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口,滴翠如玉的竹筏停在渡口边,等的便是秦湛和一剑江寒。
两人到了,与云水宫等着的弟子示意致礼,等待的弟子拱手向两人恭敬道:“两位前辈,云水宫久候了。”
一剑江寒代表着的是昆仑,昆仑除了他外早已没有旁人,云水宫对于他自然好安排。但秦湛不同,她的宗门不仅留存着,现今依然是正道明面上的第一,阆风此时自然也同样派人来参与摘星宴了,秦湛作为阆风剑阁的剑主,到底是与阆风来客安排在一起,还是因她特殊的剑主身份另做安排呢?
负责此事的弟子将这个问题抛给云水宫主的时候,经历了“秦湛的徒弟要和声名鹊起的云松争星”、“秦湛和朱韶将同台观宴”、“桃源的绮澜尘也来了真热闹”的云水宫主已经觉得“秦湛和阆风之间要怎么安排”基本算是个不算问题的问题。
六十年前温晦是怎么被桃源安排的,他们也就怎么安排秦湛就是了。
于是秦湛被安排在了紧邻着阆风所居之处的独立院落里,隔壁就是一剑江寒。
秦湛对这样的安排自然没什么疑问,这次领着阆风弟子前来参加摘星宴的是阙如言,秦湛回了院落休息片刻,便想着要去和阙如言打声招呼。
所以在越鸣砚安顿好后,秦湛便吩咐他跟着自己去见阙如言。
阆风住着的院落虽然就在秦湛院落的旁边,但因为云水宫构造的缘故,顺着架在水中的石桥走去,也要拐上几个弯才能到。秦湛到阆风院落的时候,云水宫前来通知阆风的弟子不过刚走,秦湛略向他颔首,便要迈步往院落里去。
院外站着两名药阁的弟子守卫,见了秦湛和越鸣砚却也不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一般向两人行礼。秦湛见状微微挑眉,她往院内瞧去,便见到阙如言在院落内等着她,而小花就站在她的身旁,笑嘻嘻道:“看,师父,我看见得没错吧?”
阙如言摸了摸她的头,秦湛见到小花眼睛明亮,也笑了说:“小花看见了我要来?”
小花道:“也不是,我只是瞧见了刚才来的弟子会撞见您。”
说着,她向秦湛行了一礼,又向越鸣砚颔首示意,笑容开朗道:“好久不见啦,剑主师叔,越师兄!”
的确有十年未见了。
当初不过到秦湛腰部的小姑娘一转眼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阙如言将她教得很好,大约也给了她极多的关爱,才让她一改了十年前的怯懦不安,变得开朗又活泼。
秦湛见到喜欢的晚辈也不免露了笑,她伸手摸了摸小花的头,问她:“小花也打算参加逐星吗?”
小花摇了摇头,她回答道:“我跟着师父来长长见识,看看师兄们比试!”
丹修一脉是所有修者中战力最弱的,他们大多都坐镇后方,是最好的医者。往年的摘星宴,也从未有过丹修赢得过逐星试,丹修修心,大部分也不在意所谓的“摘星”。他们会出现在摘星宴上,大多也是受举办门派所托,以防摘星宴内出现突发情况,万一出现了,也好救治及时。
秦湛觉得,这大概就和举行大型竞技赛的时候一定要组建一支医疗队是一样的道理。自己宗门有丹修的,出门比赛就自己带上队医,没有的,举办方也会邀请中立的丹修前来相助。
阆风每次参与摘星宴都会有药阁一脉随行,只不过这次干脆就由阙如言带队来了,也省得麻烦。
秦湛说:“小越会参加这次摘星,届时还多请师姐看顾一二了。”
阙如言颔首:“这是当然的。”说着她看向小越,眼中也忍不住浮出惊讶,她上次见越鸣砚已是十年前,十年前他便已有结丹之势,现今看来,怕不仅只是结丹,而是更进一步了。
这进步的速度实在令人害怕,不过若是想一想温晦和秦湛,念着阆风剑阁前两代的传统,越鸣砚这样的速度,却又似乎没什么奇怪的了。
阙如言想了想,还是探出了手指,秦湛了然,命越鸣砚将手腕递给了阙如言。
阙如言探了探他的灵脉,颔首道:“经脉宽厚,灵力游走有力平稳。根基打得牢固,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虽然秦湛认为她教得不错,越鸣砚不会出问题,但得到了阙如言的肯定,她无疑会更放心。
阙如言松开了手,又叮嘱了越鸣砚一些修行上的忌讳,告诫他不可冒进,见越鸣砚一一应了,方才略过了这一遭,转而对秦湛说:“徐师兄知道你会来这次摘星宴,托我将个东西带给你。”
她吩咐小花去取,对秦湛道:“是个便携的酒壶,他见你久不归阆风,便按着自己的喜好做了。他说你若是酒放置其中,可永葆其香醇,酒香不溢。”
小花跑着去屋里将徐启明给秦湛做的酒壶拿了出来。秦湛看了看,忍不住挑眉:“两个?”
阙如言并没有打开看过,她说:“大概是材料足够多,所以做了两个吧。”
秦湛看着酒壶想了想,合上了盒子,对越鸣砚道:“小越,你将其中一个给你一剑师叔送去。”
越鸣砚称是。
小花在一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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