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添近乎石化,他怔怔望着眼前的模糊身影,那双玫红色眼瞳也在望着如一座雕像的他。两人相视,四周很安静,静的杨添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难道,我又在做梦?”杨添内心自嘲,他笑了,笑的很开心。此刻他倒是希望自己就在梦中,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一个梦。
他脸上显得很紧张,他很想问姑娘的芳名,问她来自哪里,问她是怎么做到眼前这一切的,他很想听听她说话的声音,杨添看见过她的脸,她美得不可方物,占尽fēng_liú。言语不能描述,想象力也不可形容,也只有见过真人的画手用笔和绢本才能将她的容颜描绘出来。
他身子僵硬在原地,望着那对仅能看见的玫瑰色眼瞳,空气中的芬芳令陶醉,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一片盛开,五彩缤纷且芬香四溢的花海中一样。
他一动不动,这并不是说他不敢动,他全身上下所有的注意力皆放在了女子唯一显现在自己面前的眼瞳上,就像个木头人站在那里,根本忘记了动。
甚至是忘记了呼吸。
整天街道一片寂静,人们保持着自己先前的动作凝固在原地,如同一座座神态各异的雕像。昨夜残留的雨水从屋檐下滴落,一滴一滴挂在空中。天空上的鸟儿纹丝不动,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能动的人,只有杨添和面前身形一片模糊的女子。
他不知道单单是附近这几条街这样还是整座城都成了这样,这是何等能力?如果说世界上真的有神仙这类人,杨添相信,面前的她一定是一个下凡的仙子。
女子走上前来,离杨添距离不到一尺,馥郁的体香让杨添心旌涟漪,他胸膛起伏,连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不可能。”女子发出了一声惊叹,其声音宛若激流的泉水发出来的叮咚声,简单的三个字,却赛过了杨添刚刚在温香楼中所听到的任何一首音曲。
“影子”再往前走了一步,杨添只感觉温香软玉撞在了自己的怀里,自己的下巴似乎碰到了软绵绵水嫩嫩的东西,即便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纱,杨添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它那不可言的美妙。
自己的心跳,在那一刻加速到了极致,自己的身体,仿佛要如水一般融化了。
影子撞到了杨添的怀中,她原本以为自己能直接穿过去,刚开始确实如此,她那虚幻的身体和杨添的身躯处于重叠的状态,可不知为啥,她在杨添体内遇到了阻碍,杨添那颗正在砰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在她耳边回响,她忙后退一步,身上那一层灰暗的“膜”在消褪,她的身躯慢慢到显现出来,而退了一步后,她人正好紧紧贴在杨添面前,其头顶上垂下来的面纱正好夹在自己的嘴唇和杨添的下巴之间,挡住了进一步的接触。
她惊讶,急忙退开一步,谁知道杨添却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在她独一无二极具辨识度的一声惊呼下,将她搂入怀中,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一只手攀上她那头鬟状的玫红色发丝,扶住后脑,让她轻轻的靠在了自己的胸膛前面。
杨添伸出手去拥住她时就后悔了,这并非他的本意,他控制不住自己。现在温香软玉在怀,馥郁的体香令他如痴如醉。他又不想松手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时间不要停止,因为他还有事未办成。但他希望这会儿时间能尽量过的慢一点,越慢越好。
杨添的脸颊靠在那一头玫红色秀发上,发丝间的清香令他的脸颊忍不住轻轻在上面摩擦。
仿佛有一首缓慢幽婉的音曲在耳边回荡,突然间,杨添觉得这世界再无他人,只有他两,只有自己,与怀中这位不知姓名的姑娘。
他的心平静下来了,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就仿佛是漂泊了多年无家可归的浪子突然寻到了自己的家一样。
突然间怀中的女子消失了,杨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望着已退到三米外,身着素纱裙,头上戴着顶垂下面纱的斗笠纱帽,两根帽带从脸颊两侧垂下,末尾系在她的圆润的下额间,那张百般难描的绝美容颜被朦胧的面纱遮在后面,杨添能看其暴露在空气中的一双玉手洁白如雪,肤若凝脂,吹弹可破。透过晶莹剔透的肌肤杨添能看到里面的鲜红,那是象征着勃勃生机的颜色。
这女子美得超凡出尘,清纯的无与伦比,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仿佛像是一股无形的璀璨光辉,衬在她身后,让她站在这里比天上那轮日都要耀眼无数倍。
她望着杨添,脸上又惊又怒,玉伞斜背在她后腰处,残缺了一大块的伞柄斜在她的肩上,伞柄的质地也为玉,透着一股浓郁沉稳的碧绿。
她仿佛含着秋水的玫红瞳仁中带着浓浓的惊色,简介细致的上下眼线内眼线勾勒出她那立体深邃的眼睛。惊疑写在她的脸上,其深邃的眼中满是不解的目光。
“你的玉伞坏了,下雨天怕是不能用吧?”杨添启齿,指了指她的玉伞。
他话音刚落,还未来得及眨眼,女子瞬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她的手掌放在了杨添的喉咙上,一股冰冷之意从杨添的喉咙处开始出发,瞬间侵袭了全身。
“谁派你来的?”女子粉嫩的薄唇翕动,梦幻空灵的话音从她晶莹的贝齿间传出。
“你,要杀我吗?”杨添笑了,笑的很开心。
话音刚落,他喉咙上的表皮就被女子的手掌割破,她掌角有一股刃光,刃光无比锋利。杨添一点感觉都没有,血便从微小的伤口间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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