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坠下了。
崔诔桑咬着嘴上的死皮,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越过盛琊玉取酒壶牛饮之后,打了个酒嗝。
天空中的最后一抹霞光,印在盛琊玉身上将她衣服染上了霞色,若是崔诔桑不应战,盛琊玉便会认为崔诔桑并不将她当回事儿。只是,崔诔桑那么怕事的人,还是看着一脸傲气的盛琊玉那披霞的容颜,酒坛一砸,应了这战。
盛琊玉酒坛落地之时,钩索即出,如离弦之箭般。
崔诔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盛琊玉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又拿出招牌笑容,超前迈了几步从屋脊上掉了下去,落在地上时借力跳起,一手抓住前面一面围墙的墙头,在墙上踏了几步纵身便越过比她人还高的墙头,起步平稳,之后入了轨道便一帆风顺。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崔诔桑便追上盛琊玉,借着钩索的她在房顶上半尺像游动的金鱼一般,如若是女装的话,会不会有人认为是天仙下凡呢?
盛琊玉朝后发了五枚梅花镖,崔诔桑躲的不能再险,有一枚几乎是贴着面飞过的,少不了被削掉了几根头发,此时崔诔桑也顾不上叫苦,咬着下唇似是有丝血沁了出来。就这样鼻血,也从鼻腔中溢出,这莫名的老毛病居然现在复发,要是再运功的话,估计要发个把月的烧,下不了床。
崔诔桑用手背擦掉鼻血,继续追赶着把她落下很远并发了几枚金钱镖的盛琊玉。
这下她看到了盛琊玉出了意外,可能是房子年久失修,钩索勾住的屋檐角剥落,眼看这离弦的箭就要坠地,崔诔桑硬着头皮运行起天脉游炁心法内功,一个惯用的凤翔九天,以一枚金钱镖为落脚点再次发力,终是接住了要摔惨的盛琊玉。
崔诔桑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腿,在空中来个华丽转身,稳稳落地。将无情安放在地,将钩爪收拾好给她,一脸的得意,调笑道:“我抓住你了。”
“你赢了。”盛琊玉抬眼看了看笑的灿烂的崔诔桑,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来了句,只是内心难免有些悸动。
“琊玉,我好难过。”随着话语,鼻血滴下。几朵红梅在盛琊玉莹白的衣衫上绽染开,崔诔桑身形一晃,倒在了盛琊玉的怀里。
盛琊玉想拍崔诔桑的脸让其恢复意识,手刚触碰到她,心里一惊。崔诔桑此时似是小火炉,浑身上下滚烫,所幸鼻血只是落下几滴后便不在流,倒是难为了这张稚气未脱的面庞,上面满是血污。
“诔桑?”琊玉试着叫了叫她名字,崔诔桑面露难色的昏厥过去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盛琊玉解开崔诔桑的右手护手,细细把脉,又是一惊。暗道:“你为何不说你有内伤,难以运功。”
“小透…”崔诔桑在无意识中浅浅的吟了一声。
盛琊玉听清后有些了然,江湖有人传闻追命腿有名的怜香惜玉,却不知她是个虚凤真凰。
——这么说,你是一直男子身份,所以入戏太深。还是…
盛琊玉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只是想起了两年前,味啰镇雷家灭门案之前的附案婢女小透被护院崔雷jiān_shā一案。
崔雷是诔桑那时蒙冤后,小透一案被县官草草结案后用的假名,那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是雷家人害死小透的。
只不过,现在崔诔桑还呢喃着小透的名字,想必小透知道也会欣慰。
盛琊玉一如既往的脸色沉静,有时候崔诔桑一直怀疑她是面瘫。
——冷眼似雪,心热如火。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说的大概就是这种外表冰山,内心炙热的人。此时盛琊玉也没了主意,只是内心空荡荡的,且说不出来是什么,眼睛也痒痒的似有雾气笼罩,然她的面色不能再平静的平静。
“嗖——”
盛琊玉扔出一枚信号弹,静静守候。不久,神侯府的人看到就速速赶来。其中有不少人是知道二人比试的事的,看到这一幕时都会想当然的以为是盛琊玉赢了。
也有好事的人的凑上来问,谁赢谁输。
盛琊玉被金剑扶起时,摆手拒绝了。“救她…”
众人才注意到这看起来像睡着的人,才是盛琊玉求救的原因。
懂医术的人上来一把脉也是惊愕的摇了摇头,这崔诔桑虽看着四肢健全,但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内伤让他饱受折磨,硬生生的成了个武学废材。
知道这件事的诸葛神侯以罔顾同门性命为由罚跪了盛琊玉三天三夜。
而崔诔桑一直未醒,烧也未退下的倾向。能压制住这病根儿的药早就被吃完,许是因祸得福吧,崔诔桑每次恢复醒来都会跑的更快。只是这次她迟迟未醒。
诸葛也是想了许多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人疏通她浑身经脉,那要处子之体给她当媒介用内力一处处打通,并且全程注意力集中,求稳,一旦开始疏通经脉就一刻不能歇息,快则三四五天,慢则□□十天。光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就能吓退一帮子人。
“世叔,让孩儿来吧。”盛琊玉被放在轮椅上推了进来,靠近了崔诔桑榻边。此时,崔诔桑脸上两朵坨红,弯弯的小山眉眉头皱在了一起,盛琊玉也不必崔诔桑好到哪里去,刚跪了三天三夜,粒米未尽,更显消瘦,脸色苍白如纸,神情依旧冷静。
“你…好生休息一日,明日开始替她疏通经脉。”诸葛没办法再做选择,只好硬着头皮让琊玉做媒介。
“是。”
盛琊玉如机械般的应了一生,看了一眼卧在床上备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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