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安排人去找,实际上他自己也在帮忙找,找到的时候,小家伙正躲在一株伞状灌木下,怀里抱着小小的一团雪白,嘴里念叨着什么。
傅成瑀将他抱了起来,小家伙怀里的团绒子喵喵了几声,探出娇嫩的小脑袋。
是只通体雪白的小猫。
见傅成瑀盯着小猫看,小宝立刻伸出胖乎乎的手臂,紧紧捂住了小猫。
“坏人!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他白嫩的小脸涨得通红,奶凶奶凶地嚷着。
中庭的雨水快没过人脚踝,傅成瑀任他在怀里不安分地扭着,将他抱得更高了些。
“呜呜呜,坏蛋!欺负我妈咪,又欺负我!我要奶奶!我要奶奶!”小宝眨了下眼,吧嗒一下,晶莹的泪滚了出来。
傅成瑀眯了眯眼,带着命令式的口吻:“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
小宝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半张着小嘴抽噎,“坏人,我讨厌你!我要我爸比,我要我爸比揍你!”
已经走到监控室外的傅成瑀脚步一顿,气极反笑,唇角抽了抽,反问道:“臭小子,找到你救了你的人是我,你爸比又在哪里?”
小宝愣了下,兀自擦了擦眼泪,“我爸比和妈咪在一起!”顿了顿,傲娇地挺着小胸脯,“爸比在陪妈咪睡觉。”
傅成瑀的笑容僵滞在嘴角,他不说话了,默默将小宝交还给坐立不安的于梦胧,心不在焉地听于梦胧絮絮叨叨斐然和萧姝去了西区酒店的事。
他走进监控室,松了松衬衣最上的两颗扣子,点了支烟夹在指间,命令手底下人把西区酒店的监控调出来。
熙熙攘攘的前厅里,他一眼就捕捉到了萧姝的身影,她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何斐然怀里,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电梯。
倒回来重复看了三遍后,傅成瑀只觉浑身的血脉偾张,一种灭顶的愤怒涌上了他头顶。
一想到今晚即将要发生的事,他心底的冲动如狂怒的雄狮,已然冲出了理智铸就的囚笼。
不论他们在何家如何,他决不允许他们在他的地盘上床!决不允许!
他闭了闭眼,心头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连烟头的灰烬烫到手指都浑然不觉。
傅成瑀随手丢开烟蒂,狠狠踩了几下后,脸色沉冷,夺门而出,任是司机苦苦哀求,都没能拦住他。
外面狂风暴雨大作,除了那呼啸着,疯狂扫荡每一个角落的台风,再无半点其他响动。四下里一片昏黑,今夜的海城宛如一座死城。
马路上没有人,也没有车。
傅成瑀的车才摇摇晃晃开上路,就被宛如暗夜巨兽般的台风给彻底吞噬了。
路面的暴雨已没过大半车胎,他却嫌司机开得太慢,自己坐上驾驶座,赤红着双目,咬紧牙关,冲入了重重雨幕中。
傅总疯了!
司机擦了擦额头不住滚落的热汗,默默在心里祈祷着,祈祷自己还能见到明天的晨光!
西区酒店内,刚沐浴完的萧姝靠在床头,姿态十分慵懒,随手翻着一本杂志。
房间里的布置如梦如幻,靠窗的案上摆满娇艳欲滴的鲜花,连高高低低掠过的灯影,都透着无法言说的浪漫。
外面的沉闷雨声被隔绝,四下里很静,唯有里间的水声哗哗啦啦,那是何斐然正在冲澡。
她今晚同意与何斐然来西区这家酒店,原是打算订两间豪华大床房,结果对方说什么今晚人满,只剩下一间了,别的双床房啥的也没有。她半信半疑,被何斐然连拖带哄拉了进来。
进这间房的一刹那,萧姝就知道自己被骗了,何斐然这小骗子,是打算今晚和她鼓掌吧!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以她的武力值,只要她不愿意,没有人可以逼她。
里间的玻璃门开了,何斐然冲了出来,身上松松地裹着件睡袍,头发尖尖微湿,像只小奶狗似的跪坐在床边。
“老婆。”他慢吞吞地朝她挪动,动作小心翼翼的,唯恐她又突然发作制住他。
“我们...”萧姝抬眸盯了他一眼,樱唇微动,只吐出了俩字,目光里忽然涌出一丝古怪。
后半句的“不行”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就在刚刚,小仓鼠脆萌萌的声音响了起来。
“请与何斐然周旋,等待支线任务发布。”
说完立刻蜷着圆滚滚的身子,将头埋了起来,不敢正视萧姝杀气腾腾的眼色。
不过须臾,萧姝回了魂,手指抚上何斐然的肩胛骨,温柔地笑了笑,“还早着呢!咱们先喝点酒吧。”
天啊!老婆这是答应自己的意思吗?是她感受到自己的诚意,终于被自己打动了吗?
何斐然面露喜色,一颗小心脏狂跳,立刻爬下床,按照萧姝平时的喜好,点了好几瓶酒。
萧姝指尖晃着酒液,轻抿了几口,小仓鼠提醒她:“傅成瑀过来了。”
“知道了。”萧姝放下酒杯,唇角嘲弄地勾起。
何斐然喝得多,这会儿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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