仑,明日定要攻下祁连山!”
祁连山内,安远明在安排布防。当所有人都得了命令,各去安排时,安远明叫住了一剑江寒。
他问:“当年秦湛为领袖,是不是也这样?”
一剑江寒道:“我当年没陪她到这个时候。”
安远明笑了笑,他有些感慨:“五十年前我也参与了,在那一战里,秦湛不被信任。在众位前辈牺牲后,呼声最高的,最受信任的人其实是我。但我惧怕温晦,所以退了一步,而秦湛走出了那一步。”
“我看着她、听她的命令,有时也会忍不住去想,若当时我走了那一步,率领众人得胜的人会不会就是我。被人尊称剑主的人,会不会也变成我?”
一剑江寒不知道怎么说。
对于大部分剑修而言,他和秦湛的存在,真算不上是什么好事。
安远明道:“这答案其实困扰我很久,我又佩服秦湛,又嫉妒她。直到前些天,我和十五岁的她打了一架,方才顿悟。就算秦湛不迈那一步,我也赢不了。”
“我怕死,畏惧温晦利剑,我已经惧了,一个惧怕的人领导的队伍是决计无法胜的。”
一剑江寒说:“谁都怕死,秦湛也怕死。”
安远明深深吸了口气,他说:“一剑江寒,论剑我不如你和秦湛,论道心通明,我也不如你和秦湛。”
“但论到为自己最在乎的人事能付出多少——秦湛不如你,你不如我。”
安远明道:“明日,知非否定会全力而攻。而我也会尽可能地去拖延,尽可能的去替秦湛和朱韶争取时间。所以我要报酬。”
一剑江寒:“?”
安远明看着一剑江寒:“我的徒弟云松,他是天生剑修。若是我被不哭阎王盯上,遭遇不幸……你需得答应我,收云松为徒,以你剑意,毫无藏私,倾囊相授,为他师、为他父。”
一剑江寒:“……安远明。”
安远明道:“你不亏,亏的是我。”
一剑江寒竟不知该说什么,他最后只能道:“你的剑也没那么差。”
安远明道:“我好歹也是顺位第三,形容我也用不上差吧。”
一剑江寒便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他拍了拍安远明的肩,对他道:“明日见。”
安远明颔首:“明日见。”
一剑江寒离了大殿,只有安远明一人在。
他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发抖。
安远明叹了口气,苦笑道:“第三啊……”
第二日,魔道果然如安远明所料般全力进攻!因着祁连剑派早有准备,事情不若知非否所想的那样顺利。操控尸体的军队虽然繁多,但他们并无智慧,能发挥力量也有限,当有了准备,利用祁连山脉的地形对这些死去的东西进行围剿火攻,倒不是件特别难的事。
连同知非否原本想的,以昆仑剑派逼锁一剑江寒的事情也没能发生。
他竟然像是提前便猜到了知非否会这么做,手中剑没有半点犹豫的再次割下曾经同门的脑袋,甚至面对林谷道人的遗骸,都未犹豫过三。
安远明对一剑江寒说:“明日,以我对不哭阎王的猜测,他若是想对付你,在没有司幽府君的前提下,大约会利用昆仑。”
一剑江寒困惑:“昆仑只剩下我,他要如何用?”
安远明道:“知非否既然可以将枯木逢春术用在尸体上,那用在昆仑人的尸体上也不奇怪。更何况昆仑皆是他所杀,他要重新收集这些尸体,再容易不过。你明日遇上的,或许是昆仑军。”
一剑江寒心神动摇:“什么……?”
安远明接着说:“但你我皆知,人死便如灯灭。留下的遗骸不过只是供人追思。一剑江寒,无论你明日见到了谁,你都得记得,那不是昆仑传人,而是被一件被对方拿来对付你的武器。你若是狠不下心,明日入阵后,便不要看了。”
一剑江寒的确狠不下心。
所以他入了阵,双手执剑,闭了眼。
知非否在远处观战,见了这出乎他意料的情况,不怒反笑,他道:“安远明啊,一直活在秦湛和一剑江寒的影子里,到看不出还有点能耐。”
手下询问:“还攻吗?”
知非否道:“当然,他想要弯着来,我们便直着来。祁连山已撑了几日?所有的尸军都去围困一剑江寒,旁人随我攻山!”
“只要抓住了安远明,事情就能了结!”
尸骸堆成登山的天梯,安远明见状不由心惊,他即刻命令弟子回撤,可已与尸骸争斗过一轮的弟子大多都是强弩之末,魔域精英尽出,一夕间便击溃了弟子们的连阵!
安远明叹了口气,他拔剑立于众人身前,身如松柏,气若磐石。他剑尖直指攻山敌众,大喝:“迎敌!”
前夜,安远明对一剑江寒道:
“若论混战,我们是胜面不大。祁连山被困,别的门派就算来救,也会先陷入山谷内成万的尸海中。况且我非秦湛,如今又正是开战之时,各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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