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勾起道:“单大人,有几个字想向您请教请教。”
单邪抬眸朝她看过去,姜青诉对着沈长释招了招手,沈长释立刻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纸笔借给对方,习惯性地拿出阴阳册,却忘了抹去阴阳册上的字,笔就夹在他上一次写的地方,姜青诉翻开时沈长释才想起来。
“哎!白大人!!!”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直接翻过了桌案几乎跪在了姜青诉的跟前。
姜青诉瞥了一眼书里头的内容,这一页只有短短几排字,不过还是让姜青诉眉心一皱。
【黑霸王粗鲁地撕开白小姐的罗裙,单手钳制,对她道:“难道我还不够依你?每每依你,你都得寸进尺!”再将细腿扛于肩上……】
姜青诉朝沈长释瞥了一眼,沈长释颤抖地手在阴阳册上一抹,字迹消失,姜青诉摇了摇头道:“以后没事儿别写这些有的没的,你若真想,我帮你去阎王殿请个女鬼差给你配一对就是了。”
沈长释眨了眨眼睛,猛然想起来,黑霸王姓黑不姓单,白小姐姓白不姓姜,就这么简单两句没让对方瞧出破绽,于是立刻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不写,我再也不写了。”
保证完,沈长释在单邪冰冷的视线下慢慢退到了桌边,姜青诉不以为然,拿起笔将自己脑海中记下的那张人皮心口写下的符文大致画出来,递到了单邪的跟前。
单邪瞥了一眼符文,瞳孔略微收缩,姜青诉立刻抿嘴:“怎么了?”
能让单邪都震惊的,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儿。
“两千年前就失传的压鬼阵法,以人皮为引,熬狗血为胶,贴在想要留住的尸骨上,以血写符,再将想留住的人的画像封锁八面让魂无法逃离即可成功。”单邪说出这段话,朝角落里一直默不作声却脸色苍白的许凤遥看过去。
姜青诉微微皱眉:“可是许凤遥的尸骨已经被烧成了黑炭,这也可以?”
“哪怕只留下一粒骨灰,都行。”单邪道:“要破阵,烧画像,将尸骨从阴暗处取出埋葬立碑即刻。”
姜青诉抿了抿嘴:“说得倒是简单,可想要做到就难了,我今日与沈过去查探,沈的魂魄都吓散了。”
单邪第二次朝许凤遥看过去,姜青诉瞧见了,眨了眨眼睛,脸色稍微难看了些,于是道:“单大人当真不管这案子?”
“不管。”单邪摇头。
姜青诉嗤了一声,起身道:“钟留,陪我出去一趟。”
钟留突然被点,抬起头来一脸不解,瞧见姜青诉已经站起来,于是也只能跟着起身,姜青诉从桌边路过,伸手将桌上的糖葫芦拿走,咬了一颗后道:“咱们去买酒。”
“白大人要喝酒啊?”沈长释眨了眨眼:“您喝过吗?”
姜青诉推开房门:“买酒闯城主府,一把火把那破楼阁给烧了,早结束早好。”
沈长释愣住了,就连钟留也吓了一跳,两人朝对方看了一眼,眨巴眨巴眼睛。
沈长释挤眉弄眼:白大人被无常大人附身了?
钟留抽了抽眼角:沈哥你说什么?我没看懂。
第51章 戏子魂:十二
钟留抱着两坛酒, 终于知道姜青诉为何带他出来的,他身强体壮的最适合干这种体力活,反正若论脑力, 他也不够用。
姜青诉走到了城主府门前的枯柳树旁, 看着石狮子中间两个靠着门正在聊天的人,抿嘴想了想:“那楼阁不远处就有个小池塘, 地面潮湿不易烧着,若无酒精借助,不可能点燃。”
“那您带我过来,是打算入府去烧吗?”钟留问。
姜青诉没回话,目光又落在了身侧这颗干枯的柳树, 微微抬眉:“也许还能借助这些干树枝。”
“您去哪儿弄这些干树枝?”钟留撇了撇嘴:“不会是打算找一捆让我扛进去吧。”
姜青诉这才想起来身后还有个钟留,方才也不过是在自言自语,回头看见了钟留她愣了愣:“你怎么捧着两坛酒?”
钟留:“……不是您让我……跟过来, 打算烧了城主府?”
“就算烧,凭你手中的两坛酒能烧得完?这偌大的城主府,府中光是家丁丫鬟就有五十余人,后侧还有习武的府丁几百人,你两坛酒是打算烧了人家的茅厕呢, 还是凉亭?”姜青诉摇了摇头,瞧见府门前的另一边也有几棵干枯的树, 于是招了招手, 领着钟留过府。
钟留抱着两坛酒从府门前过的时候还引起了两个看门的家丁注意,他匆匆跑过, 直到大门处的人看不见了,这才问姜青诉:“白大人打算做什么?”
“现如今天气渐凉,气候干燥,偏偏这城主府内外种的树都是爱在秋天落叶子的,你瞧这地上厚厚一层枯树叶,底下松软并非湿泥,而是早先落下正要腐朽的小树枝与果子。”姜青诉弯腰捡起一片枯叶,从左至右看了一圈,嗤了一声:“瞧这天气,半个月内绝不会落雨,倒是方便我们行动。”
“做什么?”钟留不解。
姜青诉道:“一把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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