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水咬牙,手动牌翻,老天,请你保佑这张就是我想要的牌!
对着她的,是风雨飘摇中,摇摇欲坠的巍峨宝塔。
——毁灭之塔。逐水心倏然冰冻,命运真得会轮回么?
“唔。”夜帝已将牌轻轻接了过去。
逐水震了一下,这才想到,塔的顺序在恶魔之后,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上身的部位。
夜帝缓缓笑了起来,“禁忌之塔,小逐水,应该说你好运还是不幸呢?”
逐水屏住了呼吸,一方面恐惧使她僵硬,一方面心头却有不忿的火苗燃烧。
夜帝的手已搭在了她的肩上,要不要不顾一切放手一搏?就在她犹疑的一瞬间,僵硬的身体忽然被轻柔的抚m抚慰。
“别怕。”夜帝的声音变得从未有过的温柔,只是听着,已令人醺然沉醉,“我会让你尝试到到连帝王也未必享受到的快感。”
逐水苦笑。
他已挽起她的一头青丝,用一把样式古朴的角梳,从发尾慢慢梳开。他的手势轻柔,气息温润,逐水竟不知不觉间心境缓和下来。
他从发g梳至发尾,让每g发丝顺畅,且细心的不曾弄疼她一下。角梳触到发丝深处,麻麻软软,他清清的呼吸吹拂在她的后颈,痒痒酥酥。
逐水闭上眼,所有的血腥圬恶仿佛都被一下下涤静,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被呵护照料的祥和宁静。
逐水被放平在软塌上,一个通体碧绿的杯子,放在她的眼下方。夜帝放下角梳,长长的手指有韵律的在逐水背后的肌肤上运动。
逐水轻轻打了个寒颤,被他抚过的地方,毛孔舒张,鲜活跳跃。仿佛每一寸肌肤都有了独立的呼吸,每一个细胞都有了自己的生命。她好像新出世的婴儿,骤然面对未知的世界。新奇,却又令人惊恐到手足无措。
眼泪不知觉的盈眶,叮叮咚咚,掉落在眼下的碧绿杯中。
瞬间,逐水含泪的双眼,从杯中的水波倒映进夜帝的眼中。伴随着那清脆的声响,他唇边浮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将荷叶里的酒倾倒少许,轻轻按揉进她背部的肌肤,夜帝柔声道,“佳酿难得,不要浪费了才好。”
逐水“唔”了一声,酒意仿似从骨髓深处里散发出来,酸酸的,软软的,那种令人销魂噬骨的感觉,实在不应该存于人世间。
“嗯……呵……。”
三万五千g汗毛都被熨贴的舒舒服服,整个人仿似都要溺死在这欲死欲仙的触觉中。
夜帝的手却在这时停顿了一下,瞬间的空虚,让她如被从天上抛却于地下。
“不要停……。”碧玉杯中的眼泪竟已冻结成薄冰,惊慌带泪的眼从冰中反s,和他灼热扭曲的视线相互重叠。
他终于也在动情了么?逐水忽然惊觉。
夜帝的手又动了起来,逐水似是无意识的呢哝,“泪水为什么会结冰了呢?”
夜帝轻柔的笑,声音里却没有任何温度,“因为这个杯子就叫做‘有泪如冰杯’呵。”
逐水的心漏跳了一拍,有泪如冰,仿佛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然而只是一瞬间,夜帝的手再次让理智湮灭。
于是,泪水流得更凶,而喘息也愈加浓重。
肌肤灼热起来,本是最不可能有情欲的地方,却在他的指腹下颤抖酸软,饥渴着楚楚生痛。
逐水咬住唇,手痉挛着握住了角梳。用仅剩的灵智在心里描绘夜帝手指移动的方位。肩胛骨正上,第五g肋骨……泪水泉涌,碧玉杯中夜帝狂烈的眼神热,……就是这里,锁骨斜下三寸,逐水在心中狂叫,手臂已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角梳刚好c入夜帝臂上尺骨。
他的指瞬间凝结,逐水从软塌上一个滚翻了下来。夜帝血红的眼空茫,可是身体却依然挺直。只是刹那,他的眼睛似是又在凝结焦距,逐水大叫不好,本是让人晕厥至少五分钟以上的招式,在夜帝这里却连五秒的时效都没有!扑上去再补一招?会不会正撞在他手里?只是一犹豫,她已看到夜帝面部泛起的讥笑……千钧一发之际,逐水急中生智,手中的角梳飞向夜帝头上的枝型吊灯。那庞然大物轰然落下,夜帝将醒未醒之间,只是避开了头,却被砸中了身体。逐水已在同时飞扑了过去,肘部击中他的太阳x。终于,夜帝摇晃一下,跌倒在地。
逐水也同时被抽空了力气,摔坐在他身旁。望着倒下夜帝的身躯,真有不可置信的感觉。奇异的,没有任何喜悦的感觉,只有肌肤和j神上的空洞感和控制不了的抽搐哽咽。
勉强站起身来,逐水将夜帝用自己所能知道最结实的方法绑了起来。堪堪完工,夜帝就悠悠醒了过来。
平静的看看被绑的自己,夜帝微微点点头,“非常j彩,小逐水,鸩寒骨法已有上百年没人用过了……,没想到今日却又重现世间。”
“鸩寒骨法?”逐水喃喃自语。
夜帝了然,“原来你不知道。你刺的部位是人身上七大骨位之一,配合不同的条件可致人晕厥,这总套的手法就合称鸩寒骨法。因为不是主要x位,很少有人会防守到那里,是非常理想的暗杀手法。”
逐水瞪着他。他这般侃侃而谈,还真不怕她杀了他么?
夜帝笑了,“其实我真正好奇的是,你小小年纪,倒像是受了不少刺激……唔,能在我手下保持一点清醒,真正可圈可点。”
逐水冷冷道,“不到三个月以前,我也抽中过毁灭之塔,当时的教训告诉我,能毁灭你的伤害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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