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舞爪,柯潜皱了皱眉。
“这医生是兽医吧,怎么缝得这么丑?”
他吐槽一句,抬头无意间看了旁边的吴笑慈一眼,却发现这姑娘虽然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怎么说话,却是在盯着伤口,两只杏眼水汪汪在眼眶里打转,感觉轻轻一碰就要倾泻而出。
柯潜突然有些手忙脚乱,手底下的动作也一颤。
白朗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抖了抖胸肌,就是吴笑慈含着泪又狠狠剜了他一眼。
柯潜小声比比:“......你女朋友有点凶凶的,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别再瞪我了吗?”
白朗无奈地摇头:“没办法,我也害怕。”
柯潜只能小心地给白朗重新把伤口消炎换药,再换上干净的纱布。
“本来我不想多嘱咐的,每次说了你也不听。”他瞥了一眼吴笑慈,“现在你有人管着了,那些话我就可以说了。”
吴笑慈从包里拿出自己随身的本子和笔,端正地坐着:“柯医生,我准备好了,您说吧。”
柯潜很欣赏吴笑慈这种认真的精神,碰到这种配合的病人家属,他的话也多了起来。
“首先是工作。他这个伤我建议他还是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就半......”他感觉自己腰被人掐了一把,抬头对上白朗警告的眼神,于是他只能硬生生改了口,“......一周,一周就可以,但要静养,不能剧烈运动;最好不要洗澡,身上难受就用湿毛巾擦身。每天换一次药,前三天还要挂水——对了。”他视线移向电脑屏幕,“你有点低烧,我先给你开点儿挂水的消炎药,病房里正好也还有床位,让你女朋友去交钱,就在对面挂上。”
白朗皱眉:“不需要了吧。”
“好。”
吴笑慈点头,“医生,吃东西方面有忌口吗?”
“当然。”柯潜一边开药一边说道,“不能喝酒,不能吃辛辣,颜色重的调料,比如酱油尽量不吃,饮食能清淡就尽量清淡。”他说,“养伤期间尤其怕发炎,一旦伤口愈合有问题或者红肿,就立刻来医院。”
“好了,药开好了。”柯潜看着吴笑慈,嘱咐道,“大男人活得糙,自己可能不注意,生活这一块儿,还得你看着他。”
“好。”吴笑慈点头,拿着病历去药房取药。
诊室里安静了足足一分钟左右。
“呼......”
确定这次吴笑慈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两个男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放心吧,兄弟。”柯潜拍了拍白朗的肩头,“刚才我听说药房的队排得很长,她应该得等一会儿了。”
白朗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
“怎么?”柯潜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现在好不容易有人管管你,我倒是觉得还不错。这姑娘真是个认真的人,你不知道,她刚进来的时候我看她冷着脸,还以为你俩吵架了嫩,但是我刚才差点碰到你伤口的时候,她都快哭出来了。估计是害怕你担心,就一直强忍着。”
“我没把受伤的事告诉她。”白朗一只手撑着额头,缓缓说道,“而且我也没告诉她我伤得重。”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柯潜说,“你这伤哪能瞒得住?”
“我也是怕她担心。”
“你什么也不说她才会瞎想,越瞎想就越担心。”柯潜和自己老婆也曾经经历过这样一段时间,现在说起来,也算是从战场幸存下来总结出的宝贵经验,“我之前有次做手术,让针扎破了手套,结果那病人有大三阳,我当时就去做了检查,本来觉得应该不会有事,就没和我老婆说,结果不知道被科室里哪个小护士大嘴巴捅给她让她知道了,结果,两个人提心吊胆不说,后来检查结果出来,确定我没事之后,我还在办公室里睡了一个星期我老婆才肯放我进家门。所以说,如果你没有百分百的把我瞒住她,不如从一开始就老老实实说出来。”
柯潜苦口婆心,像个老妈子似的,恨不能把自己这些年的心得都一股脑传授给白朗,“以前觉得你孤家寡人,这些话说了可能没用,但是现在,你真的要好好听听我这个过来人的意见了。”
“两人相处贵乎坦诚,你也不希望她有事的时候瞒着你,对吧。”柯潜把病历递给白朗,“行了,去门口坐着等着吧,顺便帮我把下个号叫进来。”
另一边,吴笑慈排了二十分钟,才把所有的药都配齐,匆匆忙忙赶回诊室,正好看到白朗坐在门口发呆。
她先进去问了柯潜所有药的吃法和注意事项,然后又带着白朗到病床坐好,找到护士,看着护士将水吊上,白朗也乖乖坐在床边,她这才找了个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
吴笑慈一抬头,看见男人正盯着自己。
她别开眼神,微微垂眸。
“是不是我刚才的态度太差了?”她扯了扯嘴角,眼神有几分苦涩,“明明你伤得这么重,我不仅不好言安慰,还冷着脸对你,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吧。”
“是和我想象中的女朋友,不太一样。”白朗看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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