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船!”
风泽叹了口气,他想要多说句什么,可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他坚持了这么久,只是为了这样一个答案,只是为了最后见一面,也足够疲累了。
风泽拔出了自己的剑。
阿晚尖叫道:“你不要拔剑,你不要再拔剑了——!”
她要冲过去,可风泽若是要拔剑,她根本连拦的动作都来不及。
秦湛说:“小越,你看,这才是真正的风止。”
越鸣砚抬起头,整座岛在这一刻都是静的。无风、无声,甚至连草叶花木都不在动了。
风被斩断了。
封疆叮的一声坠在石台上,搁倒在了石台的周边,阿晚哭叫了一声,扑过去却也只能抓住那柄剑。秦湛看到这里,大约也能明白对于阿晚而言,风泽的存在不单单只是蜃楼楼主而已。其中的故事或许十分复杂,但这世上永远不缺复杂的故事。
风泽寻了一辈子的逍遥仙,最后他找到了。于他而言,也算是赴约了。
秦湛走了过去,她取了那壶酒,递给了阿晚。
她说:“喝一杯吧,喝完了告诉我你想怎么做。”
阿晚看着她手中的那壶酒,她夺了过来,猛地灌了几口,又被呛出了眼泪,她擦了擦泪,又接着喝,最后竟然将这壶酒喝完了。
她低着头,捏着风泽的封疆,她问秦湛:“一剑江寒前辈,是昆仑传人,用的是昆仑寒剑对吗?”
秦湛微微颔首:“对。”
阿晚抬起了头,她对着秦湛勉强笑了笑,说:“我想学昆仑剑。”
秦湛看向了一剑江寒。
阿晚紧紧地握着风泽的剑:“主人教过我一些基本的心法,我已经入门了,不会特别的难教。我也不是要纠缠,只是想多学一点,学着能握住这柄剑就好了。”
秦湛问:“你想要继承封疆?”
阿晚咬着唇点头,她看向了一剑江寒。
一剑江寒道:“你是风前辈的弟子,要学昆仑剑我自无二话,但有件事我得先告诉你,因我入昆仑,昆仑方凋零至此,你若是跟着我学,怕是性命有危。”
秦湛听见一剑江寒的这种话嘴角忍不出抽了两下,但这话确实得说在前头,她也打算听一听这位蜃楼的继承者怎么说。
没想到阿晚闻言,确实十分奇怪,她反问一剑江寒:“你不知道吗?”
一剑江寒怔住:“什么?”
阿晚作为蜃楼的继承者,对蜃楼诸多信息十分了解,她见一剑江寒如此,便也不犹豫,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他:“昆仑凋零,主人曾查过。这非天灾,乃是人祸。只是主人那时已很虚弱,加上不哭阎王行踪诡谲,他才不得不放弃为昆仑复仇。”
一剑江寒听得全然愣住:“等等,你说什么,不哭阎王?”
阿晚点头,她的声音还有着哭后的沙哑,但十分坚定:“枯叶宫宫主,不哭阎王知非否。昆仑传人接连的死亡并非意外,而是他一手促成——包括您的师尊林谷真人,其实都是死在他的手下。”
第27章 蜃楼08
不哭阎王知非否。这个名字秦湛和一剑江寒才刚刚听过没多久。
秦湛眉毛动了动,便听见了一剑江寒握紧指节发出的声响。一剑江寒是不信命的,但林谷道人的死的确给了他极大的影响,这使得他不敢收徒,不敢与人深交,甚至游历四方也有意识的与他人保持距离,不敢太近。
虽然他未曾说过,但秦湛能感觉到,他有时候甚至会觉得温晦和朱韶的叛变,都和他有点儿关系。
阿晚说:“但不哭阎王的确不是好相与的,他在察觉到蜃楼的行动后,极快地做了反击。以至于我们只能知晓昆仑传人的死亡与他有些关系,但他到底是谁,为何要对昆仑传人赶尽杀绝——这些我们都未能查到。”
一剑江寒听完了阿晚的话,他淡声道:“没关系,这些不重要。”
阿晚有些微怔,一剑江寒松开了自己的手,他说:“把他从枯叶堆里揪出来,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秦湛想了想,对一剑江寒道:“四十年前大战的时候,我与他虽未有过照面,但多少也知道这人的行事作风。”
“狠辣、诡谲。”秦湛简单总结,“司幽府的府君原本没那么难对付,就因为魔道横空杀出了个他,以至于西境一战,苍山损失惨重,甚至不得不屈从于司幽府以保自身。”
“他这个人,你也算是与他交过了手。修为倒不是最可惧,他最让人生寒的是他的脑子。我虽看不惯宴天泽,但当年他有一句话没说错,这天下最恶毒的法子怕都藏在不哭阎王的心里,对上他,你要小心的不是他的枯叶扇,而是他的层出不穷的诡计。”
一剑江寒握住了自己身后的不知春,他说:“那也要先试试。”
秦湛知道这件事在一剑江寒心中的地位,所以她也并不劝阻,只是说:“总之你小心些,需要帮忙了,还是老样子。”
一剑江寒干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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