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姑苏凉臣就经常来这里独酌。
今日,姑苏凉臣没有需要看诊的病人,所以他又一个人来这里饮酒了。
整个酒馆的人寥寥无几,看上去别有一番韵致,姑苏凉臣寻了一个靠湖的位置,坐了下来。
湖中的夏荷开得甚好,一朵一朵凌立高洁。湖水在蓝天的映衬下蓝的很是透彻,一圈一圈细细的水纹随着荷叶的枝蔓摇荡。夏风吹在姑苏凉臣的身上,吹起了他的发带,姑苏凉臣眯着眼看着这一片景色,神思不知飘向了哪里。
忽然一阵热闹的喜乐从酒馆外边传来,原本清冷的酒馆忽然就热闹起来了。姑苏凉臣转过头,只见一群人拥挤在酒馆的门口,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姑苏凉臣没有多想,又转回去接着吹风。
“啧啧,谁能想到谢家大公子这样潇洒俊逸的人物竟然会看上那个瞎子,瞎子也就算了,还是个男人,断袖之好不知有什么好的!”一个男人尖酸刻薄的声音从一个清冷的角落传来,那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和看不起。
男人和男人?
姑苏凉臣转过头,只见一个穿着红色喜服的男人牵着另一个男人走进了酒馆,他们在人群的簇拥下,坐在了一张桌子旁,酒馆老板兴奋地吩咐着店小二上酒菜。
“谢容和在此谢过各位相送,今日是我与白殇的大喜之日,也是我和白殇离开此地之日,承蒙各位多日来的照顾,既然神医已不再此地,我和白殇也该离开了。为表示对各位的谢意,容和当浮三大白。”说罢谢容和便端起桌上的碗一饮而尽。
喝罢,谢容和放下酒碗,他身边的另一位红衣男子白殇递上一块白色的帕子,谢容和很自然的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
白殇长得甚是好看,他的脸上表情清冷迷离,好像是高居九天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他端坐在凳子上,眼神没有聚焦,不笑不怒不嗔,只在面对谢容和的时候表情稍微有点柔和。
谢容和看白殇的眼神满是柔情,生怕自己的眼光把白殇烧到。
姑苏凉臣看到那眼神便觉得自己的目光好像被针扎了一样,炎烈看他的时候也是那种眼神。
姑苏凉臣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然后又是一杯,一杯接着一杯,好像要把自己灌醉。
只有醉了才不会想起那些不堪而又恶心的过往。
“听说那神医已经回来了,容和兄为何不再等一等?”一位举止文雅的男子问道。
谢容和温柔的看了一眼白殇,柔声说道:“白殇说不等了,我们就好好过完这剩下的日子吧。”
“这真是天妒英才啊,像二位这样好的人竟然会遭受这样的苦楚,我等真为二位感到不平。”另一位男子有些气愤的说道。
“这是我和容和的命,各位不必多言。”白殇终于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了,他的嗓音和他的容貌一样,均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
白殇一出声,其余人都不再说话,气氛好像变得有些尴尬。
姑苏凉臣放下酒壶,转身走过去。
“敢问谢公子,白公子得的是何病?”姑苏凉臣的笑有些勉强,他总是会想起炎烈,总是会想起炎烈看他的目光,一想到炎烈,姑苏凉臣就会心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是……是练功走火入魔才……”谢容和有些不想提到那些让他伤心的往事。
“你们可是在找无妄?”姑苏凉臣也不想在这个大喜的日子提到谢容和心中的痛楚。
“正是,莫非公子知道无妄神医的去处?”如果这样的话,白殇就有一丝希望了。
“我就是无妄。”
无妄是姑苏凉臣在北羌的名字,自从他离开北羌王宫之后,他就一直用无妄这个名字了。
之所以改名字是因为内心还有一些期冀吧,他还抱着炎烈会来找他的期冀。
“公子就是无妄神医么?”谢容和念着“无妄”二字,欣喜若狂。
“今晚二位就在这里住下吧,晚上我会过来给白公子诊断。”
说罢,姑苏凉臣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喝酒。
姑苏凉臣不知道为什么谢容和身边的人都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们的爱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谢容和和白殇身为两个男子,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成亲。他原本建立的世界观好像一下子就崩塌了。
为什么一切都与我想象的不一样呢?到底是我错了,还是这个他们错了?断袖分桃真的没有那么罪不可恕吗?白殇尚且敢与谢容和成亲,我又为何不敢接受炎烈呢?
不,不,不……我和炎烈和他们不一样!我和炎烈……我和炎烈……我和炎烈……想到这里,姑苏凉臣忽然不能再说服自己了。
想当初他和炎烈是那般的好,到如今,两人彼此天涯相隔,再见一面是难上加难。
再也没有人会关心炎烈的伤是否上药了,也没有人敢关心他了,炎烈又只能一个人坐在屋顶看月亮了……
炎烈看月亮的表情是那样的悲伤,悲伤到让姑苏凉臣也不忍心看他的表情。
这一切,刚好是你想要的啊,姑苏凉臣。
天还没亮李卿卿和灵儿就爬起来洗漱,准备去干活了。这几日,梁茗笙又恢复正常了,梁茗笙恢复正常的结果就是累断了李卿卿和灵儿的腰。
自从梁茗笙恢复正常之后,这春糜园中的各位“姐姐”们就又活泛起来了,她们不是在花园中跳舞想要偶遇梁茗笙,就是想要泡花瓣牛奶浴做面膜,李卿卿和灵儿这两天为了伺候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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