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由,冷言冷语做人无趣,日常就是看文件和开庭辩护,这种男人你确定适合你吗?”
似乎被她说的有些触动,秦蒙悠悠敲击着自己的太阳穴,很是烦恼的表情,“对啊,他太黏人了。”
“……”
在一个已婚六年的妇女面前秀恩爱,什么心态?
“话说……”贺茴咬了一小口面包,含糊不清道,“你们确定关系了?”
啧,好痛。
秦蒙听见这句话,一失神就咬了嘴边的肉,痛的飙泪。
她捂着腮帮子,眼神控诉,使劲的摇了摇头。
是啊,他们还没有确定关系呢,她心虚的继续喝东西,思绪却飘到远处,剩下的时间皆都闷闷不乐,再没了刚开始好兴头。
贺茴看出她的心思,临别前嘱咐她,“我知道你喜欢他,但是这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你要维持多久?如果他对你有一份心意,就不会拖着,在彻底陷进去之前,你还是先探明对方的态度。”
回去的路上,秦蒙把着方向盘,在红灯前等待。
他的态度。
他从来没说过。
一阵恐慌涌上心头,或许他对自己只是依赖,并非喜欢呢?他这样孤僻,或许根本不会喜欢别人的。
秦蒙趴在方向盘上,心中惴惴不安。
怏怏的回到陆子由家,他已经坐在沙发上撸狗,听见她进门的声音,也只是歪头看了眼,连招呼都没打。
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秦蒙进屋换了身居家的衣服,出来客房门,下意识去看陆子由,他依旧冷冷淡淡坐在那里,不看她也不说话,不知道又为了什么闹脾气。
许是下午贺茴的一番话,她也有点烦闷,没有开口,抬脚去厨房做饭。
她一刀刀切着案板上的蔬菜,清脆的声音盖过了两人的沉默。
忽而,客厅里的男人开口,声音低哑,不似平时调侃语气,有些阴郁,“我刚才洗了几件衣服,你待会儿帮我晾了吧。”
语气理所应当,仿佛秦蒙是他的什么人。
是啊,是什么人呢?
切菜的手停下来,秦蒙昨天心里还维稳的那条线,瞬间崩断,七零八落,勒的心脏痛。
做饭,晾衣服,开车,把她当什么,厨子吗?还是保姆司机?
如果不喜欢她,为什么态度特别,如果没有想要告白的想法,就不要试图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可以照顾他一辈子,只是希望先开口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就这么卑微的想法。
陆子由半晌没听见人回答,疑惑着抬头望过来,发现小女人站在厨房那里,双眼通红地望着他,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落下来,滚得满脸都是。
他一阵心慌,连忙想要走过去询问。
却被迎头一颗芹菜打了脸。
“陆子由,我烦死你了。”
秦蒙哭着喊了一声,便捂着脸跑进客房里去,“哐”的关门声巨响,振聋发聩,似乎要把陆子由的世界都震碎。
他呆呆看着那扇被关闭的紧紧的房门,芹菜被身上的毛衣挂住,有些滑稽。
满脑海都是秦蒙刚才的眼神。
除了气愤,还有失望。
门里门外隔绝成两个天地,压抑着暗流,被寂静撕碎。
☆、二十三天
爱情并非一片坦途, 也并无永久的宽容。
秦蒙仰躺在枕头上的时候, 突然就想起这句话,她侧过身蜷缩起来,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 像个依赖温存的孩子。
眼泪根本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从眼睛划过鼻梁,经由下眼睑,一滴滴的落在枕头上,形成片片水渍。
杂乱无章。
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不记得了。
只是醒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半边床下压,有另一份重量压在左侧, 还有悠悠的呼吸喷在后颈。
日常醒来犯迷糊的秦蒙,完全没想到后面这个人是谁。
为了自己的安全,她非常迅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啪的一巴掌回身打了下去。
声音清脆响亮, 一听就是用尽了力气的。
被打的那人显然也愣住了,没想到自己会受到这种待遇, 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
秦蒙似乎回归了神智,意识到自己旁边这个躺着的男人,应该是陆子由。
那么重的一巴掌。
她有点心疼,但又没忘了今晚的气,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
“你还气吗?”
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带着点委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探究,像个偷糖吃的小孩子,乞求着丝毫的甜蜜。
秦蒙沉默,心中却翻起了巨浪,因为她听见陆子由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如果还气,就一直打我吧。”
他是谁?
是陆子由。
恒心最金牌的律师,高岭之花冷漠不可攀,即使摔断了腿也能若无其事回公司上班,指使别人的时候一身气势无法泯然,对相熟的人最大的容忍就是多打一声招呼而已。
那样骄傲的人。
此刻乖乖待在她的身边,说,一直打我吧。
胸怀里霎时间被盛满了一种酸涩感,疯狂的爱意如水草般缠绕住秦蒙的心脏,像是要带她溺亡。
虚虚伸出手去,她轻轻抚摸过刚才打过的那半边脸,“疼吗?”
继而被一双大手握住,薄茧与她娇嫩的皮肤相触,带着奇异的碰撞感,那人好像还不满足,松开手,伸出两条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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