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知道大老爷和大夫人的一片苦心……”她拍了拍刘氏的手,又宽慰了几句,这才话锋一转,道:“那位到底是太后的心尖肉,这事儿老爷考虑的确实有不妥之处,毕竟刀剑无眼啊……不过,夫人,太后她老人家一直有一桩心事,您应该也是知道的……”聪明的人说话向来点到即止。
刘氏颦眉,倏尔又恍然大悟地掩面笑了:“贵人提醒的是,这事儿确实可以办!”
如贵人也不说话了,她低头咬了一口手里剥好的葡萄,水盈盈的,透心凉……这大约是燥郁夏日里最痛快的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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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玉和秋衡准备回京的前夕,遇袭一事总算有了一些眉目。
上一次皇帝命人在监牢里大开了一回杀戒,想杀杀那帮亡命之徒的胆子,没想到真的有人扛不住当场招了。奈何这些人都是底下的小喽啰,听差遣办事,所以一时没什么大的进展。赵安和郭旭凭着他们的招供还有当场缴获的船只、衣料和兵器这些玩意儿顺藤摸瓜,居然硬是拼凑出来些事来。
郭旭来向皇帝禀报的时候,帝后二人正在里头拉拉扯扯,一个说要出门耍耍,一个说想都别想,不可开交,声音大的外头都能听见。郭旭扫了一眼藏在各隐蔽角落的暗卫,又眼观鼻鼻观心的专心候着。
为了能够出去转悠,梓玉这两天在和皇帝磨嘴皮子。她休息了好些时日,只觉体乏身累,想好好活动活动筋骨,再一想到以后没什么机会出宫,就打算去外面溜达溜达,美其名曰体察民情。对于这个提议,皇帝自然不允。出了遇袭那档子要命的事,他恨不得将梓玉时时刻刻拴住腰带上,怎么可能放心让她出去?
两人僵持不下,郭旭正好来了。
听见郭旭求见,梓玉与皇帝对视一眼,露出个讨好的笑脸,无辜又无害,还带了那么一丁点撒娇和可怜的意思。秋衡彻底没辙了,将郭旭唤进来,让他安排大半的暗卫随皇后出门。郭旭听令即刻下去安排人手,梓玉笑得更开心了,拍手道:“陛下,我带好玩的东西回来给你,你钟意什么?”秋衡屈指敲了敲她的脑门,哼道:“玩心太重,不好不好。”梓玉回道:“老气沉沉,不妙不妙。”秋衡一下子被逗乐了,又抬手戳她的脸——自从发现这个的乐趣后,皇帝有些乐此不疲。梓玉一把拂开,没好气道:“没有,我就走了?”秋衡这才收回手,沉吟片刻,笑道:“再送朕一条丝络?你原先打的那条……”有些丑!
听出这人的揶揄之意,梓玉跺脚往外走,那人在后头说:“正好给你在路上找些事做……”
“想得美!”梓玉恶狠狠地回了一声。
秋衡哈哈大笑,等她走了,才将郭旭招进来说正事。
这帮亡命之徒,为掩人耳目,这一两个月在河上专做杀人越货的劫匪勾当,而他们背后的,居然是秦州当地的一个商户……
秋衡蹙眉,又问那个商户什么背景,郭旭禀道:“那个商户姓黄,专门做布匹生意,赵参将带兵捉拿贼寇的当夜,这人就死了——他也没什么亲戚,尸体直接被仵作敛去烧了,大家没当一回事只当他这段日子做生意赔了,过不去这个坎儿,谁知道这几天查过去,才晓得有这么一层关系在!”
很明显,这姓黄的是一个棋子,秋衡命郭旭继续去查,郭旭应下,接着有些为难道:“陛下,明日您与娘娘返京,微臣是……”留在这儿,还是跟着?
“你留下!”秋衡拍了拍他的肩,略有些语重心长的意思,“赵安是个好大喜功的,十句只能信五句,朕还是信得过你……”
郭旭自当谢过皇帝的恩典,又退了下去。等郭旭走了,秋衡负手立在门前,缓缓叹了一口气。
且说梓玉乘着马车在城里转悠,而车边跟着十数个壮丁,声势浩大,颇为壮观。梓玉已经无所谓了,性命要紧啊,她挑着车帘往外望。窗外罩着一层白纱,所以,她能看清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清里头。见百姓生活富足,安乐无忧,作为皇后,梓玉心里也高兴。
街头各色店铺林立,梓玉一眼看到专门卖丝绸的铺子,她吩咐婢女去买丝线,自己则坐在车上等。婢女去了一会儿,又回来问:“夫人,你想要什么颜色的?”梓玉想了想,戴上帷帽,自己下了车——如今男女不设大防,可她身份摆在那儿,还有最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梓玉不得不防。
这儿不是宫里,丝线料子自然比不过平日用的贡品,可架不住颜色漂亮、老板能说会道,再加上梓玉头一回买这些,何况又是送给那人的,这样一来,不免多了分郑重其事的味道,所以她觉得这也好那也好就挑花了眼,最后,索性一样买了一沓。她付银子时也没客气,老板笑歪了嘴,直接请人给梓玉看茶,又让人赶紧包好。
梓玉坐在铺子里面的椅子上歇脚,一手端起茶盏,一手撩开面前的纱幔,正要抿上一口,只见外头来了一位年轻公子,逆着光,模样似乎不差,身形看着……有几分眼熟,梓玉不免多瞧了一眼。
这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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