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起小脑袋,被他轻轻按了回去。
“坑坑洼洼的,一直不见彻底愈合,这疤大抵消不了了,您要是不喜欢,我想不如遮一遮,在疤上绣朵红梅,您觉得怎么样?”
“不必了。”他轻轻地说,略一旋转,俯身吻住了那处疤痕,密密麻麻地吻着,舌尖落下一片温热的湿意。
他亲得又暖又麻,很是舒服,萧姝的小脑袋挂在他肩头,昏昏沉沉的,渐渐睡了过去。
滴!主线任务完成度上升60。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身侧贴着一具火炉似的坚硬身躯,傅执樾一只手搭在她肩头,另一只从她发下穿过,将她拢进了怀里,两人的姿势很是亲密。
萧姝偏过头,对上了傅执樾两道笔直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其间暗藏着令人心惊的温柔。
借着帐中的微光,傅执樾已经低头看了她很久,足足有大半个时辰了。
肩胛骨被压得微微酸痛,他却混不在意,神色有些迷离。
最初纳了她时,他也每日醒来后这样看她,看自己年少时未竟的梦想,可她在睡梦中仍蹙眉蜷缩着,葱指攥得紧紧,十分不安宁的模样,仿佛躺在她身侧的,不是她的夫君,而是最可怕的阎王。
后来他渐渐就不看了,因为每次她睁眼时,他都能轻而易举地从她眸色里捕捉到畏惧,以及掩在畏惧背后的厌恶。
那时自己爱得太过卑微,太过小心翼翼,恨不能将这世上最好的,尽数捧到她面前,拜伏在她脚下。
如今恍然又回到那时,同样的谨慎小心,趁着她在睡梦中偷看她。酣睡中的她眉眼弯弯,唇角噙着一抹恬然的笑,四肢放松地舒展。
那般的安稳静好,似乎正做了个美妙至极的梦。
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督主,您怎么会还在?”萧姝惺忪眼眸瞪得浑圆,怔怔地望他。
“今日休沐。”傅执樾立刻回了魂,淡淡地说,“可要起来了?”
萧姝伸出一截玉白细腕,勾住他的脖颈,朝他蹭了过去,吸了下鼻子,撒娇道:“您能陪我再睡会儿吗?”
傅执樾轻轻应了声,虚虚阖上眼。
落在她肩头的那只手臂,缓缓滑下去,搭在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萧姝以为他又来了兴致,吓得立刻娇声求饶,“督主,昨儿这腰都快折断了,现在还疼着呢!”
傅执樾的手一顿,轻声说了句“我不弄你”,五指倏然收力,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倒是挺会伺候人的!萧姝松了口气,闭上眼,美美地享受着。
一片静谧中,忽的听傅执樾说道:“自今儿起你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声如金玉,煞是动听。
在今日之前,他甚至想过,万一她逃到了废太子身边,让他给逮住的话,他定然会杀了她。
可现在他突然发现,他压根无法忍受她的逃离,他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再发生。
他要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永永远远和自己在一起。
萧姝眸光微闪,暗自磨了磨牙。当初他把自己赶出去,底下丫鬟婆子那般恶臭嘴脸,吐出那么多难听的话,现在想让自己随随便便搬回来?
想得美!
察觉到怀中的身子骤然一僵,傅执樾盯她两眼,语气不辨喜怒,“怎么,你不愿意?”
“并非不愿,只不过我一个妾,哪里有资格住这正院?”萧姝咬着唇,小声地说。
傅执樾抬手,摩挲着她柔滑如凝脂的肌肤,语含深意,一字一字道:“很快就不是了。”
丽贵嫔就快生了!等他杀死段承岐,再弄死老皇帝,扶少帝上位,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替成国公府平反,恢复她的身份,然后娶她入府。
这一次是娶妻,而不是纳妾。
萧姝却误解了他的意思,眼睫一颤,泪水扑簌滚落,娇声娇气地问:“您不要我了?”
傅执樾长眉一挑,唇角不自觉地得意翘起,“瞎想什么?我的女人,自然只有我能要!”
正说着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槅扇外传来。
傅执樾立刻敛了眉眼间的轻快,匆匆起身,出去了。
议事厅内,傅执樾看了眼漆黑匣中血淋淋的人头,目光陡然变利。
那是商直的人头。
自废太子段承岐出京城贬往北境,东厂派了几十批人马,暗中前去围堵截杀,可惜每次都功败垂成,未能夺了段承岐的命。
原因无他,段承岐身边有一个绝顶高手,性机敏,擅箭术,熟识东厂暗杀的手段,交手数次之后,才弄清此人的身份,正是傅执樾从前的亲信商直。
段承岐当初命商直即刻离京,傅执樾却安排了天罗地网,商直无处可逃,罹难于一场火灾之中。
那在火灾中诈死的人,如今却是真的死了。
傅执樾冷眸微凝,面色变得无比冷酷。
跪着的探子惶恐地低下头,双肩都在打哆嗦,力持冷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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