我走过去,抱住吕伯威,尚悦也伸手搂住他,于哲和黄雅玲也走过来,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兄弟们都笑着看着他,吕伯威本来还气鼓鼓的样子,忽然就不好意思起来。
绿珠也走过来,凝视着他,目光充满爱怜,伸手也要去摸一摸吕伯威,吕伯威一扭头,躲开来。绿珠并没有气恼,甚至也没有尴尬,似乎这一躲,风轻云淡无关紧要一般,然后,它轻轻地说:“你不想知道你父亲的下落吗?他的玉佩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吕伯威猛地抬头看着绿珠。
“你吃掉药,你放心,你的兄弟们都不会死掉,好人是不会死的。”绿珠说罢,轻轻叹息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你知道我父亲的下落?”吕伯威声音软下来,带着颤音问道。
绿珠的肩膀也猛地一抖,显然,吕伯威言语中的哀伤,让它的情绪大大波动起来。
“我不知道,但是,你早晚会找到他的,相信我。”绿珠的声音忽然就没有了那种淡泊平和,充满了哀愁,话音未落,它就低下头,匆匆地跑掉了。
“旭哥…………”吕伯威看着我,眼圈一点点红了。
我和尚悦、于哲再次紧紧搂住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吃过饭,在大家的苦劝下,吕伯威终于吃掉药丸,哪知他刚刚吃下药,马上就呕吐起来,呕到最后,竟然开始大口吐血,血中掺杂着黑乎乎的莫名其妙的东西,足足吐了一大碗,方才止住,大家都担心地围在身边,杨一冰和文芳不停地帮他测量各种体征,推血化瘀,忙活了足足一个时辰,吕伯威才算平静下来。
然后,孟丽欣喜地叫了起来:“快看快看。”
那块玉牌,从吕伯威的胸前,如同小苗顶破坚硬的土层,慢慢地凸显出来,终于,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我俯下身,拾起这块玉牌,玉是正宗的和田玉,雕琢着一只飞鸟,寥寥数笔,形神毕肖,整块玉刀工熟练,样式古朴,并没有特别的花纹,但散发着一种高贵大方的韵味。
我将玉放在吕伯威的手上,吕伯威清醒了一些,紧紧攥住玉牌,大家看着他苍白的面孔,都是又心疼又担心,特别是其他被珠宝缠住的兄弟,都隐隐有些惊惶,谁又知道自己身体内,也被种下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呢?
就在这时,陈数带着兄弟们回来了。
“师父,怎么了?”他匆忙挤进人群,紧张地问道。
我站起来,摇摇头,示意没什么事,然后,陈数拉着我走到围栏边,略有些迷惑地说:“师父,我们走了这么久,却一直都没找到出路,似乎可以一直向前走,但看不到参照物,脚下也没有变化,就仿佛是在荒凉的沙漠或者大海上一样,四顾茫然,什么都看不到。”
我点点头,其实这已经在我的预料之中了,若是能够轻易离开,石崇又怎么会这么有恃无恐?
“看到肚皮他们了吗?”我问道。
“看到了,他们在一处帐篷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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