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
赵大夫听完这话,眉头已经紧紧皱起:“北魏同我大梁一南一北,地域差异极大,就连药草习性效用也多有不同,此时再去找熟悉北魏之药的人,怕是已经来不及了,这该如何是好?”
奚朝眼睛一亮,嘴角已经泛出一丝笑意:“果然天助我也,恰巧我今天就遇见一位精通北魏之药的故人呢!”
赵大夫听见这话也是心中一喜,忙问道:“那人现在何处?”
“就在医馆之内!”奚朝笑着答道。
奚朝去请了顾槐修到厅内一叙,却见郑茗渊也在身后跟着。想到他曾经在北魏为官,虽然只是一介医官,但奚朝还是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请郑茗渊过去。
顾槐修似乎是看出她心中顾虑,便抬眸看向郑茗渊:“明日出行的东西还未收拾好,你且留下吧。”
郑茗渊看了一眼奚朝,面色虽然还算友善,但却叫奚朝没来由觉得有些尴尬,随后听见他咕哝了一句:“夜色已深,孤男寡女的也不注意一些。”
奚朝呛了一口口水,愣是没说出话来。
顾槐修伸手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少废话,干活去!”
只是奚朝瞧着这样的场景,莫名有些眼熟。有些被遗忘的场景突然间浮现出来,她记得那是去问鬼水莲之事,顾槐修似乎也是找了个由头,将身边这位敢怒不敢言的同伴摒至一旁。
顾槐修察觉奚朝的眼神,微微叹了一口说道:“茗渊这人虽然拘泥于礼数,但性子是极好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奚朝总觉得顾槐修说这话时,有那么一点点深情?
“可惜,就是傻了点……”顾槐修话锋一转,又恢复以往口轻舌薄的脾性,晃着脑袋说道:“跟了我那么多年,居然没一点长进,失败啊失败……”
奚朝默默翻了个白眼,果然深情什么的真的只是错觉!
顾槐修进屋之际,先是对着主位上的萧容瑾行了一礼,在看向坐在一旁的赵大夫,微微笑道:“久仰赵先生美名,今日得见实乃晚辈之幸。”
奚朝平日里见惯了顾槐修轻狂无礼的模样,对于他此刻彬彬有礼的模样倒是有几分惊讶。
赵大夫站起身来回了礼说道:“顾家少主到此,才是蓬荜生辉啊。”
顾槐修只是爽朗一笑不再自谦,径直坐下看向桌上还未收走的草药,眼神中闪着一丝幽光。
奚朝耐心等着他说出结论。
只是等了半晌,却不见顾槐修有何论见,只是把玩着那株草药,视线却落在萧容瑾的身上。
萧容瑾与顾槐修视线相对之时,心下已经了然:“此事仅是为了救治东山百姓,绝不会牵扯到无辜之人。”
顾槐修呵呵笑了一声:“我顾家一支虽然现居北魏,但父亲从小告诫,生者无论,只要是病人,行医之人都当尽力为之。但若是牵扯到了其他,恐怕……恕顾某难以从命。”
萧容瑾凝眸看向顾槐修一眼,这人言语之间看似随性,但眼神之中去却自有一种坚定。想必他打定了的主意,不会轻易改变。
不过,若是真心拒绝此事,又怎会特意来这宣州非要舍身其中呢?
萧容瑾站起身,伸手斟了一杯茶放在顾槐修面前:“顾公子,您救得,是东山的百姓。”
……
第二日,顾槐修便去了东山。郑茗渊对于顾槐修的离开似是毫不意外,他留在了医馆,因为同为医者,和赵大夫也算是一件如故。奚朝看着他二人坐在堂前探讨医术之时,倒是想起许多年前,张太医似乎也是对此人赞赏有加,看来郑茗渊,似乎是颇得这些老学究的喜欢啊。
不过奚朝的视线很快还是转向了正坐在一旁饮茶的萧容瑾。
昨日她和赵大夫先行离开,也不知殿下和顾槐修说了些什么,今日顾槐修便去往了东山,反而是她被吩咐先不要离开宣州城。
奚朝虽然不明白这其中的门路,但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已经被人盯上了,此时若是回了东山,怕是那些隐藏在背后的人就知道他们已经查到了什么程度。
她对于顾槐修自然是有信心的,因此心里那份焦灼倒是先放了下来,反而是另一件事叫她有些担忧。
因为顾槐修要去东山之事,奚朝便将疫情详细讲于他听。对于当年血殇之毒同这次疫情的共同之处,她自然也是说了的。
但是顾槐修之后的话却有些耐人寻味:“奚朝,你那位殿下倒是颇为沉得住气啊。”
奚朝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又听见他说了一句:“你果然是不知道的。”
就是这两句话,叫奚朝胡思乱想了一夜,却始终没想明白。
更叫奚朝想不通的是,当她向萧容瑾问起此事的时候,萧容瑾却只是皱眉一言不发,甚至今日上午都未同奚朝说过一句话。
奚朝正神游着,突然觉得面前一阵香气,却见是张昆站在一旁,手里还拿着个纸包,面上的笑容甚是真挚:“奚姑娘,这是我爹娘送来的点心,你要尝一些么?”
奚朝笑了一声,倒是被他手中的点心转移了注意力,她伸手接过那纸包:“我的胃口可是很挑的啊。”这张昆从昨日下午见她救治好那位疯夫人之后,看她的眼神就蓦然间不一样了。那双眼睛像是装了星星似得,看的奚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奚朝虽然医术还算可以,但毕竟年纪尚幼,难得有人用这般孺慕的眼神看她,心中倒是有种奇异的满足感觉,因此对着张昆倒是肆意了不少。
张昆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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