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苏白衣回来了,手上拎着包好的胭脂,走到三月身侧静默地站着。
刘苏的眼神又忍不住地滑向了苏白衣,心道,这婢女生的肌肤雪白,模样秀丽,尤其是她那头及腰的长发,乌黑柔亮,他居然想去摸!
可惜这里人太多了,他如何也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去轻薄一个女子。
就在这时,店小二把酒端了上来。
刘苏拿着酒壶给几人倒满了酒,举杯道:“来吧,这杯酒就祝我们成抿和宁二小姐婚后幸福。然后宁府和陈府的生意都蒸蒸日上,以及,选绣大会上宁府能一展风采,弘扬宁氏绣庄的美名。”
几人干了这杯酒,却没留意到三月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陈成抿的眼里只看得见三月的美貌和淡然雅致的风情。这一刻他心中后悔了,若一开始他娶的便是三月,那现在是不是什么事儿都没了?
正想着,小腹忽然传来一阵绞痛,牵连着五脏六腑也跟着坠痛!
陈成抿脸色疼的发白,桌子下的手死死地捂着肚子。
刘苏等人也有同感,简直痛的不能再痛了!
宁子默也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旁边的三月却是脸色一变,“二哥,我肚子有点疼,怕是吃不下去了。我先回去了啊,雪儿快扶我一下。”
“等等我跟你一起回去呀。”宁子默连忙追上去,声音渐远:“今日多谢陈公子款待了,改日咱们再喝。”
回到府中,宁子默赶紧去了茅房。
而宁三月却是被苏白衣扶着进了房间,到了房间,宁三月微微发白的脸上忽然浮起了笑容。
之前当着几人的面都疼得直不起腰了,这下回了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就不用再装下去了。
“雪儿,干的好!”三月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脸的笑意吟吟。
苏白衣道:“姐姐也喝了酒,为何却没事?”
当时宁三月在苏白衣的耳边说,“旁边就是药铺,你去买包泻药,下到酒壶中。”
苏白衣当时却在想,这位三小姐可真是腹黑到了极点。这么明目张胆的下药,也不怕被查出来?
苏白衣觉得,万一被查出来,也有宁三月顶着。而且这样有趣儿的事情,她早就想做了。
那个刘苏的眼神打从一开始见到她就像是壁虎一样黏在她身上,她早就不悦了。若换做以往,那双眼睛可以不用留着了。
三月却笑道:“我趁他们喝酒时偷偷倒掉了。”
苏白衣笑着伸出拇指:“姐姐果然机智。”
“只可惜苦了二哥了。”三月叹道。
苏白衣静默不语。
三月盯着雪儿的面庞,又问了一次:“你真实的名字叫什么?”
苏白衣一愣,“之前姐姐不是问过了吗?”
三月却笑道:“我是问过你,可当时你没跟我说实话呀。现在我当你是妹妹,你可别再瞒着我了。”
苏白衣的眼神有些变了,却仍旧不肯亮明身份。
三月却起身,绕着苏白衣走了两圈,说道:“既然你不肯说,那我替你说吧。”
苏白衣诧异地看着她。
三月说道:“你根本不是雪儿。一是因为你的手,纤纤玉指,白嫩细长,手心无茧。若长年累月干粗活,手掌心怎会没有茧子?二是你的言谈举止,得体大方,小心谨慎,伺候我身边一段日子,竟都未出一丝一毫的差错。这一点,就说明你更不是雪儿。雪儿是因犯错而时常被责打,你却无错。三是因为你的性格,我带你出去逛街,你竟无一丝的欣喜和兴致。若真是雪儿,怕是早就兴奋的欢呼跳跃。由此看来,你根本就不是雪儿!说,你是谁?来我身边想要做什么?真雪儿被你弄哪去了?”
三月说到后面居然一副防备的样子。
苏白衣拍了拍手,说道:“宁三小姐果然冰雪聪明,我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暴露。你放心,我没有伤害雪儿,她就在府中。”
三月问道:“那你又是谁?”
苏白衣笑道:“如此我也不瞒你,我是饮风的朋友。”
“是饮风让你来的?”三月并不怀疑“雪儿”的话,因为只有她认识饮风。
苏白衣将饮风找她的目的简单说了一下,却并未言明自己与饮风之间的关系,只说是普通的好友。
三月也没必要把人家两个的隐私都挖出来,只知苏白衣不是有心人派来暗害她的人就行了。
苏白衣真是无语,她怎会看不出三月在想什么。三月是那么轻易被人暗害的人吗?她不害别人就不错了吧。
既然是友非敌,三月的态度也就不再咄咄逼人了。
三月道:“苏姑娘,既然饮风如此信任你,还交代你来保护我。那你必定有过人之处,会武功吗?”
苏白衣笑道:“会一点。”
三月点头道:“都说江南水乡之地盛产美女,我还真想瞧瞧这张面具下的容颜究竟是何模样。”
苏白衣却道:“这面具暂时还取不得。”
三月问:“为什么?”
苏白衣笑道:“因为我不能让你看见我的脸。”
三月诧异。
自己的身份不便与宁三月明说,等时机到了她自然会离去。
届时她们再无往来,于是也没必要以真容相见。
第12章第12章
今个不知是什么日子,一大清早母亲就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洗漱完便将她按在铜镜前。
三月不明就里地看着镜中的母亲,神态略带一丝倦意,“怎么了?”
陈素兰高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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