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她的京城,回她的富贵地。可是你呢?到时你又当如何?秋儿,你那般聪明,岂会瞧不出我对你的情意?我愿意陪你,哪怕你待我只若姐妹。可是,你不好和若含烟开始,与她…注定要受伤的啊!”
心底的话总算说了出来,夏莲明明忐忑,却不曾后悔。若浅吟秋注定盲目为情,她得将她点醒。否则,来日情伤,痛可诛心。
实话有时候,反倒伤人。
浅吟秋把手从夏莲那儿不动声色的抽离,目光游离了几秒,恢复如常。
“夏姐姐说的没错。若含烟并非江州城人,她迟早要走,迟早要回属于她的京城。”浅吟秋感叹着,转身背对着夏莲,不知此刻情绪。
“夏姐姐,既然已经把话说了,不妨也听听妹妹的心里话。”浅吟秋拾起了油伞,撑在了两人之间。
“妹妹有什么话要说,直说就是。”
“夏姐姐没说错,我与若含烟,那七七八八的关系确非一般。抛去她不提,我与夏姐姐,咱们之间的情是姐妹的深交。我知你的心意,正因如此,才屡次撇清。怕有的事儿说不清楚,怕给了夏姐姐念想,要你煎熬。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又怎能逼着自己违心?”
“夏姐姐,吟秋有心,亦非无情。可你的情,我注定只能辜负。痛与不痛,只好说声抱歉。望姐姐忘了那般深情,只与姐妹相交。”
早预料的痛在夏莲这儿成了死心的理由。浅吟秋的话到底是无情的。可这会儿,夏莲想听的是另一番言辞。
“那么秋儿,若含烟呢?若含烟…呢?”
夏莲低着声,心有万般痛苦,却依旧想拉着浅吟秋脱离这段不可能的孽缘。
“若含烟…”浅吟秋又抬起头朝二楼的房间望去。这回,原本关着的窗户不知何时稍稍打开。浅吟秋望着某处隐约透出的影子,不自觉勾起了唇角。
“便是痛可诛心,又能如何呢?既是开始,便总有结束,只是不知何时罢了。她要走,我会送她离开。夏姐姐,若终要把话说出来,若含烟于我,许是…命中而定的情分。若相好,便珍惜,莫后悔,纵然会有诛心之痛。吟秋,愿意承受…”
“你!”
秋儿,你何时这般情痴?!
夏莲在心里痛着,叹着,又无能为力。
她懂这情叫人何等执着,却恨老天捉弄于人,给了这般错痛。若时间可以倒流,夏莲定要阻止浅吟秋和若含烟的相处。
她们,明明不该的。
可便是如此,夏莲和浅吟秋之间,还是不可能的。
这个结果,两人自是清楚的很。
细雨绵绵而不止。
浅吟秋把伞往夏莲那边儿撑了撑,脚尖处早被雨水打湿,晕出浅浅一片。她倒没在意这并不停歇的落雨,只瞧着夏莲,唇角有着浅浅笑意。
“夏姐姐,我知你的好,只是感情之事,并非好与不好能说得的。在吟秋心里,若夏姐姐能寻到属于自个儿的幸福,吟秋定当为姐姐开心。你我姐妹,本该互相祝福的,不是吗?”
话已至此,浅吟秋已经把自个儿和夏莲的关系说的清楚,纵是夏莲诸多不愿,两人的情份也只得停在姐妹之中,不可改变。
“是,秋儿说的自来没错。”夏莲笑中有泪,后退一步,倒也不在意这凉透心思的细雨。她还想说几句劝言,只是话到嘴边儿,怎么都说不出来。
毕竟,夏莲没资格去劝说浅吟秋。
“天气不好,咱们还是回去吧。这天儿越发的冷了,还是屋里暖和。秋儿,你说对吗?”夏莲轻声言道。
“也好。”浅吟秋抬眸望了眼二楼的窗户,还开着呢。“那么,吟秋先回去了。这把伞,姐姐留着吧。”
浅吟秋似是着急回去,只把油伞让给了夏莲,虽走的不急不慢,却比平时迈步更大。
二楼的走廊甚是安静,姐妹们似是纷纷躲在被窝里不愿出来,在这初冬过起了颓废日子。
浅吟秋的房门虚掩着,站在外头,隐约听得见屋里幽怨的吟曲声。浅吟秋开了门又把门锁上,不等转身,便被若含烟柔软的身子缠上。
“你这一去,真儿真儿是久的很呢。”若含烟凑着浅吟秋眼前,指尖在她身上来来回回,又道:“夏莲姐姐对你还真是好的很,大冷的天儿,既把你叫出去,又给你捂手呢!”
这话听着,怎的那般醋意呢?
浅吟秋没动,只站在那里由她所为,脸上浅浅笑意,道:“确是天冷,只是这般冷的天,你不也把窗户开了么?”她故意说了这话,又把和夏莲的交谈简单说与若含烟,道:“我和夏姐姐,是姐妹之情,你可放心。”
“你都瞧见了?”若含烟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对方才开窗偷瞧之事不打自招。只是话到嘴边儿,她已经后悔,笑了半声,勾住了浅吟秋的脖颈。“看来秋儿时刻都在念着人家呢!否则,又怎会知道人家到底有没有开窗呢?”
“是,时刻念着你。”
未曾想到的,是浅吟秋竟不假思索的承认了。这倒叫若含烟吃惊不少。她顿了片刻,眉眼尽是笑意,□□盎然。
“你可知…”
到嘴边儿的话尚没有讲完,房门被外人敲了又敲。
是若含烟的随侍婢女荷香。
好端的缠绵时刻被破坏,若含烟这张看起来并不会有气的脸上显出少有的不悦。她就靠在浅吟秋的肩旁,慵懒的,把玩儿着对方的芊芊素手。
“荷香,你莫不是忘了初时的规律?这个时候,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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