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
他走到她的跟前,蹲下, 手刚要碰到她, 就被她颤着身子躲开,她哭着乞求:“不要过来了,求求你……放过我,别靠过来……”
她的声音小的几乎让人听不清她在喃喃地说什么,但离她最近的顾安晨全都听到了,而且听得清清楚楚。
尤浅也在旁边,她温柔地喊她:“乔乔, 我是浅浅啊……”
但乔乔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她脑子里的回忆片段, 对于尤浅的话也无动于衷甚至在尤浅想要拉她时排斥地往后躲,她近乎凄厉地尖叫:“你别过来!”
顾安晨心疼的要命, 他不容分说地捧住她的脑袋, 一声接一声地唤她:“乔儿,乔儿, 你别怕, 我是顾安晨, 乔儿,你看看我,是我啊。”
“乔儿,我是allen,不是别人,看看我, 看清楚。”
她不由自主地发抖着,眼泪全都是泪,模模糊糊之间看到了他的大致轮廓,在蒙在眼睛上的泪珠滑落时,眼前的人终于变得清晰起来。
顾安晨一直在唤她乔儿,一直不间断地轻声和她说着话,好一会儿,乔乔终于辨出来他是谁。
她顿时扑进他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身体颤抖的厉害,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顾安晨抱着她上了尤浅的车,把她带去了医院。
顾安晨在半路给林雨柔打了电话,刚刚到家没多久的林雨柔应了一声又不停歇地折身返回医院,就在林雨柔刚刚打点好一切时,顾安晨抱着乔乔进了心理疗室。
林雨柔看了看乔乔的状况,蹙着眉说:“她现在都陷入半昏迷了,送去病房吧,给她打镇定的点滴,先让她好好地休息,等她清醒了我才能对她进行心理治疗。”
林雨柔带顾安晨去了一间单人病房,之后顾安晨让尤浅陪着她,他去缴费。
等顾安晨处理完事情再往病房走的时候,林雨柔在走廊把他叫住,“具体怎么弄成这样子的?”
“丫头被困电梯了。”顾安晨抬手揉了揉眉心,嘴唇失了血色,脸色十分差。
林雨柔拧眉,片刻后她打了下他的手臂,“行了,意外,别自责了。”
“雨柔,”顾安晨的嗓音涩哑,担心地问她:“她会不会醒来就又说不出话?情况变回一开始那样?或者比一开始还要糟糕?”
林雨柔其实也拿不准,但她看到顾安晨颓然自责的模样,抿了抿唇安慰说:“癔症性失语会不会复发我说不准,但心理治疗了这么长时间,应该不会一下子被打回原形的,别太担心了,其实小姑娘内心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脆弱,她也有自己的韧劲儿和坚强的。”
顾安晨倚靠着墙壁,忧心忡忡地叹气,“我真怕她……”
林雨柔和顾安晨认识了六年,是真没见过一向遇事泰然自若什么都不能打乱他的节奏的顾安晨此刻会无助害怕成这副模样。
“顾安晨,”林雨柔用力扯着他的胳膊,让他看着自己,“你不该是这样的,顾安晨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乔乔喜欢爱慕的顾安晨也不会是你现在这个模样。”
顾安晨当然知道他不应该这样,可他现在跟原来不一样,原来是一个人,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在乎,现在他有她,他担心她。
他知道自己有了软肋,是小丫头。
顾安晨进病房时尤浅坐在床边守着乔乔,他坐到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回去吧,我守着她就行了。”
尤浅摇了摇头,“我陪她吧。”
顾安晨没再坚持,两个人无言地陪着沉睡的乔乔,晚些顾安晨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和尤浩一起进来的,尤浩在公司加班,晚上回去之后发现家里根本没有人,张妈做好饭就离开了,此时饭桌上的一点没动,全都凉透了。
他立刻就给尤浅打了电话,尤浅三言两语简单和他说了下情况,尤浩就急忙驱车赶来了医院。
尤浩在病房外看到顾安晨时顾安晨的手里拎着给尤浅买的宵夜,顾安晨把东西塞给尤浩,进了屋后尤浩递给尤浅:“去吃,不然一晚上很难熬。”
尤浅现在也没心情和他犟,接过来,抬眼问他:“你呢?”
“我和安晨在外面吃过了。”
尤浩说的很平静也很自然,但尤浅心里是不信的,他肯定没有吃饭,顾安晨也一定没吃。
顾安晨确实没吃晚饭,现在小丫头还躺在病床上,具体什么情况也不清楚,他哪有胃口去吃东西?
半夜两点多尤浅撑不住,坐在沙发上靠着尤浩的肩膀睡了过去,顾安晨依旧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拉着乔乔的手继续守着,生怕错过她醒来。
但一直到天大亮,太阳都升起来,躺在病床上的人还没有要醒的迹象。
他们本来约好今天去约会的。
尤浅和顾安晨让尤浩回了公司,两个人继续在医院等乔乔醒。
上午林雨柔过来看情况,顾安晨很不安地问她为什么乔乔还不醒,林雨柔说:“她平日睡眠质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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