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想了想,她还是没有想起来,走近坐在沙发上,不好意思地问,“你是……”
赵翰钧有点失望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随即又咧嘴一笑,揶揄说,“我们当年还一起吃过好几次饭呢!果然当时你眼里除了周泽衍,就没有其他人了。”
转而他又静了几秒,用很不解的语气开玩笑道:“不过我长得也是fēng_liú倜傥,英俊潇洒,一点不比他差啊!关键是我还比他温柔体贴耐心多了啊,你现在仔细想想,是不是觉得当年自己年少无知看错了人?”
“你瞎说什么。”周泽衍不悦地瞄他一眼。
温宁被赵翰钧的话弄得脸一红。
待把他的名字在心里又念了几遍,她终于恍然大悟,“啊”了一声,直接道:“我想起来了,以前有几次我约周泽衍吃饭,你都跟着他过来蹭饭!”
“过去……都是生活所迫啊,不提也罢。况且蹭饭这两个字听起来多难听啊,我当时就是跟着他,顺便和他一起吃个饭。”
赵翰钧摸了摸鼻子,语气幽怨地对她解释,“那个时候,我不是隔三差五就和我爸吵架嘛,那老头子心真狠,动不动断了我生活费。”
温宁记起了从前的场景,当时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他会像尾巴一样跟着周泽衍。
一想到当年周泽衍嫌弃又甩不掉他的无奈眼神,她忍不住扑哧地笑出了声。
她和赵翰钧两个现在这样勉强也可以算得上是旧友重逢了,以前的好多话题都能聊得上来。
赵翰钧是个话唠子,现在又正处于失恋的关头。周泽衍人冷话少,他通常说一大通只得到他寥寥几句回应,这会儿碰上温宁,他倾诉的欲.望达到了空前的高涨。
“我跟你说啊,我对那姑娘真是用了百分之一百二的真心啊,她每天晚上我给她……”
他喋喋不休,嘚啵嘚啵了半个小时,还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架势。
周泽衍不耐烦地瞟他一眼,转而对温宁说,“我们出去……”
还没说完,赵翰钧就打断了他的话,还嫌弃他没有眼力见,“我们聊得正起劲呢,你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
“……”
周泽衍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一时心软,要把他带过了。
“再给你十分钟,你赶快说完你那些事。”
留下这么一句,他就推门出去透风了。
聊到兴头上,赵翰钧下意识地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利群的富春山居,特供烟,两万一条。
从盒子里拿出一根,刚按了打火机要去点燃,他突然把烟头按灭丢进了烟灰缸,“哈哈不好意思,以前在外面那些酒吧里玩习惯了。”
“吸烟伤肺,少抽点对身体好。”所为朋友,温宁关心地提醒他一句。
“我知道啊,但没办法,我这个人啊自制力太差,想戒不掉。不过后来我也想通了,反正我也不求长命百岁,能够舒舒服自在逍遥服地活到六十多岁就行了,正好给国家节省资源了。”
赵翰钧勾了勾唇,回忆起过去,不胜唏嘘地叹了口气。
“唉……又不是每个都能像周泽衍那样,自控力好的一逼,跟个机器人似的。他下决心要戒的时候我点好烟硬塞给他他都不吸一口,等后来抽得重的时候,又谁劝都不听……”
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尴尬地笑了两声,硬生生地止住了话头。
温宁和周泽衍的事他知道一些,但是现在他见他们能一起接同一部戏,想来有些事都是说清楚了,放下了吧。
所以过去的那些事,还是不提为好,就让它们随风而逝吧。
可这话却点燃了温宁的好奇心。
她追问道:“我记得他大二的时候身上就没有装过香烟了吧,后来怎么又抽上了?”
在她的印象里,周泽衍当年也抽烟,不过抽的并不重,一盒烟可以抽一个星期。
后来,不知道是因为她天天在他耳边念叨“吸烟有害健康”,还是因为她把从网上找了好多患了肺癌的照片给他看,慢慢地,她再也没在他身上闻到过烟味。
“就是……当年你,你不是休学出国去了嘛。”
赵翰钧吞吞吐吐,“你离开以后的那段时间,他烟酒不忌,一条烟没几天就抽完了。”
温宁思绪一滞,心中的某个地方瞬间坍塌,脸上有明显的晃神。
男女之间的事,对错总是很难分辨。就算赵翰钧是周泽衍的好兄弟,他也觉得当年的事不能全怪温宁。
她当年对周泽衍好得都快要羡慕死他这个单身狗了。
虽然她后来一声不吭地走了,但谁要他兄弟当年对人家冷淡的跟个冰块似的。
他出声安慰温宁,“不过前几个月我发现他是真的又戒了,身上一根烟都摸不到。所以我说他自控力牛逼啊,说戒就戒,一秒都不带含糊的。”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了几下,他把它拿起,解锁点开查看。
只看了一眼,他就捂脸,暗叫一声,“完了完了,他知道这事肯定要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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