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燥,完全提不起来兴趣。
他扯了扯领口,松开衬衣的两颗扣子,露出清瘦的颈窝,目光醺红,语气却淡淡的,“就这些?”
似笑非笑的反问,听得正等他发声的女孩们不由气馁,面皮薄的脸都涨红了起来。
傅成语轻笑了下,不等魏姐应声,起身出去了。
一上车,他半阖着眼,修长的指尖微动,揉了揉发红的眉心,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困倦地几乎睁不开眼。
直到司机第三次唤他,他才喑哑着道:“去城南燕筑。”
城南燕筑?那不是傅总和那位前任的...
傅总已经整整三年没去那里夜宿过了。
司机怔了下,飞快掩去眼底的诧异,朝着城南驶去。
下了车,傅成瑀独自进了院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台阶那处走去,司机知道傅总不喜人陪,只好远远地跟着。
久无人住,近处的夜灯坏了也没修,傅成瑀双膝发软,脚下一个踉跄,身子猛地一晃,跌倒在了地上。
被什么东西绊住了。
他缓缓扭过头,睁圆醉醺醺的眼,发现原来是几簇忍冬的藤蔓缠住了他脚踝。
司机立刻飞奔过来,扯开他脚边的藤蔓,紧张地扶起了他,亲自送他进屋里头。
“傅总,明天一早,我就叫人清理了那些藤。”司机小心翼翼地请示。
傅成瑀没说话,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看起来似乎睡着了。
他的裤脚和袖口,还沾了几片忍冬的碎叶。
司机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傅成瑀仿佛做了一个梦,又仿佛只是忆起了一些往事。
梦里正值盛夏,一场超大台风刚过,将院子里的三角梅打得七零八落,清理完后,满地光秃秃的凄凉。
他坐在落地窗前,怀里抱着个年轻女人,那女人半垂着头,摇了摇他的臂,撒娇道:“成瑀,我们在院子里植些忍冬吧!”
他哪里会在意这样的小事?自然随口应了句好,任那女人在他耳畔叨叨着,以后要以忍冬煮茶,给他清热降火。
奇怪的是,那女人一直没有正脸对他。
他不耐,一手捏住她的下颌,迫她仰起了脸。
清水出芙蓉般的一张娇面,双眸楚楚动人,一颦一笑间,令人不由心生怜爱。
他似受了蛊惑一般,脸贴近她,吻住她柔软的唇,手缓缓下移,剥开她那身玫瑰红的长裙,一个翻身,彻底压住了她。
“成瑀。”她红唇翕合,吐气如兰,娇媚地唤他,柔顺地任他摆弄。
温香软玉在怀,他的身体比他想象的更加急迫,他的意识渐渐陷入了虚空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束微光刺破白茫茫的虚空,他眼皮抬了下,有道曼妙的身影在他眼前晃过。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他还处在和那女人亲热的余韵当中,唇动了动,下意识地想开口唤她。
“萧~姝。”
含了情.欲的声音还没冲出喉管,他就彻底看清了沙发边立着的那人。
完全不一样的脸。
刹那之间,所有的yù_wàng如潮水般退去,他的目光恢复了淡漠。
天已经亮了,和煦的日光穿过落地窗,斜斜地照了进来。
谢雅芷给他揉了揉太阳穴,笑得十分温柔,“怎么来这个地方睡觉?连个被子都没盖。”
“昨天,太晚了。”傅成瑀含含糊糊道。
他面上平静无波,背后却惊出了半肩涔涔冷汗。
他怎么可能梦到萧姝那个女人?还在梦里和她那样的快活?甚至差点叫错了名字...
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替身罢了!
门厅外,割草机的突突声响传了过来,傅成瑀抬眼望去,只见那疯长了一整个夏日的忍冬藤蔓,被锋利的齿轮吞噬,只余空气里淡淡的草木清香。
一片忍冬的叶子自他袖口拂落,他目光一顿,淡淡吩咐道:“留着吧,不必清理了。”
谢雅芷听得心口一紧。
当初萧姝那女人被她逼走后,傅成瑀就命人全拔了那些忍冬,说是看着土气又碍眼,那女人离开的这三年,他从没来过这处别墅,也不允许身边人再提起那个女人。
可现在,傅成瑀为什么要留下那片野火般疯长的忍冬藤?
她越想越害怕。
刚回傅成瑀身边时,她确实过了段甜蜜的日子,可渐渐的,她发现傅成瑀变了,他看她的眼神多了些世故,对她说的情话多了不经意的懒怠,他在她面前,变得沉默又强势,她无法再看透他的眼神。
在这段关系里,两人的地位彻底对换,她成了患得患失的那一方,她想和他结婚,他却态度冷淡,她想要个孩子,他却没有给她的意愿。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谢雅芷的五指渐渐拢紧,太过用力,指尖隐隐泛着白。
*
何家。
精壮的男人半裹着浴巾,朝床上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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