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藏起来。”沈风和果然是刚睡醒没多久,一张嘴就开始说胡话。
栗芷抬眸不轻不重地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油嘴滑舌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这夸奖栗芷一点都不受用,他那一手漂亮整饬的花体字一入学就令大家惊为天人,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将将练了不到一年的意大利斜体。这话一点不夸张,栗芷就因为地域地缘的关系被别班的女生拜托过,说求她务必帮她们搞到两张沈风和的英文作文草稿纸。
不过栗芷很为难的没答应,毕竟沈风和从来不写英语作业。
栗芷没搭理沈风和这茬,用笔敲了敲桌上的书,“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沈风和果断地摇了摇头。
“你这么聪明,你再猜猜!”沈风和这脑袋不是号称“天卓大百科全书”吗,怎么可能连这点脑筋急转弯都猜不出来。
于是少年微微蹙着眉认真看了两眼,迟疑地回答说:“晚——安?”
栗芷使劲儿地点了点头,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满是期待,“然后呢?”
眉眼俊朗的男生抬起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似乎是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
栗芷脸上顿时扬起了一个“终于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了”的笑容,把脑袋凑过去,用笔尖指了指扉页上的那一串英文,非常骄傲地解释道:“你看如果把他们看作是一句话的首字母缩写的话……”
察觉到对方突然屏住了呼吸,栗芷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你干嘛呢?”
近在咫尺的某人迅速摇了摇头,“没干嘛,你接着说。”
“如果你把他们看作是一句话的首字母的话,”栗芷笑眯眯地趴在了桌子上仰起头,“‘晚安’的意思就是‘我爱你!爱你!’的意思。”
栗芷说完停顿了片刻,但是没有得到预想中的效果。沈风和好像一点都没感到惊讶或者新奇,好看的脸上甚至没有什么表情变化,除了一双眼睛黑的发亮,整个人就像静止了一样。
栗芷忍不住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对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点,回答毫无营养,“什么都没想。”
“那是不是很浪漫啊!”栗芷觉得她闺蜜一说完这个谜底她就瞬间兴奋了,怎么沈风和好像完全没有get到这个点呢?
这一回沈风和终于点了点头,唇边挂上了标志性的耀眼笑容,“嗯,是很浪漫。”
栗芷摁灭手机翻了一个身。
等到华桑的事情尘埃落定,她还是和之前分手时放下的狠话一样,别再和他联系了比较好。
她可能不是个合格的前女友。
一个合格的前女友应该就像死了一样。
第二天栗芷顶着一对熊猫眼、一脸萎靡地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看见坐在都快积了一层灰的桌子后的人影时,还以为是自己没睡醒在做梦呢,站在门口揉了揉眼睛,这才确定自己打开门的姿势应该没错。
“方法官?”
紧跟着栗芷进来的小包也是眼前一亮,“哟哟哟,这不是我们方**官吗?!您老人家可终于回来了!”
坐在宽大办公桌后正拿着一块雪白毛巾擦桌子的男子闻言弯了弯唇角,书卷气十足的眉眼间堆满了笑意,“没想到你们这么欢迎我回来。”
日常点燃一支香烟的陈姐瞥了他一眼,“方景洲,你说这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
作为她们庭日常承担了几乎全部体力劳动(诸如换水,搬运卷宗等)的唯一雄性生物,竟然因为区区搬家砸伤了脚这种小事就一直请假在家,导致不少活都压给了陈姐的人,栗芷觉得如果不是方景洲上头有人给撑腰,他现在一定不会安然无恙地坐在办公桌后边说风凉话了——估计早被陈姐拖出去处决了。
不过方景洲家是法学世家,不仅仅他是法官,他爸是法官,他姑姑是法官,就连他爷爷也是法律系统内的元老人物,听说他家唯一一个没在法律系统内的人——他大伯,正是d市的金牌大律师。
而她们区法院的院长,正将他爷爷奉为恩师。
像他这样家世的人,打一出生就已经被规划好了完美的人生轨迹,只要不出什么大的意外,就能顺顺当当地走下去,不用自己动手,就有人给铺好了未来的道路。
如果说人生真的有起跑线一说,那方景洲就算没出生在终点,也一定出生在离终点不远的地方。
更何况方景洲还长了一张斯文俊秀的脸呢。
栗芷刚来的时候甚至猜测过,她们区法院可能是以貌取人的吧……不然为什么一个庭两个庭的,大家的颜值纷纷都这么高……
听到陈姐这充满了怨念的吐槽,方景洲就笑了,“实在不是我不想来,是家里老爷子不放心,非要等到痊愈了才肯方我出来,这些日子辛苦各位了,晚上我请客。”
陈姐吐了一口烟圈,“请客就不必了,分担点工作才是正事。”
栗芷点点头,“陈姐说得对。”
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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