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带边儿挂着的白玉坠子在我面前晃荡,我认出那是母亲的物事,像是小狼崽子一样扑了上去,硬生生将它拽了下来。
现在想想我从那时候开始就有一股子疯狂的狠劲儿,父母双亡,奶娘不是好相与的,奢侈逍遥了好些日子就将我视作累赘,过继给了个没孩的军户,十几岁时随军参战,这一些来得顺理成章,就好似茫茫人世中,这就该是我的归宿。
这样说也确实没错,我与阿满就该相知相识,纵使我从不信飘渺的命运之说,但我却衷心感谢冥冥之中推动这一切的那双手,它令我的灵魂得以找到归宿,让我的眼睛终于完完全全地看进去了一个人。
我自己心里门清,表现在阿满面前的柔和模样只是针对她一个人的,我是个将军,还是个时常打胜仗,深得重用的武将,军汉的脾气里头该有的倔强,固执,乃至是暴戾,我哪一样都不缺,征战沙场的前提是拥有绝对的士兵信服度,这才能完全制住全局。士兵们崇尚的不是智慧,是武力,我更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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